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她的選擇
很快，樓梯上傳來孩子們說話的聲音。
小杰布第一個下來，凌雲牽着小月牙的手走在後面，小月牙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小臉蛋白裡透紅，更顯得嬌美可愛，小小元則是走在最後面，眼巴巴地看着小月牙。
四個孩子一起下來，只是走樓梯這麼短的距離，天凌就一眼瞧出了其中的問題：凌家兄弟都喜歡小月牙！
天凌側目望着凌煦，凌煦的眸光緊緊盯着小小元的小臉。
臉上已經被凌兒吩咐擦了藥了，還冰鎮了好一會兒，幾個小時下來，若是不近距離盯着看的話，還真的看不出什麼。
凌煦送了口氣，眉宇間的褶皺更深了。
孩子們一字排開，垂着腦袋，靳如歌拉着小月牙坐在自己身邊，柔聲道：“你沒參與，過來坐。”
小月牙點頭說了句謝謝，然後擡起眸子看看凌雲，又看看小杰布，眼神裡滿是忐忑。她扭頭看着靳如歌，道：“外婆，可不可以不罰他們？”
靳如歌笑了，摸摸小月牙的腦袋，道：“這件事情，得由他們的父母決定。”
小月牙眨眨眼，看着天凌，嘟着嘴就開始撒嬌：“天凌叔叔~！”
洛天凌一早就去過倪家做客，也就是那時候看中了小月牙，纔會跟倪子洋有了默契。看着眼前的小丫頭比之前更可愛了，天凌微微一笑，道：“如果這裡面只能有一個人不受罰，餘下的人都要受罰的話，你希望誰平安無事？”
天凌問的雲淡風輕，眸光溫和卻另有深意。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天凌的提問吸引了，全都盯着小月牙看。天凌想知道小月牙心裡最喜歡誰，凌煦也有這個意思，而珠珠則是第一次見到小月牙，之前聽自家老公說起過也見過照片，卻沒有親眼見到這個漂亮的小精靈來的更有感覺，她也一言不發，靜靜等着。
小月牙張了張嘴，看了看眼前的三個男孩子，很糾結地想着。
凌雲、小杰布、小小元的心全都提了起來，或許他們不在意誰來受罰，卻更在意小月牙在意的人是誰。
凌予夫婦手拉着手，坐在沙發上靜靜等着，大廳的一邊，薩姆已經領着做造型的化妝師們進來了，方言上前將他們領上樓去，說是家裡有點事情讓他們稍等。
小月牙大約想了一分多鐘，大家也格外有耐心。
她忽然開口道：“如果只有一個人不用受罰的話，那我希望......是雲哥哥！”
凌雲聞言，喜從心上！
小杰布咧嘴笑，小小元苦着一張臉，好像快要哭了。
天凌跟凌煦都笑了，珠珠的臉上掠過惋惜，靳如歌則是拉着小月牙的手，道：“爲什麼你希望雲哥哥沒事？”
小月牙看了眼凌雲，又看着靳如歌，誠實地說着：“原因有二！”
“哦？”靳如歌笑了：“願聞其詳。”
“第一，這件事情，雲哥哥是無辜的，不管是挑事的，還是打人的，都不是雲哥哥，他也不會教唆別人去打人，小杰布也聰明，若不是他真的氣不過的話，纔不會聽被人三言兩語就去當打手呢。所以，雲哥哥不該受罰。”
小月牙說完，垂下腦袋，有些難過，很小聲地繼續道：“其二......其二就是，不管是小杰布還是小小元，他們若是受罰了，還有媽媽會心疼。可是雲哥哥若是受罰了，他沒有媽媽心疼他。”
全場譁然！
凌煦張大了嘴巴無從反駁，天凌目光漸深地嘆了口氣，湊在凌煦耳邊道：“如果你家兩個小子堅持要爭小月牙，我就讓小杰布出手了。”
珠珠看着凌雲，又看着凌煦：“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做萬一小小云受罰，他沒有媽媽可以疼他？”
天凌擡手拍在珠珠的肩上，道：“冷靜，回頭我慢慢跟你說。”
凌雲眼眶一下子就紅掉了，看着小月牙，撲哧一聲笑了：“那，我沒有媽媽疼我，若是我受罰了，你會心疼我嗎？”
小月牙點點頭：“會！”
凌雲笑了，苦澀中透着甜甜的滿足：“那就夠了，就算沒有媽媽疼我，有你疼我也是一樣的。”
小月牙看着他，不說話，心裡卻明白的，媽媽的愛是無可取代的，怎麼能一樣呢？
珠珠看着小杰布：“不管怎樣，小小元是你哥哥，你對兄長動手都是不對的，小杰布，給小小元道歉！”
小杰布聞言，揚起下巴，一臉無畏：“沒問題！但是，事情有先來後到，若不是小小元對大哥出言不敬，我也不會動手。所以，小小元先給大哥道歉！只要小小元道歉，我二話不說，自然跟他道歉！”
小杰布倒是爽快，但是他有前提條件。
凌煦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看着小小元，道：“小小元，你今天說的話確實太過分了，快點跟哥哥道歉。”
小小元一聽，看怪物一樣看着凌煦，道：“你開什麼玩笑？讓我跟他道歉？！我又沒有說錯！他本來就沒有媽媽愛，連小月牙都說了！”
“你！”凌煦氣的面色鐵青，小小元又指着凌雲罵起來：“你怎麼在小月牙面前裝同情都是沒用的！你不討媽媽喜歡，活該媽媽不愛你！”
“你再說一句！”小杰布揮着拳頭又要衝上去，珠珠嚇得趕緊上前抱着兒子，可是她更加震驚的是，小小元怎麼會這樣對着哥哥哥說話的？
凌予一拍大腿，起身，道：“先換衣服，準備進宮了。孩子們的事情，今晚各自家長領回去，各自解決。如歌啊，時間差不多了。”
靳如歌瞥了眼時間，點點頭：“換衣服吧，馬上宮宴了，宮宴結束了再說。”
“宮宴？”小月牙還沒有去過皇宮，眼中透着好奇。
靳如歌笑了：“是啊，你叔叔一早就給你買好了漂亮的小禮服，放在我這裡了，走，上樓去，咱們好好打扮打扮。”
“嗯。”小月牙牽緊了靳如歌的手，往上走：“外婆，皇宮會不會很大？路會不會很多？萬一我走丟了怎麼辦？”
“那就讓小杰布跟小小云都陪着你，有他們兩個看着你，你就不會丟了。”
“哈哈，好主意。”
凌煦嘆了口氣，看着他們上樓，轉身對着天凌夫婦道：“教育失敗，讓你們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