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玉兒捲縮着身子,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想起那晚被韓爵之無情的拋棄,又想到苟樂的將來,她就感到有股莫大的無力。
如果她能活着離開這個地方,她一定要把苟樂搶回來,絕不能落入穆家人手上,否則他這一生就毀了。
可是,她還能一次次虎口逃生嗎?
流沙,流沙,這次你會不會來救我?
這一刻,她發現自己能依賴的人,竟然是這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
……
時玉兒在病牀上躺了幾天,身體終於下牀走動了,但她隱約意識到,她的心臟似乎越來越糟糕了,走路稍微快一點就痛。
如今她所住的地方,是一家破舊的私人住所,具體位置時玉兒還不清楚,因爲她接觸不到外界。
那斷臂女人派有人守在門口,從不讓她走出病房半步,而駝背醫生幾乎每天都準時進來給她換藥。
時玉兒快悶壞了,躺在牀上,像個活死人。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駝背醫生從外面走進來。
時玉兒馬上說:“喂,你們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駝背醫生一如既往的不說話。
時玉兒沒好氣地說:“你們這樣養着我是在浪費資源,還不如痛快點,讓我做什麼就趕緊說,不然等我心臟功能衰竭到救不了的時候,你們想要做事都不行。”
駝背醫生仍然不說話,默默地拿起了她的手,爲她換藥水。
時玉兒盯着自己的手,感覺到男人手上冰冷的溫度,不知道爲什麼,她對這個男人討厭不起來。
雖然,他一直沒有對她說過話。
駝背醫生爲她換好了藥水,轉身欲要走出去。
時玉兒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你是醫生,應該知道我的身體情況,麻煩你跟你的上頭說,我要見她。”
駝背醫生看了眼她的小手,默不作聲地把手揮開,接着擡起另一隻手,指着自己的嘴,做了一個手勢……
原來,他是啞巴。
時玉兒有點同情他,“對不起,我以前以爲你是故意不理我。”
駝背醫生搖搖頭,轉身走了。
時玉兒失落地盯着天花板,這種等死的感覺,真無聊。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又開了,時玉兒驚喜地看向門口。
是那斷臂女人!
斷臂女人走到牀邊,拉了一張椅子出來坐下,目光悠悠地盯着時玉兒那張憔悴的臉龐,“是不是覺得很無聊?”
“是挺無聊,不過也挺自在。”
“你喜歡這種生活,我可以讓你過到死。”
時玉兒微微眯起眼,“你的時間肯定比我寶貴,果斷點吧,要我做什麼?”
“不急,等韓穆兩家反目成仇之後,自然有你要做的事情。”
韓穆兩家反目成仇……
時玉兒猛地頓悟過來,原來這個女人的目的不僅僅是流沙,還有韓穆兩家!
這個女人,城府很深!
如果韓穆兩家反目,華國可能會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
現在的韓爵之,有能力應付這些人嗎?
真是搞笑,都跟他分手了,她還擔心個什麼勁。
時玉兒的心淡了,問她:“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