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夜冰寒向桑桑輕輕地眨眨眼睛,“怎麼會累死呢?我的體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三天三夜都可以的,忘記了?那我們再體驗一次?”
“不要!”桑桑幾乎是在夜冰寒耳邊呱呱叫了。
見鬼了,這個傢伙都同那個龔蓓蓓緋聞滿天飛了,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真是氣死人了。
看着桑桑那氣鼓鼓的樣子,夜冰寒輕輕地憋住笑:“失望吧?你還得好好地伺候我,伺候好了,才放你走!”
桑桑頓時感覺前途無“亮”。
“夜冰寒,我到底哪裡好?我到底哪裡讓你愛不釋手了,我改還不好?”桑桑真是欲哭無淚。
“恩……臭美,誰對你愛不釋手了?”夜冰寒又用手指點着桑桑的腦門兒,“韓桑桑,我警告你哦,別用這種語氣說話,好像我夜冰寒找不到女人似的。我看上你,你就躲在被窩裡偷偷樂吧。”
說到這裡,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了,差點忘記了。”
他趕緊奔向廚房,速度十分快。
這個傢伙又是哪個筋搭錯了?
桑桑好奇地看着,卻看見夜冰寒端出了一碗湯。
他一邊吹着熱氣一邊將那碗湯放在桑桑面前:“趁熱喝了。”
“這是什麼?毒藥一碗?”桑桑驚訝地看着那碗湯,感覺眼前一羣小烏鴉飛過,夜冰寒真是犯病了?怎麼還親自下廚了?
“這是……銀耳雪梨羹。”夜冰寒認真地說。
“銀耳雪梨羹?”桑桑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夜大總裁,你做這個羹幹什麼?”
“中午的時候,偶然聽見幾個女員工在偷偷議論,說這個羹特別滋陰養顏,比燕窩效果都好哦,所以我趕緊掏出筆記下來,回來就做了,你嚐嚐。”夜冰寒那熱切的漂亮眼睛定定地看着桑桑。
桑桑費勁地嚥了一下唾沫,喉嚨裡面頓時咕嚕一聲,今天怎麼什麼都不對勁兒,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她甚至腦補夜冰寒猥瑣地拿着一個杯子貼牆偷聽女員工說話的情景。
“啪。”夜冰寒一巴掌打在桑桑的腦門上,“我說的話,你聽了嗎?趕緊喝!”
他又霸道起來了,剛纔的溫柔果然是假的。
“那個……我喝好了。”桑桑只好說。
她捧起了那碗銀耳雪梨羹,要是不吃,這個暴虐的夜冰寒準會將碗扣在自己臉上的。
她捧起碗來喝了一口,咦,還真不錯呢,甜絲絲的,挺好喝。
她將一大碗羹都喝進肚子裡,眼前是放大的一張夜冰寒的臉。
“怎麼樣?”夜冰寒瞪着眼睛說,眼裡閃着熱切和些許緊張。
“恩,”桑桑舔了舔嘴巴,“挺好喝。”
“我就說我是萬能手,就是做一個廚師,我都是最出色的。”某人又開始臭屁起來,桑桑無語地盯着這個自大狂。
不過,她的心真的跟着那個雪梨羹一樣,甜起來了。
如果那些女員工知道自己的霸道總裁好像一個小媳婦一樣圍着圍裙在廚房裡鼓搗銀耳雪梨羹是什麼感想?
“
好啦,先讓你吃點甜點,然後,我們再吃點葷腥的。”夜冰寒邊說,邊將身上的圍裙解下來。
葷腥?
桑桑立即緊張起來,這個傢伙不是想……?
看着桑桑那緊張兮兮,全身繃緊的樣子,夜冰寒不禁笑了:“你這個小丫頭,到底在想什麼啊?不過如果你想,我倒是可以配合!”
原來不是……
桑桑趕緊放鬆:“我纔不想,我只是……”
“來……跟我走。”夜冰寒一把將桑桑從沙發上拉起來,滿臉都是神秘。
“等等,去哪裡?”桑桑奇怪地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夜冰寒很能保密的樣子。
他將桑桑好像小貓一般拎下樓,又好像塞包袱一般塞進自己的車裡。
給桑桑繫好安全帶,銀色蘭博基尼駛出了地王國際花園,風馳電掣一般向前駛去。
汽車駛往城郊。
“我這是去……哪裡?”桑桑驚訝地問。
“去郊區把你賣掉啊?”夜冰寒笑着說,“賣給一個娶不起媳婦的老農,價錢我都事先談好了。”
“夜冰寒,你……”桑桑眼睛瞪得圓圓的,幾乎要炸毛了。
“切,這你也信,你這頭笨貓,人家買也不買你這樣的,瞧你瘦的,大腿還沒我胳膊粗,小屁股燒餅大,不能生養兒子的。”夜冰寒笑起來。
“誰說我不能生養?”桑桑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簡直要把夜冰寒吞掉一般.
“哦,能生啊?那給我生一個看看。”夜冰寒一手把着反光盤,一手捏了一下桑桑的耳朵。
桑桑簡直氣得想撓他,又不敢。
看着桑桑暗氣暗憋的樣子,夜冰寒實在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
“注意,不要光顧笑了,注意開車!!!”桑桑冷不丁地打斷了夜冰寒的笑聲。
“呦,小貓發威了?”夜冰寒眨眨眼睛。
汽車繼續前行,來到一家看起來十分大的莊園,佔地大約有二十畝地。
這是哪裡啊?
桑桑好奇地隨着夜冰寒下了車,擡頭望去,只見豪華氣派的莊園大門的門楣上書寫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鹿莊”。
鹿莊?
桑桑的腦袋裡一連閃過好幾個問號。
“來過這裡嗎?”夜冰寒笑着問。
桑桑搖搖頭,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
夜冰寒笑着說:“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我經常來這裡。這裡有好多活鹿,有大的有小的,我們可以自由獵取,獵殺後用來烤鹿肉,特別好吃,特別補養身體,還有新剝離的鹿胎,是女人美容養顏的恩物,很多女人都吃的。我呢,需要補養我的身體,讓我更強壯,而你呢,需要美容養顏,所以,我們今天晚上吃鹿!吃的飽飽的,開開心心的再回去。”
桑桑吃驚地張大了嘴巴:“獵殺?”
“是啊,用獵槍獵殺,很刺激的。”夜冰寒輕輕拉住桑桑的小手,牽着她踏進鹿莊。
鹿莊裡早有人熱情地迎過來,那是一個身穿黑色制服,手上戴着雪白手套的小夥子,他殷勤
地跟夜冰寒打招呼:“夜先生,您來了?我們已經爲您清場好了,您可以和您的朋友在沒有旁人打擾的情況下安靜地射鹿。”
夜冰寒衝他一笑:“好,我的槍呢?”
那個侍應生小心地點頭:“已經擦好了,並上好了鐵砂。”
他禮貌地引着桑桑和夜冰寒來到換衣間,給他們挑好了合體的獵裝。
換好了獵裝,桑桑看着手中擦得亮晶晶的獵槍,有點猶豫:“向那些小鹿開槍嗎?”
夜冰寒點點頭:“是啊,它們是我們的獵物。”
桑桑皺着眉頭,心裡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兩人在侍應生的引領下,來到諾大的鹿籠邊。
透過巨大的籠子,桑桑可以看到裡面有好多大大小小可愛的鹿或者吃草吃樹枝,或者歡快地蹦蹦跳跳。
它們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可憐的小鹿啊!桑桑的心在抽搐。
透過籠子上的槍眼,遊客可以用裝滿鐵砂的槍槍擊任何一隻他們看上眼的小鹿。
那種強者獵食弱者的刺激的快,感可以讓很多人滿足和瘋狂。
夜冰寒迷人地笑笑,先點燃了一支香菸,挑選了一隻槍眼,架上那支槍。
他的姿勢十分瀟灑迷人,也十分無情。
桑桑看見他眼中的冷光,就覺得手心發冷。
這纔是他,冷血,殘忍、無情。
他要在自己的面前,獵殺那麼可愛的小鹿嗎?
桑桑的手心裡全都是汗了,她緊張地看着那些小生靈,小心臟幾乎縮成一團。
只見他輕輕地眯起一隻眼睛,開始瞄準一隻正在喝水的可愛的小鹿。
“那隻怎麼樣?”夜冰寒擡起頭來,向桑桑努努嘴兒。
桑桑緊緊地握着手裡的槍,緊張地看着那隻看起來無憂無慮可愛的小鹿,它還那麼小,連鹿角都沒有長出。
“那隻還是不要了,太小了。”桑桑焦急地說。
“哦,那……你看那頭鹿怎麼樣?”夜冰寒又換了一個目標。
順着夜冰寒的眼神兒,桑桑看見那邊的樹邊兒站着一頭母鹿,它正親熱地用小舌頭輕輕地舔着站在自己腳邊兒的一頭更小的小鹿,看樣子是它的孩子。
“那頭……也算了吧,太可憐了,她還有孩子。”桑桑更加不忍心了,無論是人類的母親還是動物的母親,都是那樣心疼自己的孩子。
母愛,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偉大的。
“那到底你要哪頭啊?”夜冰寒那漂亮的眼睛依然在那羣鹿中間逡巡,“你要是拿不定主意的話,我幫你選一頭好了。”
他輕輕地眯緊了眼睛,開始慢慢扣動板機。
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的一瞬間,桑桑的小手壓下了槍口,鐵砂雖然飛出了槍膛,卻打在了地上,激起塵土一片。
那些小鹿頓時被驚得四散奔逃,它們撒開四蹄,到處閃躲,似乎想將自己藏起來。
夜冰寒放下槍,擡頭驚訝地看着桑桑。
“笨丫頭,怎麼能隨便抓槍,弄不好,你的整隻手掌都沒了。”夜冰寒冷冷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