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麥集團十樓辦公室,陳雕背身坐在旋轉椅上,支着腮望着落地窗外澄澈的天空。
辦公桌的另一頭,站着的是着了一身菸灰色長款包臀連衣裙,風情萬種的馮曉靜。
陳雕頭也不回,神態散漫的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冷氏集團,冷少的女朋友吧!”
馮曉靜明媚一笑,點頭道:“陳總好記性,我的確是冷少的女朋友。我今天來,是想跟陳總談些事情。”
陳雕輕笑一聲,漫不經心道:“這麼說,你們是答應跟我合作了?”
“陳總,合作是可以,但是我要先說清楚,這件事,跟冷少無關。既然您知道白之言不是普通人,也就是說,您跟我們合作,一定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爲了證明陳總您的誠意,您是不是也該說一說?”馮曉靜扯着嘴角,倨傲的揚着下巴。
陳雕冷笑道:“我有什麼目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我只保證,和我合作,對你們沒有任何壞處。其他的,你們最好別問。”
馮曉靜不滿的睨着陳雕的背影:“陳總這麼說,我們實在看不出來,您的誠意到底在哪裡?”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冷傑不敢出面,是因爲他被白之言逼着下了血咒立誓,對嗎?”陳雕眼神眯了眯,直戳了當。
馮曉靜背脊一僵,神色有些不自在,冷哼一聲道:“陳總如果不說,我看,我們的合作也沒有任何意義。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要怎麼合作?”說話間,扭身就要離開。
陳雕眼神瞬間冷若寒冰,身形迅速移動,猝不及防的到了馮曉靜身側,擡指狠狠捏住她的下頜,陰冷的笑着:“還沒有任何人,敢拒絕和我的合作,你知道,拒絕的後果是什麼嗎?”
馮曉靜驚駭的瞪着眼,望着陳雕危險的眼神,手指都發了抖。
陳雕的手指再次一緊,扼住馮曉靜的咽喉:“如果不答應合作,我保證,你今天一定會死在這裡。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馮曉靜緊咬着牙,輕
咳了一聲,顫聲斥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跟你沒有關係,我說了,你只要記住,和我合作,沒有任何壞處就行。”陳雕鬆開了手,輕蔑的瞟了眼馮曉靜恐懼的眼神,轉身重新走回辦公桌,理了理西裝道:“你回去吧!有什麼需要合作的地方,我會打電話通知你。”
“我知道。”馮曉靜不敢再多說,揉了揉咽喉,轉身狼狽的倉惶離開。
陳雕輕蔑的笑了笑,手中忽然浮現一把黑氣繚繞的匕首,微眯着眼道:“雪曇,有了這個滅魂匕,我只要找到機會,就能殺了你。然後借用你的內丹,拿到鎮魂珠。”
陳雕在說這話的時候,白之言正坐在安漠霖辦公室隔間的休息室中喝茶,猝不及防的,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她揉了揉發癢的鼻尖,皺眉咕噥了一句:“誰在罵我?”
安漠霖聽到她打噴嚏,站起身進了休息室,停在她面前,關切的問:“怎麼了?不會是感冒了吧?”
“沒有,就是剛纔鼻子有點癢。”白之言搖了搖頭,問起來:“對了,冷傑那邊,你查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查出他背後的人?”
“暫時還沒有什麼頭緒,不過我已經安排了人,隨時注意冷傑的動向。只要和冷傑接觸過的人,還有和馮曉靜接觸過的人,我都會留意。”安漠霖如是說着,在白之言身側坐下,攬住她的腰,笑了笑,問道:“今天一早,你和然然都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就是問一下她昨晚夜不歸宿的具體情況。”白之言放下茶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謊。
安漠霖皺了皺眉,憂慮道:“可是我總覺得,然然像是有什麼心事。”
“她有沒有心事,你還能不清楚嗎?我們不是都知道她喜歡顧堯安嗎?”白之言不以爲然的垂着眼睫。
安漠霖籲口氣,憂慮的點了點頭:“她和顧堯安,這事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白之言眼珠轉了轉,討好的笑看着安漠霖,攬着他的頸項道:“漠
霖,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顧老師爲什麼會突然來安氏?他是不是有什麼目的?之前,又爲什麼沒有人知道他是葉老的外孫?”
安漠霖想了想,爲難的蹙着眉道:“這件事,也並不是不能告訴你。其實,然然也知道。”
白之言眨巴眨巴眼,洗耳恭聽。
“顧堯安的爸爸,是安氏曾經的一位股東,當年因爲做假賬,挪用公司資金,甚至涉嫌商業欺詐。後來因爲覺得自己沒臉繼續在安氏待下去,在警方追查之前,爲了不讓其他股東追究責任,以威脅爲名,希望大家妥協。卻不慎失足墜樓身亡,被警方定性爲畏罪自殺。”
“那照這麼說,顧堯安回到安氏,目的應該不簡單。他故意接近然然,難道也是有什麼目的?”白之言驚異的猜測。
“這也是我最爲擔心的地方,當年出事的時候,我們都還小,顧堯安也不在現場,一定以爲是我爸和其它股東逼死了他爸爸。所以,他這次回來,很有可能是爲了報復。而他認爲的罪魁禍首,就是我們安家。”安漠霖深嘆口氣,沉眉道。
“這下可麻煩了。”白之言緊張的咬了咬手指頭。
安漠霖看她神色不安,邪逸一笑,緊攬了她的腰肢,柔聲道:“你就別想那麼多了,當年的事,我會想辦法讓顧堯安明白。只要這個心結解開了,他也就不會再對安家心存怨恨,他和然然,也就有可能走在一起了。”
“對啊,要想辦法把顧堯安心裡的心結解開。”白之言恍然一拍腦袋,着急的問起來:“那你知道,當年目睹顧老顧總失足墜樓的人都有誰嗎?”
安漠霖皺眉,疑惑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就別管了,爲了漠然的幸福,我決定了,這件事,你就交給我處理吧!你快跟我說說,當年目睹的人都有誰。”白之言撒嬌搖着安漠霖的手臂。
安漠霖無奈笑了笑,俯身輕吻了一下她的脣,凝望着她的眼睛:“之言,有時候,我覺得,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