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門’實在被前來報名的人堵得厲害,沒轍的掌櫃的撩開簾子來到後堂,看見太師椅上悠哉喝茶的大老闆,恭敬的上前請示。
“‘花’爺,前‘門’‘交’了銀子的出不去,您看……”
“掌櫃的,你是錢莊的管事,不用徵求我的意見,我就是來看看情況,是不是跟我預想的一樣,你忙。”‘花’乾笑呵呵的擡眼說道。
掌櫃的恭敬的哎了一聲離開,不一會招呼店裡的夥計大開後院的大‘門’,‘交’完一兩銀子報完名字的直接從後院的大‘門’離開,漸漸的,堵塞的人羣慢慢的有個規矩,雖然依然你推我攘,但狀況相較之前可是好了很多。
排了好久的隊,阮秋兒終於擠了進去,若不是小翠一直緊跟身側踹掉那些妄圖吃豆腐貪便宜的‘色’狼,只怕等阮秋兒擠進錢莊,樣貌更加狼狽。
正了正衣領口,將凌‘亂’的髮絲捋到耳後,站到錢莊夥計面前,從錢袋裡掏出一兩銀子,“報名。”
那夥計本低着頭聽名記賬收銀子,突然聽聞一道‘女’生,不覺擡起頭,“姑娘,這是招婿可不是招妻,難不成你也要打擂?”
一句話惹得身旁一衆男人鬨堂大笑,阮秋兒臉‘色’一時難看,“我知道是招婿,我來給我表哥報名!”
夥計聞言,‘毛’筆趕緊蘸了蘸墨汁,提筆,“公子的名字是?”
“歐陽文殊!”清脆的聲音擲地有聲。
轟!周圍頓時爆出巨大的嘲笑聲。
“呦,這小妞敢情是歐陽家的人啊,長的還怪標緻的,居然跑來替歐陽文殊報名。”
“也難怪啊,他是個廢人麼,自己行動不便只要請人代勞了。”
“嘿,你說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一個雙‘腿’殘廢連站都站不起來的人,居然還想跟咱們登臺比‘武’?這不是閻王嘴上拔鬍子,自己找死嗎!哈哈哈”
二、三句話,頓時又興起一串大笑。
有人估計逗‘弄’阮秋兒,“這位小姐,歐陽文殊殘廢多年了吧,就算能來打擂,能不能行‘洞’房‘花’燭夜啊?可別自己無能糟蹋了人家嬌滴滴的姑娘,那可就是作孽嘍!”
“可不是,姑娘,我看你還是算了吧;他要是上臺跟我們打擂,只怕還沒‘露’臉就嗚呼哀哉了吧,還是躲在家裡捏捏麪糰做兩塊糕點得了,你們大家說是不是?”
“萬妙樓的生意我看還蠻紅火的,賺點小錢能養家餬口就行了,何必麻雀攀高枝,想要做富貴人家的乘龍快婿呢。”
“你們——”阮秋兒氣的雙頰鼓鼓,目光憤恨,眼看眼淚便要被‘逼’出眼眶,一個更加惹人厭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