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 試探
比如，蕊蕊以前特別愛吃的菜，現在蕊蕊還真的不怎麼吃了。蕊蕊以前最喜歡奢侈品的包包，總是纏着靳如歌給買，現在，蕊蕊出門只會提中檔的手包，對奢侈品根本不感興趣。
冠玉將這樣的心事藏在心裡，誰也沒說！
直到有天中午，冠玉跟薩姆聊天，薩姆忽而有些意味深長地看着冠玉，道：“你有沒有覺得，倪家三小姐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冠玉心裡咯噔一下，可是面色不動聲色道：“沒有啊，三小姐一切都很正常，怎麼了？”
薩姆擰了擰眉，沒再說話了。
自從上次他在胥寧跟凌予面前提起之後，被凌予輕斥了一頓，到現在，他也不敢再提了。
可是，冠玉卻嗅出了貓膩，於是約了樂池一起，當晚請薩姆出去喝酒，把薩姆灌醉了，然後把話套了出來。
這一下，冠玉心裡更害怕了。
他將自己知道的跟樂池一說，樂池又聽薩姆這樣說，兩人一商量，覺得，還是跟方言通個氣比較好。
於是，在裴心即將做手術的前兩天晚上，方言忽然敲了敲凌予的房門。
凌予很詫異地看着他，笑道：“怎麼了？”
方言微微一笑，迴應道：“少爺，有件事想要跟您還有姑爺一起說。”
凌予明白，方言是管家裡面最穩重，最誠實的一個人了，他看着方言欲言又止的模樣，點點頭，打開裡面臥室，看着靳如歌已經睡下了，便跟着方言出來了。
胥寧也穿着睡衣在廊上等着，他也是快睡了，給方言叫出來的。
胥寧看着凌予，打了個呵欠，蹙眉：“搞什麼東西？”
凌予搖搖頭：“不知道。”
兩個主子跟着方言下了樓，上了車，才發現，方言要說的事情肯定很嚴重，不然不會跑到車裡來講的。
靜謐的狹小空間裡，方言轉過身，很認真地看着後車座上的兩個主子，道：“這件事情，我本來覺得是天方夜譚，因爲在咱們來北京之前，薩姆就跟我提過，我沒理他。可是今天冠玉也說了，我們幾個綜合了一下意見，覺得不管真假，都得跟你們稟告一下。”
胥寧蹙眉，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薩姆曾經說蕊蕊的事情，薩姆平時也是謹言慎行的人，能讓方言覺得天方夜譚的，也就那件事情了！
下意識地，胥寧扭頭看了眼凌予，沒說話。
凌予嚥了咽口水，心裡也開始有些猜測了。
於是，方言便將冠玉說的，蕊蕊做惡夢可是天凌哄她卻喊着小珠珠的事情說了，還把薩姆他們幾個人討論的事情說了。
因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方言說的特別細緻，用詞也很謹慎。
卻還是把胥寧跟凌予都說的面色蒼白了。
這一下，凌予更是沉默不語了。
胥寧拉過凌予的手，似乎再給他力量。
好一會兒，胥寧道：“凌予，這件事情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在說了，而是好幾個人，從最開始的喬喬，到胥安熙，到薩姆，到冠玉，凌予，這些人都是咱們知根知底的，除了胥安息之外，都是不會說謊的人！你看，要是再這麼下去，搞不好連我爸爸都要看出來的，那個時候怎麼辦？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什麼不透風的牆？”凌予蹙眉，一臉嚴肅：“這件事情就不可能！也就是你們在這樣傳，這樣說，要是你爸爸真的聽說了，肯定跟我一個意見！”
凌予說完，胥寧跟方言都不說話了。
凌予又道：“胥寧，你這是怎麼了？咱們都是中年人了，別總想着這些天方夜譚的事情了！家裡這麼多事情等着我們去處理呢，哪裡來的精力再去想別的！”
胥寧嘆了口氣，看着凌予：“你在害怕。”
凌予面色一沉：“胡扯！”
胥寧又道：“那你給天凌打電話，親自問他！”
胥寧掏出手機，遞給凌予，兄弟倆四目相對，僵持着！
凌予道：“大半夜的，孩子們都睡了，現在天凌跟蕊蕊那麼好，幹嘛非要扯上小珠珠？這不是讓蕊蕊傷心難過，也讓天凌爲難嗎？”
“藉口！”胥寧直言：“你不肯給天凌打電話，那是因爲你害怕！就好像我不願意去調查顧家老爺子死亡的真相，是一個道理！但是凌予，這兩件事情性質不同啊，你必須搞清楚啊，就像你說的，如果你覺得給天凌打電話詢問不合適，那好，那你給祁夜打電話！如果蕊蕊真的就是小珠珠，祁夜肯定知道！”
胥寧說完，凌予又不說話了。
胥寧卻硬是將手裡的手機往他面前又遞了遞，他嘆了口氣，一下子倚在車後座上，擰着眉：“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胥寧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別打，我打！”
於是，胥寧真的一個電話追到了祁夜那裡！
或許是太晚了，祁夜已經睡下了，所以等了好一會兒他才接。
胥寧直接將話筒揚聲器打開了，所以祁夜說的每一個字，方言跟凌予都能聽見。
“喂，小寧寧，這麼晚了什麼事？”祁夜跟胥寧說話，兩人從來沒正經，胥寧笑笑，道：“有個事情問你，是好兄弟，就好如實回答。”
祁夜輕笑了聲：“說吧！”
胥寧道：“你有沒發現，洛天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下一刻，祁夜沉默了。
胥寧細細在心裡念着秒針，大約過了三十秒，祁夜才緩過勁來，輕笑了聲：“我沒覺得蕊蕊有哪裡不對啊，怎麼了？”
就在剛纔祁夜沉默的三十秒裡，凌予他們都度秒如年！
忽然聽見祁夜說話，胥寧嘆了口氣，又道：“聽說，蕊蕊最近跟你家小珠珠越來越像了。”
電話那頭，祁夜當場發起了脾氣道：“胥寧，我跟薇薇好不容才從失去女兒的痛苦中走出來，你能別大晚上的打電話來就爲了說這種無聊的話嗎？！”
“真是無聊的話？”
“胥寧！我一直拿你當朋友處了這麼多年了，今天才發現你這麼無聊！這麼幼稚！”
祁夜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