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說完，站着抽菸。他們今天奉了上頭的指示來幾家店子收保護費，結果這一片過年的時候已經被王海山佔領，面對王海山，他們也不敢太放肆，畢竟，道上的人誰都知道，他的背後有個恐怖的江城王家。
東方澤申明白了大概，又裝作弱智的模樣，“請問兩位大哥，牛哥是誰？還有，王海山是誰？小弟我才調來長寧工作，對這的情況不熟悉，還請兩位大哥指導指導小弟，以免小弟以後狗眼不識泰山，惹了不必要的麻煩。”
東方澤申說得在情在理，接煙的混混嘿嘿一笑，“小子，你連牛哥都不知道啊，牛哥是我們長寧的老大，至於王海山嘛，嘿嘿，你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因爲他馬上就要滾出長寧了……”
東方澤申好奇，“王海山要滾出長寧了？怎麼回事？”
那混混知道說漏了嘴，把手裡半根菸往東方澤申身上一彈，“小子，不該問的別問，你也可以滾了……”混混突然臉露兇相。
“哦。”東方澤申並不生氣，轉身就走。
混混見這小子太特媽識相了，滿意地也轉身離開。
突然，一個混混被人從後面踹倒，另一個混混後頸被重擊，當場倒地昏迷。
那個被踹倒的混混剛想轉臉看看是誰偷襲，一雙41碼的皮鞋迎面踩來，這混混一臉鼻血，暈頭轉向，只覺得有人好像在褲兜裡拿走了什麼，模糊的眼睛竟然硬是沒看清是哪個不要臉的下的手。
東方澤申從兩個混混褲兜裡搜回三把錢，三包煙，走了幾步，拎起地上的快餐袋子，不理受了驚嚇的圍觀羣衆，大步離去。
東方澤申回到長寧賓館鞏小惠的房間，東方澤申進入房間後，東方澤濤和鞏小惠有說有笑，衣衫整齊，似乎沒做什麼出格的事。鞏小惠換洗後，精神似乎好了不少，一副傷病的弱女子相，特別引人憐愛。
東方澤申和東方澤濤在桌子上整出豐盛快餐，東方澤濤早餓，直接開吃。東方澤申不急，從褲兜裡掏出三把錢，自己那把原封不動放一邊，另外兩把數了數，“操！真特媽窮！”兩把加起來也就三百多塊，
其中一把錢裡還掉出一張粉紅的卡片。
鞏小惠右手放下衛生筷，一把撿過卡片，仔細一看，掩嘴一笑，“呦，生哥，纔出去一會，就去美容院了，這姑娘不錯嘛，真是的，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怎麼不來找我啊，我可以免費的嘛。”鞏小惠給東方澤申送着秋波。
東方澤申將錢收入褲兜，一臉認真，“別鬧，你生哥不是這樣的人，嘿嘿。”東方澤申忍不住自己笑了出來，將剛纔發生的事從頭說了次，最後補充一句，“看來王海山在長寧，過得並不舒服。”東方澤申開始起筷吃飯。
東方澤濤夾起紅燒魚塊，裝作不經意間放到鞏小惠的白米粥裡，“按你這麼說，牛哥似乎醞釀着什麼陰謀，我倒覺得，可以直接去會會王海山。”
“不行！”鞏小惠將紅燒魚塊夾回東方澤濤碗裡，“我們都不知道王海山的秉性，這麼做太冒險！”
東方澤濤悶頭吃起魚塊，心中微涼：小惠，不是說好的，對你積極點，你以後就回報我麼？
東方澤申咬着筷子頭，思索着東方澤濤建議的可行性，一會後，有了決定，“小惠說的對，我們不能輕易冒險，這樣吧，這幾天，我們繼續探探長寧的情況，等小惠傷好了，我們再去會會王海山。”東方澤申繞了個大圈子，贊成東方澤濤的提議。
鞏小惠起先聽着蠻順耳的，後來幾句聽得好彆扭，當東方澤申說完，鞏小惠白了東方澤申一眼，不做聲，因爲東方澤申是老大，她得尊重老大的意思。
東方澤濤偷着樂，不經意間又夾了筷香菇炒青菜到鞏小惠的白米粥裡。鞏小惠這次沒拒絕，自顧自吃了起來。
東方澤申一陣惡寒，剛纔忘記說這茬了，但願這些菜之前沒被吐痰。
接下去幾天，東方澤申電話遙控曾已亮，處理着一些只有東方澤申點頭才能通過的A市事宜。樸秀恩已經回江大上學，聽她說，金曉斌和徐雯薇談戀愛了，似乎還到了“山無棱，天地合，纔敢與君絕”的地步。
鞏小惠燒車這件事，在長寧似乎沒掀起多大波瀾，只是附近一棟房子外牆被燻黑，鞏小
惠默默表示歉意。
鞏小惠傷勢康復的很快，才五天，晚上10點多，她給東方澤濤發來短信要求東方澤濤陪她過夜。東方澤濤憨笑着撓撓頭，掀開被子，告別鬱悶的東方澤申，果斷去了鞏小惠的牀上。
東方澤申在東方澤濤離開後，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他幻想着東方澤濤過去後種種可能發生的美妙情節。東方澤申突然有了想過去一睹爲快的衝動。
不！男女之間一定有純潔的友誼。
東方澤申走在冰涼的巷道上，現在才陽曆三月出頭，農曆還在正月裡，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和樸秀恩登船覽江，多麼美好。孤獨的東方澤申突然想起樸秀恩愛慕會吟詩的自己，想起了“橫看成嶺側成峰”的甜蜜故事，東方澤申再次詩性大發，對着空氣朗聲說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嘻嘻，真好聽！”原來，東方澤申失神晃巷道，不知不覺路過幾家美容店，幾個坐沙發上的小姑娘聽到了一個男人吟詩，紛紛出門駐足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吟詩的男人如此俊美！
“嗨，帥哥，進來坐坐。”有大膽的姑娘已經開始拉生意。
有個姑娘更直接，跑出門直接挽過東方澤申，“先生，您剛纔唸的真好聽，我也讀過書，我給您念兩句，如果您覺得可以，就陪小妹進屋來取取暖，好不？先生。”
東方澤申停下腳步，左右一看，一片粉色豔光，擦！這不是傳說中的紅燈區嗎？東方澤申皺眉，之前好像聽到身邊這姑娘說會吟詩？東方澤申好奇相問，“你先念來聽聽。”
姑娘大喜，眼珠子轉了轉，“牀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牀上狗男女。。啊，錯了錯了，小妹唸錯了，換一首。”姑娘最後一句本想說：牀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她覺得這樣容易得罪客人，馬上換了一首，“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少女變大嫂。”姑娘唸完咯咯發笑，這是她記得的最有趣的兩首詩。
東方澤申微一錯愕：現在紅燈區的姑娘素質如此高？還真會吟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