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茹素多年的僧人一旦嚐到肉的滋味兒,就很難再戒掉了。這句話,在很多地方都適用。比如說,被大皇子給破了身子,又花了大力氣調教的柳若儀。
柳若儀打一生下來,便被冠上了嫡出的名頭。柳侍郎心疼自己的心肝乖乖玉芙蓉,雖然將柳若儀給記在了正妻的名下,但卻依舊養在愛妾玉芙蓉的身邊。
想想平素玉芙蓉跟柳侍郎的做派,便也能夠推斷出,長久的耳濡目染之下,柳若儀會長成怎樣一副模樣。當然,這種環境對柳若儀的最大影響便是,在房事上格外的放得開。
被大皇子頭一次揉搓破了身之後,她便食髓知味,時常在兩人獨處時做出些**挑逗的舉動。大皇子如今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被身材火辣、外表清純內里豪放的柳若儀一撩撥,哪有不下嘴的道理?一來二去,兩人糾纏的時候久了,衆人便以爲,大皇子是對柳若儀上心了!
實際上,身爲燁帝的頭一個兒子,大皇子遠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他的母妃柳氏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卻在生下他之後母憑子貴,一舉封妃。柳氏自得了兒子之後,便將全部的心神放在了兒子身上。多年的宮廷底層生活,讓她深刻明白,帝王的寵愛是最不靠譜的。兒子,纔是她這輩子最大的依靠。更何況,這個兒子甫一出生,便被聖上親自賜名爲“清”。
清者,朗也。
由此可見,雖然只是一個低位份的女人所出,但越清的出生,還是讓越燁心生歡喜。
從這裡面,我們便可以知道,大皇子越清雖然只是庶出,但身爲庶長子,他受到的關注一點兒都不少。如此備受關愛長大的皇家子弟。若是說沒點兒對付女人的手段,李青竹是怎麼都不信的。
她揚了揚手中的書信,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柳若儀陷進去了?大皇子倒是好手段!”本來還以爲又一個被女人糊弄住的傻蛋,沒想到。那個自認爲聰明的綠茶婊纔是被耍的那一個。
小葵面露不屑,鄙夷的道:“小姐,那種女人不管落個什麼下場,都不值得可憐。朝三暮四,水性楊花,人盡可夫!也不知道是怎麼撞了狗屎運,居然能被聖上賜婚嫁給大皇子做正妃?”小葵嘆口氣,哀怨的道,“老天爺真是沒長眼睛。”
“胡說什麼呢?”李青竹捲起手中的書信,敲了小葵腦門一下。嗔道,“還不趕緊呸兩聲,去外面磕個頭,求天爺爺原諒你?!”自從穿越之後,李青竹就變成了一個有神論者。她始終相信。能在這個世界又活一輩子,一定是因爲她是天爺爺的親孫女!
小葵捂住嘴巴,急急地點點頭。一時口快,又犯了小姐的忌諱了。手腳熟練的在外面跪下,然後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的禱告幾句,再磕三個響頭。
小葵這才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揉着腦袋往屋裡走。
李青竹歪頭看着自家大丫頭,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你說你,都跟你講了多少次了。只要心誠,只要心意到了,天爺爺纔不管你磕頭的時候是用的五分力還是八分力呢……
沉吟一番。李青竹對小葵道:“去把帝都適婚的女子名單整理出來,本郡要好好瞅瞅,到底是哪位姑娘有幸能做這柳若儀的主母。”
“啊咧?”小葵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小姐。您忘了?聖上都給那柳若儀跟大皇子賜婚了呢。聖旨都下了,柳若儀如今可是板上釘釘的皇子正妃呢!”
李青竹點點小葵的腦袋,說道:“磕個頭就把你磕傻了?別說只是下了聖旨,就是完婚了都不能算地位穩固呢。皇子正妃的位置,可不是一道聖旨就能坐穩的。一年之內無所出,甭管你什麼出身,都得下臺!”
更何況,以她看,越清如此對待柳若儀,不分場合地點就能發情,可見心中也是沒把柳若儀當正妻看的……
小葵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道:“小葵明白了。大皇子這是打心眼兒裡就沒瞧得上那柳若儀呢。”不然的話,怎麼會成親前就有了肌膚之親,還使用過度,讓她傷了根本呢?
陪着自家兒子唸了會兒書,李青竹便坐在一邊翻看葉睿前些天描的大字。這段日子太忙,她都沒有好好陪過葉睿,自然也就沒時間檢查他的功課。
仔細地看完葉睿這幾天的描紅,李青竹看着他期待的小眼神,不由笑着點點頭,“寶寶真棒,字寫得越來越好了!”
葉睿聽了,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沒了心思,他便張開小胳膊衝着李青竹撒嬌要抱抱。
李青竹一把將他抱在懷裡,邊聽着葉睿的童言稚語邊往外面走。今天的陽光很好,已是農曆六月份了。山上的溫度雖然依舊比山下低,但能吃的野果子卻是比之前多了不少。
喊上一個小丫頭,兩個侍衛,李青竹母子便手牽手往山下去了。當然,說是山下,其實也不過是比如今住的地方低上那麼一百米罷了!今天,她主要是想下去看看工程進度如何,順帶的,再陪兒子野餐一頓。
沒走幾步,李青竹便將葉睿給了身邊的侍衛。山路不好走,下山又容易傷膝蓋。因着葉睿還小,李青竹便無視他想自己走路的想法,直接將他塞到侍衛懷裡。
如此一來,行程大大加快。不過小半個時辰,李青竹便到了自家拓展訓練基地施工的地方。遠遠地,她便看見了正在竹棚下悠閒喝茶乘涼的越玄。
疾走幾步,李青竹彎腰進了棚子底下,抱怨道:“有心乘涼,怎麼也不搭的高一點兒?”舒坦的往躺椅上一坐,一股涼意便順着衣衫沁入肌膚,李青竹不由打個激靈,“嘶”的吸了口氣。
越玄見狀,對跟在李青竹身後的小丫頭訓道:“沒眼色的東西,不知道你主子受不得涼?!趕緊拿個墊子來。”
訓完丫頭,越玄又扭頭教育李青竹:“怎麼總不長記性,你身子受不得寒,得好好養着。不然以後怎麼生孩子?!女人家家的,怎麼對自己一點兒都不注意……”
打量一下四周,沒見有什麼能保暖的東西。再看看李青竹,一臉舒坦的窩在躺椅上,顯然是不想再動彈挪窩了。
他嘆息一聲,將自己的椅子往李青竹跟前搬了搬,無奈道:“你起來,換這個。”這個椅子他坐了很長時間,捂都捂熱了。
李青竹睜開眼,扭頭瞅瞅自己身邊的躺椅,咧着嘴角笑笑,說道:“好。表哥你就是體貼。”說着,她便毫不客氣的幫越玄扒下身上的外衫,將其往躺椅上一鋪,然後舒舒服服的窩了上去。葉睿見狀,也從侍衛懷裡掙出來,踢了鞋子,爬上躺椅。
看着四腳朝天,一臉歡樂的躺在李青竹懷裡的葉睿,越玄嘆口氣,暗道:“真是上輩子欠你們娘倆的!”然後,細緻周到的將小丫頭拿來的薄毯子給兩人蓋上……
李青竹看着忙的熱火朝天的建築場面,不由問越玄:“阿拓被皇舅舅關了幾天了?我這拓展訓練基地開業前,還能見到阿拓嗎?”
越玄點點頭,回道:“你放心。我估計着,事情就快有眉目了。到時候隨便交給誰都好,反正是不會再扣着你家阿拓了!”
正如木二所說,天牢高手太多無法靠近。同樣的,天牢裡的各行拔萃人物也是不少。刑偵高手,自然不缺。
葉拓之所以進去,還是因爲他跟這件事多多少少有些淵源。對於當年放跑顏子衿的事情,葉拓在越柔死後,心裡便存了疙瘩。他有時會想,如果當初他沒有一時意氣英雄救美,是不是越柔就不會死?
當然,越柔還在的話,他也不會碰上李青竹。命運就是一個如此折磨人的小妖精……
看着面前垂死掙扎,一臉死相的男人,葉拓背在身後的大掌一緊,他寒聲道:“你說,顏子衿不是顏丞相親生的?!還有,當初的主謀,確實不是顏丞相?!”
男人點點頭,“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可不要忘了你說的話,讓我痛痛快快的死……”在天牢裡折磨了這麼多年,他早就想死了。如今才知道,活着,纔是最痛苦的……
葉拓眸色深沉的看了男人一眼,開口道:“你放心。若是本將驗證你所言不虛,自然會給你一個好死!”
言罷,他便拂袖而去。
那廂,李青竹一臉尷尬的看着手裡的精裝畫冊,粉拳緊握,怒瞪着木三,吼道:“誰讓把這種東西給我送來的?!”不過是葉拓幾天不在而已,她還沒飢渴到對着秘戲圖自瀆的份上好麼?!
呼吸急促,胸脯一起一伏,李青竹越想越上火。她將手裡的精裝秘戲圖狠狠地朝着木三砸過去,不忘喊一句:“敢躲,姐就讓你去南風館掛牌接客!”
“啪嗒”一聲,秘戲圖擦着木三的耳邊狠狠地朝着後面飛去。越玄伸手接住,打開一看,驚道:“青竹,這不是白院長那版。奇怪,帝都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畫師了?”
李青竹一聽,頓時忘了教訓木三。扭頭看着越玄,怒道:“看看後面署名,是哪個不長眼的敢跟本郡搶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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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打算寫np,擦邊走,你們覺着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