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_83813w市公安廳亂成了一鍋粥。
各大新聞媒體,電視、網絡、廣播,新媒體、自媒體等等各大社交網站都在第一時間鋪天蓋地報道和譴責w市鬧市區發生了特大恐怖血腥槍擊案。
這起特大槍擊案,造成了24名無辜羣衆死亡(其中兩名武警),19人輕傷,5人重傷。
另外,還有幾十人在案發現場目睹了整個過程而驚逃,在驚逃中造成了大規模踩踏事故而被踩傷。這場特大槍擊案引起了社會的強烈反響,輿論聲勢浩大,令當局政府又氣又怒還恐,甚至無可奈何。這一切都是因爲兇徒被當場擊斃。
龍組遲震,公安部部長,空軍司令政委,國安局局長,航天局局長,科學院院長,人大常委,軍區首長,駐華美使等等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全部匯聚在w市公安廳,此時的公安廳一片忙碌喧噪,電話接個不停,文件翻的不停,口供,審問,筆錄,等等全部都焦躁了。
審訊室,擊斃兇徒的人正在接受高壓審問。
警方:“姓名?”
他說:“羅昇陽。”
警方:“什麼職業?”
他怔了一下,還是如實答:“警察。治安巡警。”
警方:“你爲什麼要擊斃他?”
被審訊的他不知道怎麼了,因爲他也是一個警察,雖然是治安巡警,但也是警察,他擊斃窮兇極惡的兇徒是正義的,不感謝他,不表揚他,不嘉獎他就算了,爲什麼要把自己當犯人審?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說:“兇手在鬧市區用衝鋒槍朝無辜市民掃射,引發了騷亂,我感到的時候就已經有好多人躺在血泊中,我同伴向兇手開了第一槍,沒有打中,反而激發了兇手朝我們衝來,於是我舉起槍,開槍打在了兇手的眉心,擊斃了兇手。”
警方:“那你知道被你擊斃的兇手是誰嗎?”
他搖頭。
隔壁另外一個審訊室,也正在審問的萬飛的同伴。
警方:“姓名?”
他:“萬飛。”
警方:“什麼職業?”
他:“警察。治安巡警。”
警方:“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是有人叫你去案發現場,還是你自己去的?”
他:“我和羅哥在附近巡邏,這是我們每天的任務,也是我們的職責,不存在別人叫與不叫。”
警方:“誰最先開的槍?”
他:“我先開的,可我沒有打中,還是羅哥槍法好,要不是有羅哥在,說不定我和羅哥也會被窮兇極惡的兇手擊斃。”
警方:“知道兇手爲什麼會突然朝市民開槍嗎?”
他搖頭。
警方:“那你又知道兇手是誰嗎?”
他還是搖頭。甚至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他是兇手,我們擊斃了他,爲什麼要把我們當犯人審?那個魔鬼殺了那麼多人,難道他不該被擊斃嗎?”
警方不言。
審訊室的監控畫面一直現場直播轉到了外面的一間會議室,這裡齊聚各部門的首腦人物,都是這個國家舉足輕重的任務,其中有遲震。他們一直觀看着這一場沒有結果的審訊,是臉色鐵青,又氣又怒又迷惑,還無可奈何。
這一切全是因爲被擊斃的兇徒不是別人,而是孫科。
犯罪兇徒:孫科。
英文名:詹姆斯?孫。
籍貫:美籍華人。
性別:男。
年齡:35。
職業:nasa(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資深科研顧問,現擔任中國國家航天局技術研發顧問,兼中國科學院科研總顧問。
兇器:05式微型衝鋒槍,彈匣容彈量爲50發。
各部門首腦人物氣的是:爲什麼會發生這起特大恐怖血腥槍擊案?來得是這樣突然,這樣沒有任何預兆。
怒的是:行兇者不是別人,而是孫科……還被當場擊斃。
恐的是:如此重要的一個人才,千萬年難遇,各國政府都需要的人,成爲了殺人魔鬼,被擊斃在街頭,這將會引起一場不小的外交風波……更大的恐是沒有了超時代科技讓類前進,付出了這麼多,做了那麼多虧心事,就換來這麼一個結果?
迷惑的是:孫科文質彬彬,爲什麼會突然發瘋在鬧市槍掃民衆?這一個謎,無人破解。
無可奈何的是:孫科的死,死有餘孤,當街槍掃民衆,製造特大慘案,引起社會恐慌,最終被治安巡警擊斃。這是正義的擊斃,正大光明的處決。沒有任何翻案和狡辯的餘地,一個空子都鑽不了,這就是一起正義處決下的鐵案,鐵板一塊,堅不可摧,無人可撼動,哪怕至高無上的國家機器。
對於孫科的死,各部門抽調精英組成了一個專案組,調查孫科爲什麼會突然槍掃民衆?
而各部門首腦第一時間乘坐直升機,一架又一架直升機降落在了w市郊外刑場。因爲他們懷疑孫科的死與在這裡被執行死刑的死囚有關,即使無關,現在孫科死了,這個死囚就是最後的希望,必須阻止槍決執行。
大雨紛飛,刑場荒草悽悽。
執刑人和四周戒備站崗的武警正在陸續撤走,首腦們來後攔住他們詢問死囚。
執刑人說:“槍決了。”
衆首腦:“屍體呢?”
執刑人怔住,想了想,搖頭,想不起來。
衆首腦鄒眉,詢問那些監督員和站崗的武警,表示都說已經槍決,至於屍體,則紛紛搖頭想不起來。最後衆首腦在槍決的地方尋找,找遍了所有地方,也只找到了一塊和泥土融在一起的鋼水,難道這就是那顆射出槍膛的子彈?爲什麼射出來的子彈會融化成鋼水?是超時代科技帶來的力量?
又找來那三臺攝影機,可是三臺攝影機全是雪花,彷彿是被人刪除了所有畫面,什麼都沒有。
這一刻,各部門首腦迷惑了。秦白到底有沒有被槍決?槍決了,屍體呢?沒有槍決,又去哪兒了?刑場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難道都沒有看見?想不起來,難道被刪除了記憶?
天黑了。
這個夜是那樣的黑,卻又是這樣的透亮。
鋼筋水泥建造的都市中,他頭頂皓月,腳踩天台,立於大廈頂端,裹身黑衣隨風而舞,胸口掛着一支鋼筆神采飛揚,整座城市被他這雙睿目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