那三個人鬆了口氣,一起執着手中的法器,指向白之言。手中還捏了符紙,準備做最後一擊。
白之言閉上眼,深吸口氣,運轉體內的靈力,周身白芒驟然衝擊而出,她身上捆縛的金色光芒也盡數被衝散。
白之言化作一身白衣,仙姿飄飄,翩然旋身落地,望着被白芒衝擊,險些摔倒在地的三人,冷笑一聲:“你們真以以爲,那種陣法可以困的住我?”
三個人臉色一變,可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完全沒了退路,只能再次結陣施法,這一次,以極快的速度祭了符紙。
漫天都是飛舞的黃色符紙,白之言警覺自己又被困在符籙陣中,擡手費力的抵擋着陣形的衝擊,還要施法應付那三個人,可是說是非常吃力。
就在這時,蜜兒也一頭衝了過來,旋身落地化作少女模樣,急躁道:“雪曇姐,你一個人能應付嗎?”
“我當然能,可是這些人法力不錯,我應對的很吃力啊!”白之言煩躁的說着,眼下恨不得趕緊把這些人全部給解決掉。
趙師父看到蜜兒出現,冷哼一聲道:“沒想到,還不只一隻妖,竟然還有一隻。”
“你們這些臭道士,到底有完沒完!”白之言惱了起來,手指在半空旋動着,微閉着眼念口訣催動玄元真火。
她的指尖噌的竄起一團藍紅交錯的火焰,繞到那些符籙之上點燃,符籙被燒,陣形也會漸漸被破壞。
白之言執着手指翩然落地,怡然自得的揚了揚眉,不屑的望着三人。
蜜兒卻應付的很吃力,望着白之言道:“雪曇姐,你快把這三個傢伙給解決掉啊!”
白之言一身白衣出塵,收了玄元真火,看着那三個人惱怒的神情,再次旋動掌心,猛力一推,無數朵曇花帶着白光襲向三人。
三人執着法器,手忙腳亂的阻擋着。
白之言氣定神閒的拍拍手,可是還沒來得及得意,忽然,一把桃木劍冷颼颼從她的耳邊劃過。
她驚異瞪大了眼,正準備回頭,又有一把銅錢劍猝不及防的朝着她的心口衝去
。
她忙着躲避,銅錢劍偏斜,從心臟靠邊的肋骨邊緣穿過,極其兇險。
蜜兒驚恐的回頭望着白之言淌血的胸口,着急的差點就哭了起來,慌不迭的問着:“雪曇姐,你這是怎麼了?”
白之言忍着疼,將銅錢劍拔出,轉身看向身後,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道士,一直躲在暗處,就是想趁她輕敵時,暗中下手。
好在她命大,反應快,沒有傷到要害,不然現在早就死了。
白之言眼神幽冷,施法將銅錢劍對準那個人,用力一推,銅錢劍化作一道白光,衝向那人的腹部。
那個人驚恐的往後退着躲避,忽而絆到石頭跌坐在地,銅錢劍也跟着落地,紮在他的大腿上。
那人捂着大腿,痛苦了喊叫了一聲,汨汨淌出的鮮紅血液,很快濡溼了褲子。
白之言白着臉捂着傷口,咬牙切齒:“我不殺你,師父教過我,絕對不能殺生。”
那個人嘴脣哆嗦着,痛苦的顫着手,滿眼驚恐的拔劍,疼得臉色煞白。
白之言緊握住蜜兒的手,另外一隻手捂着淌血的傷口,強撐着精神道:“蜜兒,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要找凌師父對付這些人。我現在被銅錢劍所傷,估計不是他們的對手,你趕緊去找凌師父。”
“他們這些人,暗箭傷人,根本不配稱作修道之人,我今天一定要除掉他們。”蜜兒無措的搖頭。
“別傻了,你可是妖,這些人可是妖和鬼的剋星,你打不過他們的。”白之言哭笑不得的勸慰着。
“那我也不能把你丟下啊!”蜜兒眼底包着淚,仍是不鬆口。
“你放心,我撐得住,他們不是我的對手。”白之言深吸口氣,鬆開捂着傷口的手,猛然推了蜜兒一把。
蜜兒猝不及防,踉蹌着往後退了一大段距離。
白之言藉機施法,兩掌旋動,裹挾着濃烈的白芒,帶着血光,在周身形成一層結界的同時,強烈的氣流衝擊而起,將那三個剛剛脫離法術。
準備再次出手的三人給震的腳步不穩,接着,如同
被颱風掀起一樣,揚着手臂衝向半空,又急遽墜落。
白之言傷口處疼得愈發厲害,支撐不住的趴伏在地,對着蜜兒道:“你快走啊!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蜜兒吸吸鼻子,再也不敢猶豫,轉身迅速化回原身離開。
那三個人也被白之言剛纔的法力震傷,脣角浸着血絲,捂着悶疼的胸口踉蹌着站穩了腳步,依然不依不撓的執着法器,念着口訣施法。
白之言自嘲一笑,籲口氣道:“師父,我不會是倒黴到,連這最後的一年多都待不下去了吧!”
她話音剛落,驀地聽到大門口有了動靜,電子大門還沒打開,林叔迅速踩了剎車。
安漠霖下了車,急忙打開門朝着白之言所在的位置跑去。
大門外側不遠處,章芸心焦灼不安的踱着步,一擡眼,看到安漠霖下了車,腦中嗡的一響,急忙跑上前攔在安漠霖面前,皺眉斥道:“漠霖!你不能進去。白之言是妖,她會害死你的。”
“我說過,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否則,我必十倍奉還!”安漠霖語調冷沉,憤然推開章芸心,迅速跑進園子。
停在白之言身側,安漠霖俯身蹲下,將白之言扶靠在懷中,惶惶不安的問:“之言,你怎麼樣了?”
“漠霖,你回來了。”白之言蒼白一笑,滿是鮮血的手用力抓着安漠霖的手。
安漠霖望着她雪白衣衫上穠豔的紅,心口揪痛。
那三個人眼看着又要出手,安漠霖冷喝道:“你們給我聽着!今天,我太太若是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
那三人停下施法,互相對看了一眼。
此時章芸心跑近前,憂慮的說着:“漠霖,你醒醒吧!你怎麼能跟一個妖怪在一起?你到底知不知道媽有多擔心你?”
“都給我滾!”安漠霖怒不可遏,小心的扶着白之言起身,繼而將她打橫抱起,朝着客廳快步走去。
章芸心氣急敗壞的直跺腳:“漠霖,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難道非要等到她害你的時候,你才醒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