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試着開導她,“你能夠帶孩子回來,一定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都走到了今天,難道你要前功盡棄?”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聲音很好聽。
時玉兒對上他溫柔的眸子,低聲說:“唐醫生,你知道病嬌這個詞吧?五年前把我帶走的那個男人,他對我有一種變態到令人窒息的癡戀,如果不是我身體不好,他也不會放我回到這個地方。”
“他讓我走的時候,跟我說,如果半年內我過得不開心,他就會回來把我和苟樂一起帶走,所以我一直努力讓韓爵之想起我,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我發現我根本不瞭解韓爵之,而且我也沒有我想的那麼堅強……”
聽完她所說,唐風似乎明白了她的立場。
擡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你所面對的一切,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選擇的,別逼自己那麼緊,慢慢來。”
時玉兒彷彿找到了知心人一般,求助道:“我該怎麼做?”
“韓少很排斥以前的你靠近他,換言之,他在排斥一樣本能的感知,所以你可以換一種新的方式,我看得出來,即便他想不起你,仍然放不下你。”
“是這樣嗎?”失敗太多次,時玉兒變得不自信。
唐風說:“試試看,反正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嗎?”
時玉兒重重點頭,“你說的對,我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謝謝你,唐醫生。”
唐風微笑,“不必跟我客氣,在我看來,你只是個迷路的小女孩,現在終於找回來了,只不過你還不適應有人的地方。”
迷路的小女孩……這個比喻挺貼切的。
時玉兒說:“你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的。”
唐風笑道:“你的直播,我都看了,做得很精彩。”
時玉兒蒼白的小臉,倏地籠上了兩團紅暈。
唐風揉了揉她的秀髮,“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問問醫生你的病情,等你傷口有所好轉,我讓韓少接你回家。”
回家……
時玉兒想都沒想過,也就不期待了,但還是客氣地道了一聲謝謝。
聊完話,唐風就走了,花小千走了回來。
“時小姐,小少爺在隔壁睡着了,你放心,外面有人把守。”
“謝謝。”時玉兒由衷的道謝。
花小千偷偷地打量她的臉,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丫頭的眼神變了,不再像剛纔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陌生眼神。
時玉兒有傷在身,聊了那麼多,又開始犯困了。
花小千見狀,急忙扶她躺好,“你先休息一下吧。”
時玉兒沒說話,乖巧的閉上眼,同時把口袋裡的手機拿出來,放在一旁。
花小千看着那張憔悴的容顏,心裡很不是滋味。
很多時候,花小千都想對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兇一點,但每次看到她無助的模樣,又於心不忍。
……
不知昏睡了多久,時玉兒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耳邊有人在說話。
“少爺,你去了那麼久,去哪裡了?”
“墓地。”
“你去墓地做什麼?”
“她睡了多久?”
韓爵之指的是牀上的人。
花小千說:“快三個小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