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好。”
白之言連忙點頭答應,又笑眯眯道:“不過我確實也沒什麼事瞞着你了。至於之前爲什麼躲着你,是因爲我知道阿姨不喜歡我,而我也需要時間讓自己變得更好些,免得總是被人說配不上你。”
白之言深吸口氣,認真的回答着。
“在我眼裡,你一直都是最好的樣子,我最愛的樣子。”
安漠霖走到她面前,低頭摩挲着她的額頭,將她緊攬入懷,低聲道:“其實,我一直都好奇你的身份。不過你不說,我也不會多問。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我安漠霖的妻子就好。”
“漠霖,謝謝你。”白之言溫暖的笑着,依偎在他懷中。
安漠霖只緊緊抱着她,生怕自己一鬆手,白之言就會從他的身邊溜走一樣。
剛纔的情形,就讓他感到恐懼。他以爲,白之言是想不聲不響的離開,甚至感覺得到,剛纔灰白古裝的那個人,就是要帶走白之言的人。
安家花園角落,陳雕和紅玉旋身落在牆角,小黃精一聞到濃烈的妖氣,立刻麻利的鑽回本體。
紅玉眼望着白之言和安漠霖正在朝客廳門口走,眯了眯眼問:“到底動不動手?”
“現在動手,根本毫無勝算。文正應該還在不遠處,以他的能力,我們只要動手,他肯定能感應到。今天還是算了,以後再找機會下手。”陳雕冷哼一聲,憤恨的盯着雪曇的背影。
紅玉皺眉道:“這麼說,今天又便宜他們了?”
“也不算是便宜他們,本來我們也就沒有多大把握。”陳雕說着,幻化做一陣綠光,穿牆離開。
紅玉憤然一甩袖擺,也跟着迅速離開。
白之言微垂着眼睫,眼角餘光瞟了眼剛纔陳雕和紅玉藏身的角落,脣角不由的浮上一抹輕蔑的笑。
陳雕幻化成妖身時,身上那麼濃重的妖氣,怎麼可能瞞得過她的鼻子。
回到房中,安漠霖扶着白之言在牀上躺下,自己才躺好,將她環在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溫聲道:“快睡吧!”
白之言
淺笑着點了點頭,依偎在他懷中微閉着眼。
等到安漠霖閉上眼,再次入睡之後,白之言卻睜着眼望着天花板,忍不住一聲嘆息。
雖說自她修成人形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文正都護着她,她甚至有時候跟文正拌嘴,惱火的時候就叫他文正老道。
可是不管她做錯了什麼,捅了多大的婁子,文正從來沒打過她,從來不跟她計較。
就連柳慎剛離開的那幾年,她傷心頹廢,文正也從來沒有責罵過她,而是日復一日,如父如友的守在她身邊,安慰她,照顧她,陪着她走過那幾年最難捱的時光。
想着想着,雪曇不由嘆了口氣,望着外面清輝月色,低聲喃喃了一句:“師父,對不起。”
後半夜,白之言也沒再睡着,就那麼一直望着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直到天亮。
清晨陽光初透,白之言拿頭髮搔了搔安漠霖的鼻翼下方。
輕微的瘙癢之下,安漠霖皺眉揉了揉鼻子睜開眼,一看白之言偷笑着在搔他的鼻子,手臂緊了緊,將她緊抱在懷中,好笑道:“怎麼這麼喜歡惡作劇?”
“我睡不着了,無聊嘛!”
白之言在他肩膀處蹭了蹭,默了一陣,小心翼翼的問:“漠霖,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突然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會怎麼樣?”
安漠霖淡淡一笑,柔聲道:“我不是說過嗎?我會發了瘋一樣的找你,直到找到你爲止。”
“可是我想,如果哪一天,我消失不見了,你就別再找我了。因爲有可能,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呢?”白之言心頭一陣苦楚,掙開他的懷抱,望着他的眼睛。
“你是忘了,婚禮上,牧師是怎麼問我們的嗎?我們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你要是不在了,那我怎麼辦?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我就算傾盡一切,也要讓你守在我身邊,一輩子不離開。”
“安漠霖,你真傻。”白之言抽了抽鼻子,微垂着纖長的羽睫。
“只要能把你留在身邊,我什麼都不在乎。”安漠霖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隨即翻身壓在她身上,一雙手緩慢遊移。
白之言連忙拉住他的手,笑起來:“別鬧了,該起牀了。”
“那好,你跟我去公司,我要你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安漠霖吻了吻她的脣,扶着她坐起身。
白之言皺眉搖頭:“不行,工作室那邊,我都好多天沒去了。雪彤剛剛接了角色要跟組離開,她年齡小,我有點不放心。”
安漠霖想了想,認真道:“這樣吧!我把工作室收購了,所有的藝人也歸於安氏旗下。如果你想工作,以後就在安氏工作。如果不想工作,就每天陪着我,或者在家裡種花養草,等我回來。”
“可是工作室不是我一個人的,周洺和顧老師纔是投資人。我只是創辦人,就算你要收購,必須要得到他們兩個的同意才行,我沒有權利隨意轉讓工作室。”白之言撇了撇嘴角,認真說着。
“既然這樣的話,等我見到周洺,我會跟他好好說說。至於顧老師那邊,我就讓然然去說。”
白之言嬉笑着,戳了戳他的心口:“你這麼做,是有意撮合顧老師和漠然嗎?”
“顧老師人不錯,而且然然也快畢業了,等她畢業,如果他們兩個相處的不錯的話,我會給他們把一切都處理好,讓他們結婚。”
安漠霖如是說着,心底卻又涌起一陣醋意,吸口氣道:“最重要的是,我覺得顧老師對你,恐怕不只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有哪個普通朋友,會那麼盡心盡力的幫你?”
“你這算是在吃醋嗎?”白之言靠在他懷中,繼續好笑着戳他的心口。
“我吃醋怎麼了?你是我老婆,難道我吃醋不應該?”
安漠霖反問的同時,一把又將她推到在牀上,邪肆一笑:“你要是再嘴上不饒人,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別了,你這樣有完沒完啊!”白之言使力推着他的胸口,撅着嘴,一臉幽怨。
昨晚,安漠霖已經要了她好幾次,這要是再來……她可吃不消。
安漠霖好笑的勾了勾她的鼻尖,“好了,我們起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