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心裡百轉千回,憤怒到了極致,面前的這個人也不是真正的蔡文西,那到底哪個是?真正的蔡文西到底在哪裡?
而且,我的那羣幫我打聽消息的兄弟,到底是怎麼打聽的?摩托幫的分部長蔡文西,這是多麼容易確定的目標啊,怎麼就錯了呢。
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了,估計是蔡文西故意設計,我的兄弟們查他的時候,沒準他早就發現了,現在的情況,估計是將計就計。
我看了看假蔡文西逃跑的方向,是不是,這個方向的某個點上,真正的蔡文西已經做好了陷阱在那等着我了?
這麼一想,我就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稍微平靜一下,之後也就不再追着打這個假冒的了,乾脆就跟着這個假的走,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帶我去哪裡。
而這個假冒的蔡文西一邊逃還一邊唸叨着:“十萬塊!十萬塊!”可能到了目的地,他就能有十萬塊的報仇吧,爲了十萬塊,這個人也真的是拼了。
我跟在他身後,問道:“喂,我知道你不是蔡文西了,你到底是誰啊?爲什麼要爲這種人拼命呢?你知不知道,剛纔我要是不及時停手,你可真的可能被我揍死的。”
我故意說得很誇張,其實我自己知道,我還沒有那個膽子,殺人的罪名可是不小的。
然後前面的人卻還是不說話,嘴裡頭一直唸叨着那樣的一句話,好像眼前除了錢,已經看不到其他的了。
“你放心吧,我現在不打你,也不離開,我看你是想帶我去哪裡吧,我跟你去就是了。你該得到的報仇一定還能得到,不過在那之前,你告訴我,真正的蔡文西到底在前方給我設了什麼陷阱吧?告訴我,我也付你十萬塊的報仇如何?這樣你就有二十萬的酬金了。”
我隨口說着,沒想到這話剛說完,假蔡文西就回頭瞅了我一眼,很不屑的說道:“你不過就是個學生,哪來的十萬塊!”
我心說有戲啊,這是個見錢眼開的主,沒準還真能問出點什麼來。
“你在答應幫人做事之前,就沒先打聽打聽我的事情嗎?我既然是一幫之主,你覺得我沒點資金,能養得起兄弟們?”我說,假的蔡文西有點猶豫了,但是還是繼續一步一挪的往前走。
我繼續說道:“我現在手下也是有好幾個營業中的店鋪的,雖說沒有摩托幫的企業大,但是多少也是店鋪啊,怎麼可能連十萬都沒有呢?我勸你啊,要說就趁現在,要不然,待會我後悔了,你這十萬塊可就沒有了。還有啊,一會到了,你也來不及說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假的蔡文西看看前方又看看我,再次猶豫着,最後終於說道:“我跟你說,但是你一定要說話算數,十萬塊錢的報仇,一定要給我。”
我點點頭,說道:“這個肯定的,我陸天說話一向算數,你放心吧,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
“我們提前約好了,我給你一個銀行賬號,我跟你說完了之後,你把錢打到那個賬號上,因爲我跟你說完,可能也活不了了,但是這比錢,我還是需要的,所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打給我,否則就算是死,我變成鬼也要纏着你。”
假的蔡文西對着我說道,表情嚴肅而認真,我一開始還覺得這人見錢眼開,但是突然見到他這副模樣,我也知道可能另有隱情,一個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我把錢打到一個別的賬號上去,那說明這筆錢不是給他自己的,而是給別人的。
不管着錢給的是誰,我現在比較相信的事是,面前的這個人,之所以做了這樣的事情,也是有苦衷的。
“你說吧。”我說道。
“我現在說你記得住嗎?不用記錄下來?”假的蔡文西問我。
“放心吧,我記憶力很好的,記得住。”我說。蔡文西卻有些不願意相信的看着我,我又說道:“你要是不信的話,你說一遍,我立刻給你重複一遍,如何?”
蔡文西想也沒想,直接就說出了一串數字,是一家銀行的銀行卡號,我想只有經常使用的人,才能夠這麼熟練的記住吧。
蔡文西說完,看了看我,示意我複述一遍,我想也沒想,也把這長串的數字說一遍,說完我問假的蔡文西:“這個賬號對嗎?”
蔡文西驚訝的看着我,最後點點頭,我說道:“現在相信了吧?還不信的話,待會跟我說了一半的時候,你可以再問我一遍,我還是記得住的。”
我說的是實話,現在的我,只要是我想記得東西,沒有我記不住的,所以這件事情,我是很認真的。
“好,我姑且相信你。你要記得,我告訴你之後,活下去之後的你,要把錢打到這個賬戶上去,賬戶名就叫蔡文西。”假的蔡文西說道。
“不是吧,你寧死也要把這錢給蔡文西?他到底是怎麼威脅的你啊?”我好奇的問。
結果這男人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我的名字也叫蔡文西,跟我們的部長同名,因爲這個,部長經常把我帶在身邊,還經常讓我代替他做很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可以說,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跟我的幫助有很大的關係,可是我沒想到,我這樣子幫她,在我妻子重病住院的時候,我借點錢他都不借給我,任憑我妻子因爲沒錢而從重症病房轉到普通病房,如果我再不籌到錢,我妻子就要被斷藥,甚至會被趕出醫院了。”
“我們兩家的父母親戚,能借錢的人都借了,都是普通人家,根本沒多少錢,我去找部長借錢的時候,他不但不幫我,還以此要求我幫忙,說是我幫忙了他就會給報酬。爲了妻子,我才答應幫他的忙。有了這十萬塊,我的妻子才能重新回到重症病房裡。若是有了你的另外十萬塊,我妻子還能得到更好的治療。這些錢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決定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