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言嗤笑一聲,伸手製住他手中的拷鬼棒,打量着拷鬼棒嘖嘖道:“這東西是桃木做的吧!我師父那個可比你這個強多了,是用被雷劈過的棗木做的,又結實又好用。” 凌師父羞憤交加,臉色也因爲氣憤憋得通紅。 他羞惱的奪回拷鬼棒,厲聲呵斥:“妖孽,死到臨頭還這麼狂妄!” “要不是因爲我不想殺人,你早就在我手底下死了不下十回了。凌師父,法力不濟咱可以練,要是總是說大話,很容易閃到舌頭的。” “妖孽,你給我受死吧!”凌師父差點給氣吐血,伸出道指準備祭動陰陽五行咒。 白之言冷不丁冒出來一句:“等等,你這道指好象有點不對。” 凌師父的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伸着道指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白之言往前走了幾步,確定凌師父沒打算趁人之危後,才掰着凌師父的手指導起來:“應該是這樣的,中指壓下,不過不要壓太狠了。還有,等會兒變幻的時候,就是壓住小指。” 凌師父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愣是沒辦法出手。 白之言擺弄了一陣之後,滿意的點點頭:“嗯,不錯,就是這樣的。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然後悠然往後退了一步。 凌師父深吸口氣,還真就試着用白之言教的方法祭動道指。 白之言抿脣淡笑,往後退了兩步,這次不再出手,而是眼睜睜看着凌師父以陰陽五行咒掃着拷鬼棒打過來。 眼看着黃色的光陣就要打到她身上,她連忙旋身後退,光陣“嘭嗵”打落在不遠處的草叢上,整片草叢都被打的直冒青煙,燒出好大一片灰糊糊的乾草。 凌師父驚愕的瞪大了眼,沒想到經白之言這麼一指導,法力竟然精進了不少。 白之言笑眯眯的拍拍手:“不錯不錯,凌師父,您真厲害。” 凌師父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瞟了白之言一眼,彆扭的問:“說說吧!你爲什麼要附在凡人身上,又爲什麼懂道法?”
“我還以爲,你就打算問也不問繼續打下去呢!” 白之言悠閒的踩着腳下的小草,盯着翠瑩瑩的草尖:“既然你都問了,我也不怕跟你說說。不過你還是先告訴我,到底是誰請你來對付我的吧!” “我說了你又能拿他們怎麼樣?你剛纔不是也說了,你是不會殺人的,不問不就結了。” “我是不殺人,也不害人。可是我也不喜歡糊里糊塗的,你還是跟我說說吧!” “那不行,你先說,我再說。”凌師父傲嬌的別過頭。 “不行,你先說,我再說。”白之言堅決不肯先低頭。 “你先說,我再說。”凌師父也犟起來。 “你先說,你不說我絕對不說。”白之言仍是堅持。 凌師父默了默,片刻後,皺眉問:“你確定你不會報復?” “我要想報復,要報復的人多了去了,還用得着等到現在嗎?”白之言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那好吧!我就告訴你好了。” 凌師父總算鬆了口:“其實是安太太和她的兒媳婦找我幫忙的。” “兒媳婦……”白之言無語問蒼天,心想葉菁上位的速度還真是快,這麼幾天的時間就讓章芸心認定她爲未來兒媳婦。 凌師父瞥了白之言一眼,籲口氣道:“現在,換你來說了。” 白之言理了理情緒,慎重說起來:“我來自青瑤山,是一隻千年曇花妖。我的師父是個清修的世外高人,他學的可不是茅山術,而是道家的修仙之術,至於捉妖驅鬼那些,對他來說都是小兒科。你說,我有這麼個有能耐的師父,就你那些小兒科的東西,我能放在眼裡嗎?” 凌師父神色訕訕:“算我有眼不識泰山,行了吧!” “您也別這麼說嘛,畢竟我跟着師父都好幾百年了,您現在才四十多歲,有這個修爲真的挺不容易了,我還是很看好您的。”白之言笑眯眯的寬慰凌師父。 凌師父神色愈發不自在,又清了清嗓子,硬着頭皮看着白之言問:“
我不收你了,不過,如果以後我要是有問題請教你,你應該會指教我的吧!” 白之言笑着點頭:“這個,好說。我又不是什麼小氣的人,不過你也得記住,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行嗎?” “當然可以。” 凌師父遲疑了一瞬,疑惑道:“但是你還是沒說你爲什麼要附在凡人身上。” “這事兒,說來話長啊!”白之言目光幽遠的望着遠方,將自己爲什麼會來到人間的事兒給凌師父講了一遍,卻刻意隱瞞了自己對安漠霖的感情以及鎮魂珠的事實。 鎮魂珠乃是神界寶物,哪個修道之人聽了能不心動。 凌師父聽完白之言的一番講述,已經明白了白之言如今的處境,憂慮的沉着眉道:“這麼說,你是無意中被雷給劈到人間的。說實話,這事兒還真挺稀奇,我第一次聽說,還能被雷給劈到另外一個紀年的事。” “沒辦法,誰叫我命苦啊!”白之言攏了攏裙子,乾脆在草地上坐下,一臉的苦大仇深。 凌師父籲口氣,想了想道:“這樣吧!請我的人,我會跟他們說,你只是一個會法術的靈師,其它的,我一個字都不會透露,你看怎麼樣?” “那就謝謝凌師父了。”白之言怏怏不樂的點着頭。 凌師父又慎重道:“那我就先走了,以後我要是有什麼問題,會向你討教的。” 白之言再次點頭,託着腮盯着地上草叢裡一隻蠕動的肥蟲。 等到凌師父走遠,白之言還是坐在原地不動,就這麼一直呆坐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站起身慢悠悠的往回走。 下午下班之後,安漠霖回到家裡,本以爲開門之後就能看到白之言,可是當他進門,在客廳逡巡了一圈之後,卻沒看到白之言人在哪裡。 葉菁笑容恬淡的迎到門口,溫聲道:“漠霖,你回來了。” 安漠霖看也不看她一眼,望着樓上白之言房門的位置,裝作不經意的問起來:“之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