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言知道後門也被人守住後,徹底死了用常規辦法離開的心思,於是,氣呼呼的轉身回到前面的宅子,進了客廳後,氣呼呼的上樓。 就連張嬸叫她吃中飯,她也不肯下去。 於是,她想到了最後一個辦法,趁着張嬸在樓下收拾廚房的間隙,從房間溜出來,上了三樓,從三樓的小窗口爬出去上了天台。 她想着,準備從天台外側用來攀爬維修用的樓梯爬下去,然後可以繞過花園,從大門口離開。 可是,她剛沾沾自喜的從窗口爬出去,頓時就懵圈了,怎麼天台上也守着個人?這不科學啊! 那人帶着墨鏡,看到白之言從小窗口出來,客氣微笑:“白小姐,安總有吩咐,這裡危險,您最好還是別亂跑。” “我喜歡冒險,就是上來看看風景。”白之言呵呵笑說着,心虛的縮回脖子。 忿忿然下到二樓,往靠窗的沙發邊一坐,白之言惱火的將安漠霖牀頭櫃處的一本書丟在地上,憤然道:“到底想怎麼樣?非要逼我使用妖術嗎?我是隻有原則的妖,安家這麼多人,我要憑空消失了,不是很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又不是沒用過,怎麼這會兒反而這麼多顧忌了。”窗口外,一陣嗡嗡聲傳進白之言耳畔。 白之言驚喜回頭,喊了一聲:“蜜兒,你總算回來了。” “我是回來了,不過雪曇姐,你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你要待在安漠霖房間裡?我不在的這兩天,你不會是跟他……什麼都發生了吧!”蜜兒抖了抖翅膀落在白之言肩頭,一臉的憂心忡忡。 “你先別說這些行嗎?你告訴我,有沒有辦法不用法力也能離開安家的,畢竟我要是憑空消失了,別人一定會覺得很奇怪。” “你考慮的太多了,其實歸根結底,你都沒弄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沒辦法離開,只是你爲自己找的藉口,實際上你是不想離開。”蜜兒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心思。 白之
言的心事被她這麼一戳破,頓時跟焉了的花一樣,耷拉着腦袋嘆氣:“我真的盡力了,我不想離開他。” “我現在懶得管你,師父跟你說的話,你自己記着,如果你非要留在這裡,後果自負。並不是說你用三年的時間留在他身邊值不值得,而是你死了之後,他的後半生都會活在痛苦煎熬中,你真的就忍心嗎?” 蜜兒振翅飛起來,落在牀頭的檯燈上:“至於你爸爸的事,經過這幾天的追蹤,我發現他竟然和周漫有聯繫。而且,周漫暗地花了錢,應該是買通了媒體方面,準備對你進行輿論攻擊。” “今天的報紙和新聞你應該沒看到,所有頭條都是關於輿論你高攀安氏集團總裁的,還把你的出身和你爸爸的事都登了上去。你現在已經成了輿論攻擊對象,新聞上還把你說的多麼不堪,多麼的有心機接近安漠霖,你還是趕緊找出來看看吧!” 白之言嗤笑一聲,瞧了蜜兒一眼:“這麼說,周漫真的還挺有手段的,我以爲她不過就是驕傲的白天鵝,沒想到,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最主要的不是周漫啊!是你的爸爸白明軍,他居然爲了錢出賣自己的親生女兒。周家不缺錢,白明軍可是缺錢缺的很啊!”蜜兒唏噓着搖搖頭。 白之言嘖嘖吐口氣,站起身道:“周漫這麼做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爲了逼我離開漠霖。可是她這麼抹黑我,我也不能做縮頭烏龜。這件事,我非得跟媒體解釋清楚。” “這麼說,你不打算離開安家了?”蜜兒皺眉,忽的一陣擔心。 “我還是得離開的,但不是現在。等我把這件事解釋清楚了纔會離開。畢竟,我離開安氏之後還是要謀生的,周漫這麼抹黑我,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那你準備怎麼做?” “找到朱澤,朱澤不是愛錢嗎?我先找朱澤談談。還有白明軍那邊,其實很好解決,我把攝魂術借給你,你帶他再去一趟安氏,把實情全
都說了。至於媒體那邊,就讓朱澤幫我處理,我相信,他不會錯過這麼好的賺錢機會。” 白之言如是說完,對蜜兒道:“就這樣吧!我先給這兩天認識的一個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幫忙找到朱澤,然後由他出面,跟朱澤好好談談。等談好之後,你去趟白明軍那裡,施法把他帶到安氏,我會在同一時間讓陳叔帶我去安氏。所有的事情,肯定能一次性澄清。” 白之言說完,順手拿起手機撥通了樑晨的電話號碼。 蜜兒疑惑的望着她,默不作聲。 電話很快接通,那一頭,樑晨似乎正在哪裡跳舞,不時的傳來街舞的伴奏音樂聲。 從跳舞的臺子走下來,樑晨連忙笑呵呵的問:“喂,白之言。” 白之言默了默,籲口氣道:“樑晨,我想請你幫個忙。” “你說吧!只要我能幫得上的,一定會幫。”樑晨大氣的說着,其實他對白之言很有好感,自然不會拒絕白之言的求助。 “我之前認識一個叫朱澤的記者,你去找張鋒,讓他帶着他的幾個兄弟把朱澤給找到。然後,由你出面,跟朱澤談一件事。” 白之言頓了頓,將自己的意思原原本本跟樑晨複述了一遍。 樑晨立刻覺出有些不對勁,疑惑道:“之言,這些事你自己也可以處理的,爲什麼要拜託我?還有,你現在人在哪裡,能出來見我嗎?” “我有些事,暫時脫不開身,所以才求你幫忙的。拜託,你就幫幫我吧!”白之言抿着脣,語氣柔軟的像個懇求大人買糖吃的孩子。 樑晨當即敗下陣來,連忙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不過,我想問一下,昨晚帶走你的那個人,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我看他的神情,好像很在乎你啊!” “這個……”白之言爲難的皺眉,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和安漠霖之間的關係。 “你要是不方便說,我就不問了。”樑晨呵呵一笑,算是把尷尬的問話一筆帶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