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白之言,因爲她是和安漠霖一起來的,那些對她垂涎的男人也只能眼巴巴看着,不敢邀請她。 白之言樂得清閒,拿着香檳怡然自得的喝了幾口。 周洺和周漫要陪同着周董招呼賓客,自然也是脫不開身。 章芸心和葉菁搖着酒杯站在另外一側的餐桌旁,兩個人皆是一臉陰沉的盯着對面的白之言。 只是安漠霖,卻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從吹熄了生日蠟燭之後,就一直不見蹤影。 宴會進行到將近結束的時候,華爾茲舞曲戛然而止,還在跳舞的賓客都疑惑的停下舞步,看向樂隊的位置。 這時,悠揚的小提琴聲再次響起,賓客們納悶的豎着耳朵等待舞曲再次奏起。 側面的臺子上,燈光倏然一暗,白色的鋼琴旁,安漠霖一身寶藍色禮服搭配白襯衫,鋼琴的架子上,放置着一束朱麗葉玫瑰,美妙的鋼琴曲緩緩從他的指尖流瀉而出。 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靜靜聆聽着嫺熟動聽,漸漸急促如同海浪拍打的鋼琴曲,如癡如醉。 白之言手上正端着一份提拉米蘇,還沒來得及吃一口,不覺間被鋼琴曲吸引,順着樂聲朝側面看去。 安漠霖神色平淡的舞動着手指,那樣的他,優雅高貴,真的很有魅力。 安漠然抿脣一笑,拿着餐巾擦了擦嘴,拉着白之言朝安漠霖所在的位置靠近。 白之言皺着眉到了最靠近的位置,安漠然往後退了退,笑看着安漠霖道:“之言,你別看我哥平時總是一副高冷的樣子,其實他可是多才多藝,鋼琴水準也是一流。怎麼樣,好聽吧!” “好聽。” 白之言訥訥說了一句,又不鹹不淡的瞟了安漠然一眼:“不過,貌似這跟我沒關係。” 安漠然頓時無語扶額,“之言,你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了?” “我沒怎麼,我好得很。”白之言籲口氣,訕訕垂眼。 鋼琴曲由高昂變得低沉,又急促起來,然後緩慢平息。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安漠霖收了手指,垂眸拿起側面的捧花,站起身,朝着白之言走去。
周圍賓客都將目光集中在兩人身上,有期待的,也有嫉妒的。 白之言一臉茫然的望着緩步走到她面前的安漠霖,扯了扯嘴角,皺眉問:“安漠霖,你這是幹什麼?” 安漠霖將手中捧花遞到她面前,溫聲道:“我只是想告訴你,那個你一直期望的答案。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安漠霖愛的人,她叫白之言,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白之言。” 白之言緊繃着脣,這個時候,她本該是感動到哭泣。可是,她不能哭,不能讓安漠霖看到她傷心。因爲,她要裝作不在乎。 強忍下眼淚,白之言嘲弄一笑:“安漠霖,你這些話,說的太晚了。” 安漠霖蹙眉,單膝跪下,手中執着那個皮質木盒。 木盒打開,裡面是一枚鑽戒,鑽戒是曇花的樣式,中間是一顆流光璀璨的碩大鑽石。 安漠霖微微一笑,望着她含淚的眼:“之言,我想請你,答應嫁給我。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會是我安漠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我會牽着你的手,走過以後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會一直守着你,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 葉菁和章芸心慌忙朝着裡側擠,隔着人堆着急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白之言吸吸鼻子,緊咬着脣畔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其實,她恨不得撲進安漠霖懷裡大哭一場。等了這麼久的答案,好不容易得到肯定,可是她卻不敢答應他的求婚。 周圍賓客議論開來,都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盯着白之言,都以爲,白之言一定會答應安漠霖的求婚。 周漫憤恨的緊捏着掌心,正準備衝上前,被周董給攔了下來,冷聲道:“漫漫,別鬧了,你應該清楚,漠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周漫瞪着眼,死死咬着脣畔,勉強忍下怒氣。 她倒要看看,白之言究竟有多麼厚臉皮,敢無視流言蜚語的高攀安家。 章芸心緊拉着葉菁的手,剛擠到人羣裡側,立刻衝上前,憤怒的指着白之言呵斥:“白之言,你給我聽着,我絕對不會讓你嫁進安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