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言連忙打起精神,懨懨點着頭站起身:“你送我到我住的地方附近就好,我自己走回去。”
周洺心知她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住處,微笑着點了點頭,結了賬之後,兩人一起出門。
周洺是自己開的車,兩人上車之後,開着車朝白之言所說的地址行駛。
其實她告訴周洺的並不是她住的地方的地址。她告訴周洺的地址,離她住的地方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她準備到了那個地方後下車,然後穿過那塊地方,等到周洺離開之後,再打車回住的地方。
很快到了白之言所說的地址停車,周洺偏頭,淡笑望着她道:“之言,到了。”
白之言勉強打起精神點點頭,起身下車,衝着周洺揮揮手:“再見。”
周洺溫和的點了點頭,“自己小心點,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嗯,我知道。”白之言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轉身朝着巷道里面走,故意七彎八繞的亂走。
因爲以她對周洺的瞭解,周洺一定會趁她走遠一點之後,跟在她身後尋找她的住。
不出所料,白之言剛剛轉了彎,周洺迅速下車,急忙跟在白之言身後,朝着她轉彎的巷子追過去。
可是等到他追到巷子轉彎的地方時,再仔細看去,怎麼也找不到白之言到底去了哪裡。
巷子裡空蕩蕩的,只有昏黃的燈光映照着,將他的影子拉長。
周洺蹙眉嘆口氣,疑惑的自言自語:“奇怪了,怎麼會這麼快就不見了?難道她就住在這一塊兒嗎?”
無奈搖搖頭,周洺轉身,心有不甘的離開了巷子,不得已開車離開。
白之言繞着巷子走了好長一段距離,確定周洺沒有追上之後,才從巷子的另外一頭走出去,到了大路上之後,搭乘出租車回往自己所住的地方。
回到住處,張鋒和幾個兄弟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吵吵鬧鬧的玩着鬥地主。
不過因爲之前白之言說過不讓他們在房裡抽菸,這次進門倒是沒有聞到刺鼻的煙味兒。
張鋒和幾個弟兄看到白之言回來,一時間慌了神,手忙腳亂
的就要收桌上的撲克牌。
白之言撇了撇嘴,懨懨無力道:“沒說不讓你們打牌,不用那麼緊張的。”
張鋒連忙呵呵笑着站起身,走到白之言面前,關切的問:“老大,你這是去了哪裡?怎麼看起來精神越來越不好?”
“沒去哪裡啊!只是和一個朋友吃個飯而已。”
白之言漫不經心的說完,擺擺手道:“你們玩着,別吵我睡覺就行。”
張鋒仍是一臉笑容,目送着白之言上樓之後,坐下繼續打牌,不過這會兒把聲音壓低了很多,也不再吵吵鬧鬧。
回到房中,蜜兒連忙飛到白之言面前,憂心道:“白之言,你可算回來了。”
白之言走到牀邊坐下,有氣無力的往牀上一躺,問道:“安漠霖醒了嗎?”
“醒了,不過他一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你在哪裡?安漠然倒是聽你的,一個字沒提。不過安漠霖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除了剛醒來問你在哪裡,再也不說一句話。你說他那種性格的人,本來話就不是很多,這次醒來,話反而更少了,不會想不開吧!”蜜兒擔憂嘆口氣,收了翅膀落在白之言手臂上。
白之言若有所思的望着頭頂的天花板,也跟安漠霖一樣,一個字也不肯再說。
蜜兒忍不住揶揄:“真不愧是一對,一有心事就是默不作聲。”
白之言翻了個身,乾脆拿起睡衣,準備去洗個澡繼續睡覺。
她住的房間,是所有房間中唯一一個有獨立衛生間的房間,其它幾個房間,都是公用一個衛生間。這也是她爲什麼選這個房間的原因。
雖然這房子很舊吧!但是張鋒還挺會享受,居然在整個房子裝了中央空調,所以,哪個房間也不會熱。
洗完澡之後,白之言已經是困的不行,往牀上一躺,很快就沉沉入睡。
蜜兒也躲在吊蘭中,眯着眼睡覺。
夜色深沉,安漠霖醒來之後,章芸心也放了心,晚上早早犯了困,就回房休息。
安漠然卻毫無睡意,一直等到十一點多鐘,才聽到門外的敲門聲。
張嬸早就已經休息,安漠然忙不迭跑到門口開
了門。
安漠霖神情疲倦的沉着眉,進了客廳之後就朝樓上走。
安漠然着急的跟在後方,問了一句:“哥,有之言的消息了嗎?”
“沒有。”安漠霖微微皺眉,心底卻疼痛的厲害,繼續上樓之後,去了書房,打開電腦開始忙碌。
安漠然抿脣嘆口氣,只好也關了燈回房休息。
書房中,安漠霖站起身,走到窗臺處的曇花前,手指落在花苞上,哀傷低問:“之言,你到底在哪?爲什麼不讓我找到你?”
外面是窸窣蟲鳴,房內寂靜無聲。
他嘆口氣,轉身又走到書桌旁坐下,將注意力全都放在電腦上,試圖以工作來沖淡對白之言時時刻刻揮之不去的牽念。
安漠然早上起來的時候,路過書房,才發現安漠霖竟然就那麼趴在書桌旁的電腦邊睡着。
安漠然蹙眉嘆口氣,走到書房中去叫他起來。
輕輕搖了搖安漠霖的肩膀,安漠然憂慮的喚了一聲:“哥,醒醒。”
安漠霖疲倦的睜開眼,揉了揉眉心,問道:“現在幾點了?”
“七點多,哥,你怎麼睡在書房?”安漠然抿了抿脣,擔憂的問。
“七點多,我不吃早飯了,收拾一下,要馬上去公司。”安漠霖淡淡說着,將電腦合起來,站起身回房。
安漠然不住的嘆氣,無奈搖搖頭,下樓去吃早飯。
她其實也猜得到,安漠霖不過就是想以高強度的工作,沖淡對白之言的牽念。所以,她沒辦法勸安漠霖,因爲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
接下來的幾天,白之言的身體慢慢恢復,精神也漸漸好轉。
很快敲定了工作室的位置,因爲不想麻煩周洺,白之言自己請了人裝修,讓還沒找到工作的張鋒和另外兩個人也到工作室幫忙裝修。
交代好裝修事宜,湊出時間後,她打了個電話,約樑晨見面。
換了身乾淨衣服出門,白之言搭乘公交車,到樑晨學校附近的咖啡館見面。
只是她完全沒料到,樑晨上學的學校竟然也是聖亞商學院。也就是說,樑晨和安漠然算是校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