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着眼前那個模特身上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談傾想着慕瞳要是穿上這麼一套……
咳咳,脣焦口燥的!
好吧,剛纔他之所以會帶慕瞳到這邊來買居家服,除了一方面是他發現慕瞳沒有像樣的家居服,想要給她買幾身,另一方面則是……
此時,談傾的視線再度落在這套兔子情趣裝上。。。他承認,剛纔這家店吸引他的就是這一身服裝。
而此時,在外面等候着這兩位進去買完東西出來的若楓,也正好看到談傾對着那套兔子裝發呆的樣子。
傾爺很喜歡兔子的造型,更爲了某個人設計了一隻萌兔,又開辦了一家工廠,專門做那些萌兔造型的東西,從毛巾到洗簌用品,再到家裡各種擺件,都是從那個工廠做出來的。
而更變態的是,這工廠生產出來的萌兔所有造型產品,談傾都沒有對外銷售。也就是說,除了用於自己的房子裝飾之外,沒有其他用途。
像是這樣變態的做法,若楓在這個世界上目前也只有見到傾爺一個。所以說,若楓也很理解有時候自己的想法和做法都有些另類!誰讓他跟了這樣一個另類的主子?
不過現在看來,若楓知道傾爺的工廠明天又會出現另一款兔子情趣造型睡衣了。你看傾爺現在不就盯着那個穿着兔子造型的模特,呈現出一副腎上腺素急速上漲的德行麼?
若楓敢肯定,傾爺肯定會買下這一身兔子睡衣造型。至於穿的人嘛,當然就是他的老婆慕瞳咯。但眼下,若楓還是覺得傾爺的口味有些重。穿上了這種衣服的慕瞳肯定很可愛,傾爺竟然想要對她……
當若楓在心裡一遍遍吶喊着“禽獸”二字的時候,在專櫃內的談傾果不其然的讓店員按照慕瞳的尺碼來一套兔子裝。
而且,買下之後談傾便迅速的拿到外面來,交到若楓的手上。並且交代,這一身衣服要放在最下面,免得被慕瞳發現了。
對此,若楓又冷不丁的翻了一個白眼。既然已經買下了,難道還怕慕瞳知道?
可談傾看到他那滿是牢騷的白眼之時,愣愣的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詢問若楓:你特麼的又想跟我上拳擊場了?
想到上次進拳擊場是豎着進去,橫着出來的慘狀,若楓趕緊賠上笑臉表示:藏起來,藏起來,藏起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等慕瞳試過了他指定的那幾套居家服,從更衣室裡走出來結算的時候,那些店員和若楓都做到了談傾的要求,將剛纔他買下了一身兔子裝的事情當成沒有發生過。
坐上回去的車之時,慕瞳已經累得有些想要打盹。偏偏這個時候,談傾還在興頭上。
“你找到了什麼工作?”談傾一副饒有興致的問着。
說到底他還是有些擔心慕瞳成天接那些什麼單子,然後每天都和陌生人摟摟抱抱的。雖然他也清楚以慕瞳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和那些人有點什麼的,但他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泛酸。
而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慕瞳,在聽到談傾的這話之後,立馬清醒了。
其實在與談傾和童家人的接觸中,慕瞳也發現談傾對童家的人成見頗深。若是他知道,自己和童家人有來往,乃至還是童家人的話,他會不會討厭她?會不會因此和她離婚?
這一點,慕瞳暫時還不能確定。但有一點她能肯定,那就是他若是知道她要去工作的地方是童家人的地盤的話,估計是不會同意的。這樣一來,她一直想要一分正當工作的夢想,也要隨之破滅了。
“怎麼了?該不會是什麼不正當的工作吧?”見慕瞳遲遲沒有作答,談傾忽然將車子靠在一側,桃花眼裡夾雜着許多的冰渣子,像是要將慕瞳紮成馬蜂窩。
那一眼,讓慕瞳背脊一涼,當即否定:“我要是想幹不正當職業的話,我現在也不至於這麼窮了,是吧?”
聽到她這話,談傾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確實以慕瞳這身段,還有這俊俏的模樣,要是找個男人包養還是做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的話,肯定生意非常紅火。只是她到現在都沒有走上這一條路,這也就變相的證明了她壓根就沒有這方面的念頭。
可話是這麼說,他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尤其是慕瞳今天還收了一大堆公生物的東西。“那你說工作地點在哪裡?要不,我幫你先踩踩點!”
看着談傾這樣煞有介事的問着,慕瞳也覺得有些無奈:“談傾我跟你保證,工作性質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至少,童老爺子從來沒有欺騙過她。
可看着談傾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答案而陰沉下去的俊臉,慕瞳只能耐着性子哄着:“你也知道我只有高中學歷,想要做比較正式的職業都會因爲我的學歷被刷下來。所以我對這工作其實也沒有什麼信心的。我怕去見工要是不合格,就被人刷出來了,那多丟人?”
“你把上班的公司告訴我,我去跟他們老總打一聲招呼不就得了!”在安城,他們談家這個能耐還是有的。
然慕瞳卻堅持着:“談傾,我想要靠自己的實力去做,而不是靠關係你懂麼?”
聽到這話,談傾倒是沉默了。而後,他繼續發動了車子的引擎,朝着家的方向繼續前進。
這之後,車上的他們都沒有說話。不過慕瞳倒是知道了,她剛纔的話談傾到底是聽進去了。
這天一大早,談傾剛起,慕瞳也一個鯉魚打挺起了牀。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談傾看到穿着新買的鵝黃色家居服的慕瞳從牀上爬下來之後,就問着。此時,他正在換衣服。褲子在洗手間裡換過了,現在只剩下上半身的家居服換成襯衣。
當着慕瞳的面,他就將身上那件寬鬆的家居服上衣脫了下來。那性感的人魚線還有腰際的腹肌,都讓人浮想聯翩。
談傾的身材,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慕瞳正在看他的緣故,本來就打算將另一件襯衣套上的談傾,愣是把衣服丟在了一邊,朝着慕瞳走了過來。
“咳咳……怎麼不進去換衣服,在這裡換多冷啊!”眼看着談傾步步緊逼,都把她逼到了角落了,有些脣焦口燥的小女人羞澀的垂眸。不能看啊不能看,看多了口水流出來怎麼辦?再然後要是剋制不住,她把他撲倒怎麼辦?
“沒事,我之前也是這麼換衣服的!”談傾看着她臉頰上那兩圈可愛的紅暈,脣角不自覺勾起。
“慕瞳,你臉紅了!”這惡劣的男人,他就是故意的。分明知道慕瞳被他這光着膀子的樣子逗得小臉紅撲撲的,可他還是使勁兒的往慕瞳的身邊湊近。
“你不要過來!你那小受的身板,快要丟死人了!”她一向好強,就算在談傾的面前亦是如此。
小受?
一般男人,估計聽不懂這些東西。但談傾呢?
不要忘記,他有一個資深腐女的乾媽,也就是凌公主的母親蘇悠悠!所以這點新鮮詞彙,算什麼?小時候,他這乾媽就貪戀他的顏值,無數次想把他掰彎,然後親自監製一部超高顏值的gv大戲!若不是他們家霸王龍一直盯着,談傾恐怕也難逃他乾媽的賊手。
不過,在聽到慕瞳用這樣的詞彙來形容他的時候,談傾並沒有直接炸毛,反倒是對着慕瞳挑了挑眉頭,一副高深莫測的對着她笑着:“覺得我像是小受?”
對於這樣步步逼近的談傾,慕瞳當然害怕了。可問題是,談傾這身板比起充氣男神真人版的身板,真的只有當小受的份了。
不過直到現在慕瞳還是沒能搞清楚,這談傾怎麼就看中了自己的哥哥?難道,就因爲顏值高,所以很任性?
而慕瞳的避而不答,自然有些惹惱了談傾。
眼看着慕瞳已經被他逼退到角落裡,這男人索性長鼻一勾,就將慕瞳帶進了自己的懷中,強勢的將她按在自己正發生變化的一處,再度挑眉問着:“這樣,還覺得我是受?”
這一舉動,慕瞳當時都驚呆了。但反映過來,她覺得談傾此時絕對是因爲被發現是小受而惱羞成怒,所以想用這樣的方式證明其實他很強大,可以當小攻的。
可她哪裡知道,因爲昨天給慕瞳買了一身兔子造型的睡衣之後,他的腦子就總是不自覺的聯想起她穿那一身衣服的模樣。今天早上更是迷迷呼呼呼的夢見了,差一點又把被單弄髒了。所以起了一個大早,跑去了浴室裡足足衝了半個小時的涼水才暫時緩解了。
他之所以到現在都還強壓着他這渾身的叫囂,那還不是因爲他怕嚇壞她,也想要給她初次的美好。可現在,他的權威又受到了這個丫頭的挑戰,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可當談傾的腦子裡又開始挑出某些讓他鼻子乾燥的畫面之時,慕瞳竟然悠哉悠哉的伸出了手兒,戳着他光着的膀子,笑得一臉夜總會媽媽桑的雞婆樣,對着談傾說着:“行行行,我知道你很彪悍的,可攻可受,行了吧?”
然這一指戳過去,竟然沒有戳進去。慕瞳一下子就被嚇到了,這談傾的身子難道還是鋼筋水泥鑄成的不成?不然,她怎麼手指頭都點不進去?
一指沒能達成自己的醫院下,慕瞳兩爪子並用,還是無法撼動談傾的分毫。而在這個過程中,談傾索性將慕瞳困在自己的懷中,咬着她的耳朵哼哼着:“慕瞳,今晚給我吧?我都快要熬不住了。”
誰能想到,他娶了一個媳婦兒,都好幾個月了。然而他們連一次真正夫妻都沒有做過?
他敢肯定,絕對沒有什麼人會相信這些的。可事實就是這麼的悲催。
娶了這樣一個寶貝疙瘩,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又怕化了。她一句喊停,他就不敢行動。
可再這樣等下去,談傾真的擔心自己會廢了。不如,就一條路走直了?
“慕瞳,求求你。給我吧……”談傾哼哼着,那聲音帶着些許的鼻音,又帶着些許的柔情。讓聽到這樣聲響的慕瞳不禁一愣:難道,談傾這是在撒嬌?
這要是擱在尋常,不管他要的是什麼東西,慕瞳都會無條件答應他。可問題是現在談傾要的是她的身子,你讓慕瞳怎麼說?
“慕瞳,就今晚吧!我只能再等一天了,不然我都快要炸開了……”沒得到迴應到男人,一直不肯鬆開慕瞳的腰身。抱着慕瞳的腰板,都哼哼着大半天了。
“再議再議……”慕瞳被身邊那哼着的男音哄得心坎都軟了。但這妥協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她給的這個答案,顯然不能滿足談傾。本來就叫囂着自己身體不滿的談傾,此刻乾脆一口咬在了慕瞳的脖子上,說着:“既然你不答應的話,那我就現在辦了你!”
這話音一落,他還真的打算對慕瞳動手動腳。這下,可把慕瞳急壞了。
答應了吧,就是今晚被辦,不答應吧,就是現在被辦!慕瞳覺得,怎麼都是被辦?可問題是,他能辦得成麼?難不成,談傾還是一個雙插頭不成?
“行了行了,快點收拾一下上班去吧!”她用含糊的語氣一筆帶過。但這答案顯然讓抱着她的那個男人精神爲之一振。
一聽到慕瞳的妥協,談傾立馬就鬆開了慕瞳的腰身,繼而又回到了剛纔的衣櫃之前開始套上襯衣。那動作,連貫又優雅。如果可以用dv記錄下來的話,可以當成一部藝術片滿滿觀賞。
而他套上襯衣穿上西裝和深藍色呢子大衣,臨出門之前還不忘對慕瞳獻上妖嬈一笑:“那咱們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就今晚!”如果可以的話,談傾還想要讓慕瞳穿上那個兔子裝。光是想到那個場景,他現在渾身上下的血液直接到了沸點。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談傾便馬不停蹄的離開了。因爲他害怕自己要是在這裡多留一秒鐘的話,剛纔上漲的火苗恐怕是等不到今夜了!
而直到玄關處傳來了大門被關上的聲響,慕瞳的臉蛋還在發燙之中。
“愉快的決定啥呀?真討厭!”到底慕瞳還是沒有將談傾剛纔和她說的話當真。別看這丫頭聰明,但也是一根筋的生物。一旦某些事情先入爲主的話,你便很難改變在她腦子裡的印象。
就像談傾,從得知他一直都是從她的小店裡訂購充氣男神的顧客開始,她就認定了談傾便是一個gay。這之後就算談傾不時佔佔她的小便宜,她最根本的信念還是沒有動搖過。而且她還認爲,不就是被一個gay摸了幾下麼?這有什麼?反正已經被他摸了好幾次了,也不再意多來幾次,是吧?
等臉上的紅暈稍稍褪去之後,她趕緊換上了談傾昨天給她買的新衣服。一身杏色長褲搭配同色系的小馬甲,裡面套件白色襯衣,下身再來一帥氣的中跟靴子,連她自己都被鏡子裡的這個人帥得不要不要的。
這之後,慕瞳又套上了咖啡色長款外套,這便出了門。
童老爺子是在接到慕瞳的電話之時,便興奮的囑咐老管家開車前來的。今天的天氣挺好,幾天不見面的太陽也跑了出來。童老爺子一到這邊,就把車子停在慕瞳家的門口,也不敢打電話去催促,就怕讓這個孩子再度反感他。
而慕瞳一身新衣出現的時候,童老爺子險些都認不出來了。這個孩子本來就長得俊俏,小小年紀就很會挑衣服打扮。那個時候童老爺子寵着她,還讓人做了一個兒童小小的衣櫃,又讓人定期送一些她喜歡的衣服款式過來,讓她每天都能快樂的挑選自己喜歡的衣服。
想到那個時候那小傢伙總是打扮得光鮮亮麗,童老爺子在再度見到她之時看她身上穿着的那些又舊又沒有光線色彩衣物之時纔會那麼的自責。不過看着迎着陽光走出來的慕瞳,他笑了。這纔是他的謠謠,漂亮而自信,渾身上下洋溢着別的孩子所沒有的光環。
“孩子,你今天這麼穿真漂亮!”童老爺子一見到慕瞳,便喋喋不休的稱讚着。
其實慕瞳還擔心她沒有穿童老爺子買的衣服,讓他失望呢!沒想到,他看着她穿得這麼漂漂亮亮的,都開心得找不着北了。
“我尋常也很漂亮的,好吧?”她臭屁的對着老人揚了揚下巴,倒是讓童老爺子高興壞了。
“是啊是啊,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聽到慕瞳的那一句話,童老爺子下意識的這麼開口說着。
就像二十年前,每次這個孩子換上新衣服的時候都會跑到他的跟前秀上一番那樣。每次他也是這麼誇獎她的。
可就是這麼一句話,讓慕瞳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堪。或許,她又回憶起那些不好的事情了吧?
發現這一點的童老爺子,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看來當年他們真的給了這個孩子太多的傷害了……
“走吧,咱們現在就出發去你即將上任的地方!”童老爺子知道自己這樣轉移話題有點生硬,不過這也是目前最有效的了。
慕瞳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便跟隨着他邁開了步伐,朝着車子那邊走了去。
這一路上,慕瞳還問了許多問題,像是什麼這份工作,她要負責什麼之類的。還有就是,會不會有什麼專業知識是她達不到的。
聽着她喋喋不休的問着這些事情的時候,童老爺子不知道心裡有多麼的開心。他的謠謠,正在一步步的恢復,正在一步步的成長了。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工作量不大,再說那些東西那麼簡單,你那麼聰明一定很快就上手了!”童老爺子知道她對待這份工作有着憧憬,有着茫然,便開始安撫着。
不久之後,他們便到達溫泉旅社。和上次他們未開張之前來這邊遊玩有些不同,這才一大早的功夫這停車場已經停了好些車輛。
童老爺子下車之後,還站在旁邊等待着慕瞳,隨後見到她要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他還不往將手放在車頂,防止她撞到腦袋。
“我們進去吧。”等她下車之後,童老爺子又對她這麼說。
只是當慕瞳擡頭看到這溫泉旅社掛上的牌匾之時,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童之謠”!
她怎麼也都沒想到,童家的這個溫泉旅社,竟然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是想要告訴她,就算她離開童家那麼多年,這個名字也沒人敢忘記?還是,這是他們想要挽回自己的一種方式?
慕瞳不確定他們的意圖,忽然間有些不想涉足這裡,也有些不想在這邊工作了……
“孩子,怎麼了?”童老爺子似乎看穿了她打起退堂鼓的心思,問道。
“我……”慕瞳其實這一刻真的是想要丟下所有的一切離開的。哪知道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步伐聲。
等她將視線從童老爺子身上移開的時候,就看到童太太向以秋率領着童顏,朝着他們這邊大步走來。一身淺咖色套裝的童太太,看起來很乾練。相比較之下,在她身邊這穿着一身白色連身裙,又帶着精緻妝容的童顏又是清新如同百合。
這兩人一到,自然是來到了童老爺子的跟前。到現在,童家所有產業都是在童老爺子的名義下的。就連這童之謠,也是。
這也是童家的人現在費盡心思都想要討好童老爺子的緣故。
“爸,大冷天的您怎麼出來了?”向以秋一上前,就直接將此時站在童老爺子身邊的慕瞳擠開了,直接上前攙扶着。
剛纔這門衛那邊一看到童老爺子過來,就直接向她的辦公室彙報了。而聽聞童老爺子竟然來了,身邊還帶着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之時,向以秋便帶着童顏急匆匆的跑來了。
只是向以秋沒想到,童老爺子那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竟然是慕瞳。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呢!
而相比之下,跟隨向以秋一同前來的童顏則淡定了不少。此前,她就發現了童老爺子時常捧着的黑色棉衣,就是慕瞳的。現在他們一同出現,倒也不讓人驚訝。可童顏就是很好奇,慕瞳到底是怎麼讓這向來寡言少語的童老爺子,還允諾親自帶她過來。難道爲了這些,她還出賣了身體不成?
“爺爺,這兒冷。咱們先進去吧,等會兒顏顏給你泡一壺熱茶喝!”童顏掃了站在邊上,已經被他們當成了透明人的慕瞳之後,才說這。
這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這裡,不歡迎慕瞳!
可偏偏,在聽到了這番話之後的童老爺子告訴他們:“我帶慕瞳過來的!”
這話,讓童顏和向以秋兩人悄悄對視一眼。但從彼此的眼底,他們都沒有看到想要的答案。
“顏顏,上次我不是跟你說了,把童之謠的客房服務部經理的職位空出來嗎?”童老爺子的話雖然是對着童顏說的,但視線卻是落在不遠處的慕瞳的身上。
剛纔,童老爺子可是看到她眼底的退卻之意了。
他還有些擔心,這會兒讓她急了,她要是想走他也攔不住。
而童顏和向以秋的出現,正好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直到這一刻,童老爺子也不確定向以秋和童顏的突然出現對於慕瞳而言到底是好是壞。
可此時,聽到了童老爺子的這一番話的童顏,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
前幾天,童老爺子的確是讓她把這客房服務部的經理一職空下來了,而且還是把原來擔任這一職位的童子趕到了客房部當領班,才空下來的。
當時,童顏就納悶童老爺子莫非是想要整治不學無術又懶惰的童子?可童老爺子卻告訴她,他是想要把那個職位留着。莫非,童老爺子是想要讓慕瞳做這個位置?
雖然已經有些隱隱的不安,但在童老爺子的面前童顏還是隻能照實回答:“嗯,顏顏已經按照爺爺的吩咐,讓童子去客房部當領班!現在這客房服務部經理一職,是空着的!”
當童顏說出這樣的話語的時候,童太太向以秋也對她投來了頗爲不滿的視線。那意思是,老爺子讓你做這些,你怎麼也不告訴我?
向以秋的不滿表現得那麼的明顯,童顏又怎麼會看不懂她的意思?
但你覺得,童顏可能把什麼事情都告訴向以秋麼?笑話,她和童貞玩弄那些虛招的時候,怎麼不跟她童顏說一聲?還有這溫泉旅社是用一個死去的人名的時候,她向以秋怎麼不先通知她?
這樣一來,向以秋又有什麼臉面來要求她童顏事事都要和她說清楚?
當這兩人在背地裡用眼神較勁的時候,童老爺子是這麼說的:“很好。那從今天開始,慕瞳就擔任我們童之謠的客房服務部經理一職!”
童老爺子的這話一出口,不只是慕瞳有些驚訝,連剛纔忙着背地裡勾心鬥角的兩個人,也立馬將詫異的眼神落在童老爺子的身上。
“爸,這個決定我覺得不可行!”向以秋最先開的口,而童顏比她聰明瞭幾分,在這個時候保持了沉默。
槍打出頭鳥,這道理童顏可是非常清楚的。
目前誰也不清楚這童老爺子和慕瞳到底是什麼關係,又爲了什麼把慕瞳弄到這童之謠當經理的,誰也不清楚。所以這樣的時候,還是由向以秋去“衝鋒陷陣”比較恰當。
再說了,向以秋已經表達了不贊同的觀點,這正是童顏想要的。若是向以秋能勸服得了童老爺子也罷了,若不能的話……
“爲什麼?”童老爺子在聽到向以秋的這一番話之後,視線又落在慕瞳的身上。
其實,他就是擔心慕瞳傷心了。因爲第一個反對她回到童之謠的,竟然是她的親生母親。
“這個孩子的學歷不行!”向以秋也注意到了童老爺子落於慕瞳身上那關切的眼神,這讓她垂放在大腿一側的手明顯的收緊。
這該死的慕瞳,爲何總是三番兩次來搗蛋?現在已經攪和得童貞無法嫁進談家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要插足童之謠?到底是誰給她這樣的膽子?
“這一點不成立!管理階層我們之前商討過,注重的是實際管理經驗而不是學歷。慕瞳從小就擺設地攤,並且還在某寶上成立了小店,業績也是相當的出色。我想她在人際交往這一方面肯定有她的可取之處,才能讓小攤生意那麼火爆。”
童老爺子停頓了一下,再度小心的觀察了一眼慕瞳,發現她的表情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才這麼說道:“客房服務部經理是需要經常和客人打交道的,我想在這人際交往上我們童家人沒人能比得上她!”
而聽着童老爺子分析得頭頭是道,向以秋落於慕瞳身上的視線越發的不善:“我也承認慕小姐坐在這人際交往上很出色,可她的品行不過關,你讓我怎麼把童之謠客房服務部這麼重要的職位交給她?”
這段時間,溫泉旅社掛名童之謠。也正因爲這個名字,向以秋對這個溫泉旅社的所有事情都有爲認真盡職,簡直就將這家溫泉旅社當成了她早逝的那個孩子。眼看着,這家溫泉旅社就要走到正軌上了。
可在這個時候,童老爺子竟然想要讓一個毫無工作經驗的慕瞳來擔當這樣的職位?向以秋怎麼能接受得了?
品行不過關?
慕瞳聽着童太太嘴裡可以強調的這五個字,眼底不免得浮現了幾分譏諷神色。
這個世界上恐怕沒什麼父母會用這樣的字眼來挖苦自己的孩子吧?但童太太卻做了,而且做得這麼好。
一次次的,傷透了她的心!
不過慕瞳慶幸的是,她的心已經被童太太一遍遍的踐踏,到現在對於這樣的疼痛已經到了麻木的地步了。以至於現在的童太太說的這些話對於她而言,也沒有多少殺傷力了。
大概就是因爲這樣,慕瞳在聽到了向以秋的那一番話之後,除了眼底稍稍有些譏諷之色之外,表情還是和之前一般的漠然。
可相比之下,聽完了向以秋的那一番話,童老爺子則神色有些焦急,甚至他還爲此怒斥向以秋:“以秋,你沒有親眼求證的事情,不要說出來誣陷人。我相信,慕瞳是一個好孩子!”
說這話的時候,童老爺子將擔憂的神色落在慕瞳的身上。他又怎麼會不清楚,誰想從父母的口中聽到這麼難聽的話語?這對於那個孩子,肯定是致命的打擊。
可等他看到慕瞳壓根面無表情之際,他才明白其實在此之前,這孩子的心已經被向以秋傷得透徹,以至於在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有任何的知覺。
“爸,這話我也要同樣對您說,您沒有親眼求證過的事情,就不要隨意當真。這個孩子我已經見過幾次,她是什麼性子我比您清楚多了。所以我也請您不要隨意的輕信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賤丫頭……”
顯然,童老爺子對慕瞳毫無理由的袒護,已經徹底的激怒了向以秋。這導致向以秋一度忘掉了自己的身份,失掉了自己貴太太該有的優雅。
而同樣的,這賤丫頭三個字,從童太太的嘴裡說出來,和她的身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不過這對於慕瞳而言,已經感受不到多大的痛感了。因爲在此之前,童太太還對她說過更難聽的,還打過她一巴掌。
那些,慕瞳都咬着牙忍着了,現在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但慕瞳忍受得了,並不代表童老爺子忍受得了這些。在聽到向以秋剛纔的那一番話的時候,童老爺子一度被氣得有些緩不過氣,更甚至打算在此時揭穿慕瞳的身份,讓向以秋知道自己都說了什麼混帳話。
“賤丫頭?以秋,你竟然說她是賤丫頭,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她是……”她就是謠謠,就是當年被我們無情虧待的謠謠啊!你這個當母親的,怎麼可以對她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你摳心自問,你自己對得起咱們的謠謠麼?
可童老爺子這一番話還沒有說完,慕瞳忽然上前將剛纔一出現就將她擠開向以秋也給擠到了邊上,自己挽着童老爺子的手臂,對童老爺子的親暱一如小時候。
慕瞳的這一舉動,自然而然的打斷了童老爺子剛纔準備說出口的那些事,繼而說着:“是啊,我就是賤丫頭!你偏偏不讓我做的事情,我就越是要做!老爺子,這個經理的職位我要定了,現在就麻煩您帶我去我的工作崗位!”
說這話的時候,慕瞳的視線一開始落在向以秋的身上。那視線裡的狠戾,猶如吐露着蛇信子的毒蛇,慢慢的盤踞着童太太。而在說到後面的那一番話的時候,她的視線一轉落至童老爺子的身上。此時狠戾不再,大眼裡滿含懇求之意。
她在懇求童老爺子,不要將那些事情說出來。她已經很狼狽了,不想回到童家變得更爲狼狽。
她的難過和無奈,童老爺子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而這次找到慕瞳的時候,他便已經發誓不管這孩子現在要的是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的滿足她。而現在她所想要的,就是隱瞞自己的身份。這懇求的眼神如此的明顯,他又怎麼捨得繼續傷害她?
最終,童老爺子沒有繼續剛纔的那一番話語,而是輕聲嘆息着:“以秋,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的!”後悔着自己沒有第一時間認出親生女兒,後悔着自己親手將女兒一步步的推遠……
說完了這一番話,童老爺子的大掌覆蓋在了挽着他手臂的小手上,上面早已一片冰冷。這發現,讓他心疼不已,便決定將她帶離這個是非之地:“來,我帶你去看看你的辦公室。”
“好叻!”於是,當着向以秋的面,慕瞳親暱的挽着童老爺子離開了。路過向以秋的身邊之時,向以秋沒有退讓,慕瞳直接撞開了她就大步離去了。
知道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童之謠溫泉旅社的大門處之際,向以秋還處於極度憤恨不滿中。
“這老爺子到底怎麼糊塗成這樣了?竟然把那孩子弄進來,到時候想要攆走就難了!”向以秋叫囂完,又注意到從剛纔就在一側充當透明人,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說上來的童顏。
“顏顏,你到底怎麼回事?難道剛纔那樣的場面,你就不該出來說一句?”向以秋也不傻,剛纔童顏全程安靜,不就是把她推出來當槍頭鳥麼?
相比較此時向以秋的惱怒,童顏還是滿臉的笑容,這樣的她讓人有些摸不透心思:“大伯母,連您都勸說不了爺爺,我說的話爺爺又怎麼會聽得進去?”
童顏可不傻,剛纔向以秋不過是一句話,童老爺子就好多話反駁,這便證明了在來之前童老爺子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他們怎麼勸說他都會將慕瞳留在這邊。既然是這樣,她童顏也就做一個安靜乖巧的孫女,不去反駁童老爺子的意思,免得引起他的不悅。
至於這慕瞳要過來這邊工作,那也得看看她是不是有兩把刷子。要是不行的話,明天就能以工作不行爲由,將她開除。要是行的話,那就找個正當點的藉口,再將她開除不就行了?
她可不會像是向以秋那麼傻,當着老爺子的面作對。
“算了算了!”向以秋在聽到了童顏的解說,壓根挑不出一根刺來。這樣和童顏對吵的話,她也佔不到什麼便宜。所以,這事情除了算了,還能怎麼樣?
說完這話,向以秋便示意童顏跟她一塊兒進去,先去看看童老爺子那邊是怎麼打算的。
而在往回走的時候,向以秋忽然問道:“顏顏,你剛纔有沒有覺得老爺子的話怪怪的?”
聽到向以秋的這一番話,童顏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冷意。當然,她這麼聰明,又怎麼會聽不出童老爺子真的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出來似的。再者從童老爺子最近和慕瞳的走得如此近看來,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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