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言再次醒來,安漠然和安漠霖都守在病房中。安漠然神色擔憂,安漠霖……卻依然冰山臉。 她的手上扎着針,皺眉望向安漠霖,怯怯的問:“我的病,沒事吧!” “高燒三十九度,病的不輕。”安漠然搖頭嘆口氣:“今晚你就住在醫院裡,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可我真的不想住院啊!”雪曇欲哭無淚的望着臉色冷冰冰的安漠霖。 安漠然無奈撇撇嘴,俯身給白之言牽了牽被角:“我們走了,你有什麼事,記得叫護士就好。”說完,轉了身就出了病房。 安漠霖隨後也轉了身,人已經到了病房門口。 白之言慌了神,趕忙舉着紮了針的左手開口:“安總,你等一下。” 安漠霖回頭,淡淡掃了她一眼:“還有什麼事嗎?” “你過來,我就說。”白之言放下手,心中不安,轉頭望了眼窗外,暗暗嚥了口唾沫。 窗外影影綽綽的紅色影子,估計又是紅玉守在那裡等待下手的機會。 安漠霖看白之言神色透着不安,這纔不大情願的走近病牀邊。 白之言迅速抓住安漠霖的手,急切道:“安漠霖,我求你別走,不然,會有人來害我。” “你得了被害妄想症嗎?誰會害你。”安漠霖伸了手去撥她的手指,可是白之言抓的相當緊,剛摳開一隻手,另外一隻手又順勢抓了上來。 安漠霖緊了緊掌心,甚至有些惱火。 白之言含着淚哀求:“安漠霖,你別走好嗎?我真的害怕。” 門口的安漠然偷偷觀望了一陣,已經很識趣的關上了病房門,悄悄開溜。 病房內安靜下來,兩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安漠霖敗下陣來,淡聲說:“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白之言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緊抓着安漠霖的手,微眯着眼卻不敢睡。 兩人繼續僵持,到最後,安漠霖終究熬不住睏倦,支着額趴在牀沿昏昏睡去。 窗口外,紅玉惱恨盯着白之言,眼神幾欲噴火。 白之言回頭看看紅玉,得意的衝着紅玉擠眉弄眼扮鬼臉:“你倒是進來啊!你不是想殺我嗎?多好的機會。” 紅玉咬牙切齒:“雪曇,你給我等着,我就不信,你還能一直賴在他身邊。” 白
之言挑了挑眉,一臉不屑。 紅玉化作一陣紅光,消失在窗外濃濃的夜色中。 白之言側身躺下,含笑望着安漠霖熟睡的面容,他熟睡的時候,臉上少了冷峻,多了幾分柔和,看得人忍不住心疼。 白之言纖秀的手指落在他臉頰上,喃喃自語:“我是該叫你柳慎好呢?還是叫你漠霖好呢?如果,你要是記得我該多好。” 她就這樣一直望着他,不知不覺,已經睡着。至於護士什麼時候來拔針的,她壓根不知道。 天色大亮,白之言醒來之時,身邊已經沒了安漠霖的蹤影。 護士推着放置醫療用品的車子走進來,看白之言怔愣着望着牀頭,開口解釋:“您今天就可以出院,那位先生已經走了,臨走前交待過,等會兒會有人來接您。” 白之言心不在焉的點着頭,護士已經將水杯和藥放在她的牀頭櫃上,說着:“白小姐,把藥吃了吧!” 白之言又是點頭,拿了水杯把藥吃下去。 護士剛剛離開,她的手機叮鈴鈴響了起來。 白之言拿過手機,是那個記者朱澤的號碼,按了接聽鍵:“喂,你好。” “白小姐,別忘了中午的約定,新安街咖啡館,咱們不見不散。”朱澤說完,迅速掛了電話。 白之言皺眉盯着手機,嗤笑一聲:“我都不知道新安街在哪裡,你就掛的這麼快,我怎麼去。” 白之言四下一張望,想着反正回到安家也是無聊,現在紅玉也不敢貿然對她出手,乾脆自己走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穿了鞋子,悄悄溜出病房,半瘸着朝着外面走去。 漫無目的的走了一陣之後,站在紅綠燈處等紅綠燈,白之言一擡眼,忽然注意到路邊指示牌上寫着:新安街。 她朝着箭頭所指方向看去,動了心思,到底要不要去見那個人? 正思索着,眼前一道黃色流線飛過,蜜兒在白之言周身旋了一圈,停在白之言面前:“雪曇姐,我已經見到師父了,可是他喝醉了,我問什麼他都說不出。好不容易把他弄醒,他只說,這是你的劫數,要你好好在這邊待着,然後就又睡過去了。我實在沒辦法,就先趕着時間回來,如果我不快點的話,就要等到十七日才能回來了。” 白之言壓根
沒去細聽蜜兒究竟在說些什麼,眼神幽遠的望着新安街說:“蜜兒,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蜜兒疑惑的打了個旋,問:“你要去哪裡?” 白之言深吸口氣,指了指自己的腳:“你先幫我把腳傷弄好。” 蜜兒看了眼她的腳,問了起來:“你的腳怎麼崴了?” “別提了,這裡的人穿的鞋子太奇怪了,我不習慣了,就成這樣了。”白之言說着,蹲下身揉了揉腳踝。 蜜兒飛低了些,在她腳踝出轉了一圈,銀芒飛旋,白之言的腳已經恢復正常。 白之言歪着頭舒口氣,站起身活動活動腳踝,便朝着新安街的方向走去。 走了有一段路之後,街邊出現一家咖啡館,乾淨的玻璃窗處,朱澤看着手錶耐着性子在等白之言。 白之言望了眼那人,邁開步子走了進去,雖然走路還是不穩當,可比前一日要強太多,再沒那麼招眼。 停在朱澤面前,白之言客氣開口:“你好。” 朱澤擡眼笑笑,很是紳士擡手相請:“白小姐請坐。” 白之言抿了抿脣,這纔在他對面坐下。 朱澤客氣的問問:“請問,白小姐想喝點什麼?” “呃……隨便吧!”白之言敷衍過去,定定盯着朱澤:“我會來,不是爲了要告訴你些什麼,而是要鄭重提醒你,不要總是偷拍別人。” 朱澤叫了兩杯美式咖啡,隨後才呵呵一笑,望向白之言:“白小姐似乎很關心安總,您和安總,究竟什麼關係?” “我跟他……沒有什麼關係。”白之言皺眉,對於朱澤的問話忽然有些不耐煩。 朱澤仍是笑笑:“那麼,白小姐是喜歡安總嗎?” 白之言抿脣,點了點頭:“算是吧!” “如果我說,我可以讓白小姐一夜之間紅透演藝圈,白小姐願意與我合作嗎?” “我雖然喜歡他,可是並不希望給他帶來麻煩。而且,我不懂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朱澤兩手閒閒交握着,輕笑道:“很簡單,安氏影業在逸州市是最大的影視公司,安漠霖的私生活,在整個逸州市都是大新聞。白小姐剛好又是安氏的旗下的藝人,爲什麼不乾脆藉着炒作,讓自己紅起來呢?說不定一來二往的,您和安總,還真能發生點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