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鋒回頭望着白之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老大，就是這裡了。房子很舊，裡面也不亂糟糟的。您要是嫌棄，我們再給你找住處。” 白之言抿了抿脣，籲口氣道：“不用了，就住這裡。” 張鋒一聽，忙不迭上前開了門，引着白之言朝裡面走。 舊樓房的院子很窄小，只有一個花壇，還有大概不到二十平方米的院子。 空地上有兩臺自行車和兩輛電動車，幾乎佔據了大半個院子。 張鋒走到房內把燈打開，白之言緊跟着走進去，一看之下，頓時無語扶額。 客廳內實在是太亂了，泡麪盒子，快餐盒子，還有不知道堆積了多久沒倒的垃圾，以及嗡嗡亂飛的蒼蠅。 張鋒一臉尷尬，連忙示意旁邊一名年約十九歲的男孩拍蒼蠅。 那男孩一聽，立刻在靠牆的舊桌子上找到蒼蠅拍，追逐着蒼蠅拍打起來。 白之言再次扶額，舒口氣朝着房內走。 樓下三個房間，樓上三個房間，還有一個堆放東西的雜物間，簡直是亂得不成樣子。 看到最後，白之言吐口氣，幽幽瞟了張鋒一眼，鄙視道：“真想不明白，你們平時是怎麼過日子的，這麼亂居然也能住的下去？” “老大，我們都是些大老爺們的，不懂得收拾，也是可以理解的。您看，您要是實在受不了，我幫您再找住處？” “不用了，你們好好把這裡收拾一下，能住人的。” 白之言走到又髒又舊的沙發處坐下，嫌棄的覷了眼髒兮兮的沙發墊，一把扯下來丟到張鋒懷裡，揚眉問：“有洗衣機嗎？” “有。”張鋒接好沙發墊，連忙應聲。 “嗯，很好。現在，你們開始給我收拾，爭取在九點之前把所有一切都收拾好。”白之言站起身，將剩下的沙發墊也扯下來，一件件的往張鋒懷裡撂。 她又折身走到各個房間，那幾個兄弟所有丟在外面的衣服，包括牀單被罩，全部都被她扯下來，往他們懷裡撂。 張鋒臉色發窘，緊跟在白之言身後，吩咐另
外的兄弟開始忙碌起來，抱着一大堆的東西往衛生間裡跑，然後，就聽到老化的洗衣機從衛生間內發出的轟隆聲。 等到把樓上樓下所有該清理的東西都清理好。白之言輕鬆舒口氣，走到沙發處坐下。 掃了眼在衛生間忙着洗洗涮涮的三個人，白之言收回目光，望着張鋒道：“你們，開始打掃衛生，先把個個房間的高處掃一掃，然後擦玻璃擦桌子收垃圾拖地整理衣櫃。雖然這裡的東西都很破舊，可乾淨點總是好的。” “是，我們聽老大的。”張鋒連忙應聲，帶着最後兩個兄弟從頂樓的天台開始清理打掃。 白之言則坐在樓下的沙發上，悠閒的倒了一杯茶，這才發現茶杯也髒兮兮的令人受不了。 忽然之間，她很想念文正。文正雖然愛喝酒，可卻是個十分愛乾淨的人，雖然他們住的是山洞，所有的一切卻乾淨的一塵不染。 就連文正常年穿的道袍，也是打理的一塵不染，根本不需要她和蜜兒操任何心。 嫌棄的把茶杯往旁邊一推，白之言託着腮嘆了口氣，懨懨道：“師父，我其實還挺想你的。” “你現在知道咱們的師父有多好了吧！”蜜兒在髒亂的桌子上找到落腳處，眨巴着眼望着雪曇。 “是啊！我現在才知道有師父的感覺有多好。我真是不知好歹，有時候衝他生氣發脾氣，還叫他文正老道。其實師父一點都不老，而且玉樹臨風瀟灑倜儻，應該算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師父了吧！” “你現在才知道，太晚了吧！”蜜兒鄙夷的睨了她一眼。 “我其實一直都知道啊！師父是對我們挺好的。” 白之言拿起水杯，把杯子裡的水倒掉，把桌上所有茶具收起來，深吸口氣，鬥志滿滿：“從今天起，我要照顧好自己，有些事，也該自己來做了。” “嗯，有覺悟。”蜜兒笑眯眯的點着頭。 白之言抿了抿脣，拿着收好的杯具去了廚房，在幾乎無法下腳的小廚房裡忙碌起來。 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將近十點。
所有的衛生都打掃好，廚房和衛生間也整理好，幾個人一起到了頂樓的天台，將洗好的一應物品晾開在頂樓之上。 夜裡起了微風，涼爽宜人，吹的人精神都跟着放鬆，倦怠憊懶。 白之言靠着頂樓的樓欄邊緣坐下，望着天空寥落疏星，伸手去抓星星的形狀。 從手指捏出的形狀裡看過去，閃神的一瞬，她彷彿看到安漠霖憂鬱的雙眼。 白之言驀地一怔神，再仔細看去時，才發現是自己的幻覺。 落寞嘆口氣，她站起身，轉頭看向一字排開站在她面前的張鋒幾人，微笑舒口氣道：“今天大家表現不錯，以後一定要保持乾淨衛生。” “我們聽老大的。”張鋒和幾個兄弟呈立正姿勢，齊齊應聲。 白之言滿意一笑，轉身下樓。 本來髒亂差的房間這會兒全部都乾淨整潔，但是有的房間沒有足夠替換的東西，這會兒還沒收拾好。 現在這麼晚了，超市估計也已經關門，就算要添置，現在也添置不到。 白之言望了望各個房間，又道：“就先這樣吧！今晚大家先湊合着休息，明天把該添置的東西都添置了。還有牆面，掉漆掉的那麼厲害，最好是重新粉刷一下。” 張鋒爲難的撇撇嘴：“老大，我們這段時間沒幹壞事，錢也快用完了，要添置那麼多東西，得用掉我們好多天的飯錢啊！” “這你們不用擔心，添置東西的錢，我來出就好。還有，樓上最靠邊的房間，以後我住。雜物間已經收拾好，今晚我先湊合着住，等明天買了牀，你們把樓上房間的東西搬到收拾好的雜物間。” “是，老大。”張鋒忙立正站好，鄭重應聲。 白之言笑了笑，揮手道：“時間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 張鋒點點頭，趕忙催促着，領着兄弟們去休息。 既然白之言要住樓上的話，今晚肯定得有個人得暫時睡沙發。 白之言伸了個懶腰，也已是疲累不堪，站起身上了樓，進了房間施下結界，往牀上一躺，就沉沉入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