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緋和鬼萌坐在馬車上,許塵風依然在一旁看着風景,溪緋忍不住的問:“小兔崽子,你怎麼能征服那顆聖靈珠的啊?不是都還沒開練嗎?”
“我不知道啊,只是覺得好玩,就跑上去看了,誰知道它就跑到我的身體來了。”鬼萌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鬼萌這突然多出的五百年道行,讓溪緋覺得鬼萌確實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不一樣了,又說不太上來。
——寢宮中。
“什麼?聖靈珠讓一個三歲的小毛孩子給吞掉了?”老皇帝簡直就是氣急敗壞的想要殺了許塵風,許塵風表面上裝作很着急的樣子:“是的,父皇,兒臣親眼所見,是那顆聖靈珠主動的進入了那個孩子的體內。”
“那,那個孩子有沒有找到帶回來?”老皇帝心急如焚,明明就看着快要得到的聖靈珠,怎麼會跑到了一個三歲的小毛孩子的肚子裡呢。
“回父皇話,兒臣將那個孩子帶回來了,父皇,只是……”許塵風故意賣着關子,老皇帝急得都想要打人:“只是什麼,你倒是說啊,你要急死朕啊!”
許塵風故作難過的表情,聲音變低:“這個孩子是泉央國六王爺拓經天煙•景灝的嫡子……”
“什麼?是六王爺的?十四所下嫁的六王爺?”老皇帝的腦子都要懵了,景灝的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和他爭奪聖靈珠?
“是的。”許塵風回答得乾脆利落,溪緋和鬼萌被一個太監帶到了這寢宮中,溪緋看到了一個好似抽大煙的病怏怏的白髮蒼蒼的皇帝,似乎比上次迎娶許若兮的時候還要蒼老了許多。
老皇帝盯着鬼萌看個不停,就是這個孩子將聖靈珠吞掉了嗎?不禁問道:“就是你吞掉了那顆聖靈珠?”
鬼萌覺得就好像是天經地義般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老皇帝聽到他這稚嫩的聲音都想要發狂,他才三歲,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而自己年老體衰,卻還是吃不到那顆聖靈珠,這麼說來,他不就是快要死了嗎?
想到這裡老皇帝就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一把衝過去掐住了鬼萌的脖子大吼着:“你爲什麼要吞了朕的聖靈珠,你說啊?你爲什麼要吞了朕的聖靈珠!吐出來,吐出來!”
溪緋看到臉色都變了,想要上去把鬼萌揪下來。
“你幹什麼!放開鬼萌!”
不料還沒等到她前去搭救,鬼萌嬌小的身軀居然一腳將那個老皇帝踹倒十幾米遠,鬼萌安全的落地,溪緋算是鬆了一口氣。
“噗——”
可是那邊那個老皇帝的身子從牆上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水,溪緋是觸目驚心,但鬼萌卻的毫無所謂。許塵風假惺惺的衝了過去抱住了老皇帝的身子,大聲的吼着:
“父皇,您怎麼了,父皇您說話啊,御醫!御醫!來人啊,來人將這個殺死我父皇的兇手抓起來!”
溪緋看情況不對,拉着鬼萌就往外跑,跟鬼萌說:“快跑,不然小命就沒了!”溪緋還是奇怪鬼萌怎麼有那麼大的力氣啊,雖說那個老皇帝慘年老體衰,體弱多病了,但是鬼萌一腳把那個老皇帝踢出去十幾米遠,實在有些誇張了吧。
讓溪緋覺得更奇怪的是,她拉着鬼萌在拼命的跑,根本就沒有一個侍衛來攔着溪緋和鬼萌的去路,許塵風的那輛馬車還在那裡,溪緋和鬼萌飛快的坐上了馬車,駕着馬車離開了這個皇宮,出皇宮大門的時候,居然連個看守的侍衛都沒有,這事情怎麼這麼蹊蹺,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了似的,但也管不了那麼多,先逃了再說。
這邊許塵風抱着奄奄一息的老皇帝,嘴裡還在念着:“聖……聖……聖靈珠……”
許塵風的貼身侍衛走了進來,說:“大皇子,他們已經逃出了皇宮,估計再半個時辰將會逃出皇城了。”許塵風滿意的一笑,用手撫摸着懷中還在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的老皇帝,冷聲說:“真是天助我也,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我所期望的方向發展,老天啊,你終於開了一回眼!”
然後看着懷中的還在不停的念着聖靈珠三個字的老皇帝,直接在他的額頭上補了一掌,老皇帝立馬死了過去,再也不會說話了,許塵風抱着老皇帝自言自語着:“父皇,你應該感謝兒臣不是嗎,是兒臣讓你脫離這個苦海,讓你不用再受苦了,不是嗎,哈哈,哈哈。”
——泉央國•皇宮中。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幾日,那個小賤人還是夜夜都侍寢嗎?”蕭妃氣得在自己的寢宮裡來回的踱步,銀月站在蕭妃的面前點了點頭,沒錯,自從寵幸了衛小七那次後,皇上基本上夜夜都是由衛小七侍寢。
急得蕭妃焦頭爛額的直咒罵:“這個該死的小賤人,夜夜承歡,那她離懷上龍胎的機會可就越來越近了。”夜夜春宵,如果懷不上龍種,那纔是見了鬼了!如果她輸了,就得從此消失在皇上的面前了,不行,絕對不行,絕不能讓那個小賤人先懷上龍種!
然後,蕭妃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一包藥粉,塞到了銀月的手中,銀月不敢伸手去接,習慣性的問:“這是什麼?”
蕭妃看着銀月根本就沒有伸手要接的意思,便硬是將這包藥粉塞進了銀月的手裡,並且敷衍的說:“你有什麼可怕的,本宮只不過是幫皇上清理不乾不淨的東西而已,想想那個衛貴人,她有資格懷上龍種嗎!所以將這個找機會給她喝下去,那麼她就不會懷孕了!”
“這——不太好吧。”銀月拿着那包藥粉,覺得自己很無恥,真的要爲蕭妃做這種事情,到底爲什麼啊,還是
說自己的內心深處其實早也就想要這樣做了?
“這有什麼不好的,你還敢違抗我?實話告訴你吧,你要是不除掉她,你看着吧,她肯定會想盡辦法除掉你,因爲她總是認爲你是我的人,改變不了這個觀點,如果你等着她來收拾你,那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到時候你有多慘,你自己知道。”
銀月反覆的思索着,也許真的是蕭妃所說的那樣,銀月捏則那包藥粉,衛貴人確實太耀眼了,而且最近皇上似乎脾氣暴躁不堪,銀月知道是因爲六王妃木紫嬈,但是那個衛貴人是唯一在皇上暴躁不堪的時候還能夠靠近皇上的第一人。
“怎麼樣,想好了吧,銀月你要知道,現在的局面,你只能這麼做了,皇上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你不覺得嗎?”蕭妃還在使用着激將法,蕭妃完全知道銀月對皇上的感情,那種朦朦朧朧永遠都不會戳破的感覺,但她就是要利用銀月對皇上的這朦朦朧朧的感覺爲自己辦事情。
——翟星居。
小鯉在院子裡架起了一口鍋,裡面在熱氣特納沸騰的煮着什麼東西,散發出的氣味兒難聞至極,小鯉看着鍋中煮着的東西露出了絲絲的笑容,對着鍋裡的東西說:“籬落哥哥,你也該回到原本屬於你的位置了吧,你不是拓經天煙•景灝,是離不開了嗎,讓小鯉幫你離開吧,無法跟所有人解釋嗎,讓小鯉幫你解釋吧。”
只要蒐集齊了這十八樣東西,將他們放在鍋總熬製上十二個時辰,灑在所有變化成人的妖精或者仙人的身上,都會瞬間被打回了原形,並且最少要半個月有餘纔可以恢復得過來,呵,該是各歸各位的時候了,只是那從鍋中的情況來看,似乎還少一樣東西,那就是——人的心臟!這人的心臟說好找,也好找,說不好找,一點兒也不好找。
“衛貴人。”
誰的聲音?小鯉擡頭望了過去看到了是銀月,用湯勺攪拌着鍋中的那些個東西,毫不避諱,問:“哦,什麼事啊?”
銀月雙手託着托盤,托盤中放着一個青花瓷碗,而青花瓷碗中的湯正是被銀月倒上了蕭妃所給的那包藥粉的湯,聲音都有些顫抖,緊張的不敢擡起頭說:“衛貴人,看到你昨兒個晚上都沒有吃什麼東西,這是奴婢到御膳房弄來的一碗蓮子羹衛貴人您趁熱喝了吧。”
“給我的?”小鯉狐疑的放下了攪拌的湯勺,從銀月的托盤中端起了這晚蓮子羹,小鯉依稀記記得這個銀月似乎好像並不是很稀罕她吧,怎麼會主動的來做什麼蓮子羹給她吃?小鯉拿着湯勺在碗中翻動了幾下,聞到了一股藥粉的氣味兒,立馬將碗摔在了地面上,瓷碗破碎的聲音,驚得銀月一個抖擻跪倒了地面上,看着打翻了一地的湯,小鯉打量着銀月:“怎麼,還想欺騙我?那裡面放了什麼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