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算了,既然冷少誠心道歉,立個誓,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冷少不會是捨不得一滴血吧!”
白之言斂了笑意,回頭望着下方還在不停拍攝的記者,籲口氣道:“看來,冷少的道歉,還真是沒什麼誠意。”
冷傑暗暗咬牙,最終,不得已做了決定,點頭道:“好,既然安少太太要迷信,我就做。”
冷傑說完,毫不含糊的對身後保鏢道:“去找針來。”
“不用麻煩了,我這裡剛好有一根針。”白之言手指微微一旋,一枚極細的繡花針被她夾在手指之間。
她轉身,一把抓住冷傑的手,毫不留情的紮在冷傑手指上,擠出三滴血,放在自己掌心。然後騰出手,手指輕盈在血滴上旋動了一瞬,心底暗暗唸了血祭引的咒語:“以血爲引,以命爲祭,冷氏集團冷傑,血祭立誓。”
暗暗唸完,白之言擡眼,笑看着冷傑:“好了,冷少可以立誓了。”
冷傑陰鷙着臉,緊捏着手指上一點刺痛,勉強平靜的問:“我要怎麼說?”
“很簡單,就照剛纔我說的那樣說啊!”白之言見他還是不開口,一伸手,將冷傑的血滴沾在手指上,踮着腳迅速抹到冷傑額頭上。
冷傑的臉色當然好看不到哪去,可礙於衆多記者在場,隱忍着不敢發作,於是深吸口氣道:“我冷傑,今天立誓,以後絕對不會做任何對安氏不利的事,如違此誓,就會渾身劇痛不止,一次比一次嚴重。”
放下手指,冷傑氣憤的瞪着白之言:“安少太太,可以了嗎?”
“可以了,很好。”白之言輕鬆一笑,手指一旋,一團淡金色的微芒飛旋着衝進冷傑額頭。
冷傑只感覺到額頭忽的被什麼東西給摁了一下,擡手摸了摸,才發現白之言剛剛抹上去的血跡竟然不見了,頓時嚇得大驚失色,心底也跟着漫上一陣恐懼。
他緊張的後退一步,沉着臉問:“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冷少不是不相信迷信嗎?我剛纔
不過就是變了個魔術,做了個小把戲,活躍一下氣氛而已。另外呢,冷少的道歉,我也接受了,咱們以後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白之言從容大氣的說着,回頭挽着安漠霖的手臂,平和一笑:“既然都已經道歉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而且,過幾天冷少可要結婚了,我們安氏,還要給冷少送一份大禮。”
對於白之言針對冷傑的態度,安漠霖非常的滿意。
剛纔衝進冷傑額頭的那點淡金色微芒,他可是看得到的,看來,立誓還真不是鬧着玩的,以後冷傑就是想報復,恐怕也會有所忌憚了。
滿意一笑,安漠霖點了點頭,溫和道:“既然你不想繼續留在這裡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這時,一直蠢蠢欲動的記者羣再次吵鬧起來,有人開始舉手提問:“安總,冷少說的話是真的嗎?安少太太在開工作室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您真的清楚嗎?”
“她是我的太太,是否忠於我,最清楚的人,當然是我。”安漠霖不鹹不淡的答着。
“報道上說,安少太太之前和幾名男子合租在一起,這件事,您真的不介意嗎?”
“都是同事,和平共處,再正常不過。你問這樣的問題,如果不是你自己思想有問題,怎麼會這樣去揣測別人。”安漠霖冷笑一聲,完美的回擊。
那名記者臉色頓時囧的發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繼續發問。
白之言憋着笑,怎麼也沒想到安漠霖竟然也有這麼毒舌的時候,竟能不動聲色的把人給罵了。
“話是這樣說,可是誰能證明,安少太太開工作室的那段時間,一定什麼都沒做過?”
“你覺得該怎麼證明?如果有辦法,不妨告訴我。”
安漠霖頓了頓,冷淡笑着:“她既然是我的妻子,我就該給與她百分百的信任。夫妻之間,如果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那麼結婚,又有什麼意義?”
那名記者啞口無言,皺了皺眉坐下。
“之前報道說安少太太得了奇怪的病症,我看
今天安少太太還披着披肩,能否讓我們看看,新聞是不是屬實呢?”
白之言神色一僵,這才清楚爲什麼那幾天安漠霖情緒有些不對,原來是因爲她生病的事啊!那麼,那天她去取藥之後,姜醫生到底跟安漠霖說了什麼?
抿脣籲口氣,白之言微笑着往前走了幾步,淡定從容的掀開披肩。因爲這幾天擦着文正給的藥,水泡已經停止潰爛,傷口也已經收斂,只剩紅疹子還在身上。
她平靜的解釋:“你們是說我身上的紅疹子嗎?已經看過醫生了,說是比較嚴重的過敏症狀,過些天就會完全康復。如果各位不相信,不如,等過幾天去趟安氏看看?”
那名提問的記者神情尷尬,低着頭坐了下去。
安漠霖很是維護的把白之言攬在懷裡,冷淡對臺下記者道:“該說的,我們夫婦倆已經說完,今天到此爲止。”
話音落,攬着白之言下了臺子,在保鏢和保全的維護下朝外走去。
記者羣追在兩人身後,不停的找機會抓拍。
安漠霖小心的護着白之言,走的迅速,很快到了外面上了車,掃了眼外面還在擠攘的記者,對林叔道:“儘快離開。”
林叔點了點頭,踩着油門繞過記者,出了冷氏廣場,朝大路上開去。
擠攘的記者再追不上,這纔不得已的放棄,各自嘆着氣,走回冷氏大廳。
就在安漠霖離開的空檔,冷傑也迅速離開,以免記者們回來之後,又對他糾纏不休的問下去。
回到總裁辦公室,冷傑煩躁的鬆了鬆領結,走到辦公桌旁坐下。
看到旁邊放置的一堆文檔,盛怒之下,冷傑一把將文檔推到地上,謾罵起來:“白之言,安漠霖,你們給我等着!”
“冷少,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馮曉靜從側面的房間中走出來,快步走到辦公桌旁,俯身將地上散落的文件撿起來,勸慰道:“記者會既然已經打發掉了,這事兒也算解決了。以後的事兒,咱們再作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