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月色下,秦白破解了雷電殺人之謎。
是一個精通遁甲的中國籍在這條死衚衕里布下的一個陣法。可是雖然破解了這個雷電殺人之謎,但秦白現在遇到了一個邏輯問題。要是解不開這個邏輯問題,破解了這雷電殺人之謎,對他來說也沒有多大價值,因爲僅僅能知道有一個殺手會奇門遁甲這門高深玄學,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收穫。更不能實施他的計劃。
這個邏輯問題就是,根據新聞上的報道,說這條死衚衕曾經從未有人被雷擊身亡,只有前兩天才開始死人,換句話說這個陣法是前兩天才被人佈下的。可是問題來了,這條死衚衕已存在了很多年,很古老,一直是八個彎,一直是死衚衕,警方也來調查過,如果發現了什麼地形或環境變化,當地居民肯定會反應情況,爲什麼沒有反應?
只有一個答案,這個答案就是那精通奇門遁甲的殺手不是在這條死衚衕裡動的手腳,只是將這死衚衕做爲了一個核心殺人地點,一切都在圍繞這個核心。也就說光憑這單純的一條死衚衕,是不能趨使和吸引雷電來殺人。
秦白雖然沒有研究過奇門遁甲這門高深的神秘玄學,但他也多少了解一點,知道陣法一般要利用地形環境的變化來作爲基礎,然後將這片區域的風向和溫度以及空氣流動給改變原有的軌道,最終利用某些不爲人知的力學、物理學、空間、時間等等來達到趨使大自然的力量殺人。
爲了證實自己的推測,秦白將視線擴大,勘察這片衚衕區的所有格局。經過細心發現,發現這片區域的衚衕很特別,看似四通八達縱橫交錯,其實總共就只有八條主幹道衚衕。八條衚衕的出口各朝一個方向,但除了眼前這條死衚衕外,另外七條都是活衚衕。
八條衚衕,七活一死。
一條死衚衕,八彎一死。
八,死。這兩個關鍵的字,讓秦白聯想到了奇門遁甲裡提到過的八門: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
秦白不知道八門的方位具體怎麼分辨,但他敢打賭,這條死衚衕就是八門中的死門,而那第二個彎就死門中的核心。如果要動手腳,肯定在另外七條衚衕裡。
這麼想着的秦白,眼神犀利,在夜色中飛檐走壁開始勘察另外七條衚衕的具體環境,他要找到一個被動過手腳的地方,或者是多個。
按理說,不懂奇門遁甲的秦白要找到一個懂奇門遁甲的人是怎麼佈局的,又在那些地方動過手腳,無疑於難於登天,因爲他不知道那個殺手具體動過什麼手腳,或少了什麼,或多了什麼,完全沒有概念。但是,有一點對秦白有利,那就是這個陣法是近幾天才被人佈下的,也就是說被動過手腳的地方是新的。只要找到最近幾天的新痕跡,那麼肯定就是了。當然,這也只是秦白的想法和直覺,究竟是不是,還得看運氣。
茫茫夜色中,秦白如一個幽靈一樣在這片衚衕區孤零零的遊蕩。
在遊蕩中,秦白幾乎是地毯式搜索,每一個細微的地方都不放過,比如牆頭上是不是新添了磚瓦?又比如圍牆面是不是新掏了幾個洞?還或者出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可是花了整整兩個小時,秦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
難道自己推測錯了?
懷着疑問,秦白硬着頭皮敲開了這片衚衕區的一戶人家,雖然很多人都搬離了這裡,但還是有少數沒有去處的家庭依然留下,畢竟在這裡住了大半輩子,先不說沒有地方去,就說舍不捨得都是一個問題。
“誰呀?”
“您好,氣象局的。”
“氣象局?”聲音疑惑,伴隨着吱呀一聲開門,一個老頭探出了頭,發現門外站着一個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年輕人,問:“這麼晚了,做什麼?”
“您好大爺,前兩天不遠處那條死衚衕不是死了三個人嗎,我是氣象局的雷電專家,受了警方之託特意調查這件事,看看究竟是人爲還是天災。由於白天沒有查到什麼,就想晚上來看看。當然,大爺您不必緊張和做什麼,我就是向您問問一些情況。”年輕人禮貌的說明了來意。
老頭信任的哦了一聲,沒有說話,也沒有請年輕人進去坐。
“在雷電劈人的前幾天,你們這片衚衕區,有沒有什麼陌生人來過?”年輕人直奔主題。
老頭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嗎?大爺您仔細想想。”
“小夥子,你別看我這麼大把年紀了,但還不糊塗。我們這片衚衕區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都有很多人進進出出,誰知道有沒有來過陌生人?就算來了,又誰知道是不是誰家的遠方親戚?”老頭說着話取出了煙,遞給年輕人一支。
“謝謝,我不會。”年輕人擡手笑拒,然後問:“那我這樣問,雷電劈人之前的幾天,你們這片衚衕區有沒有誰家動過土?比如誰家要翻修什麼?又比如什麼地方改了一下道或增加了一堵牆?”
老頭抽着煙,想了想,搖頭:“好像沒有誰家翻修過,也沒有聽說誰家要修院牆,哦對了,我記得老周家最近換了院子裡的一張石桌。”
“院子裡的石桌?”年輕人重複了一遍。
“對,老周家原先院子裡有張圓形石桌,都缺了好大一塊,早就想換了就是沒工夫,最近他兒子回來了,就給換了。”老頭悠悠的說。
院子裡的石桌,這會是這個陣法的關鍵?應該不是,因爲這只是簡單的換物,如果說換一張石桌就能佈一個陣法,那這張石桌難不成成精了?所以不可能是石桌有問題。可不是石桌的問題,又會是什麼呢?
秦白沒有在老頭這裡得到答案,同時爲了謹慎起見,他打聽了一下老周家在什麼位置,他要看看那石桌是不是含有某種物質。可當秦白藉助夜色的掩護潛入老周家的院子,確實發現了那張石桌,只是明眼人一看,就是普通的一張大理石石桌。
到了這裡,秦白算是黔驢技窮了,他真的找不出這片衚衕區到底是哪裡被人動了手腳。看己得找時間研究研究名族流傳了數千年的神秘玄學:奇門遁甲。而現在,秦白也只有賭了。
在凌晨的時候,秦白離開了這片衚衕區,他沒有找酒店住下,而是先後給h市的各大新聞媒體打去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內容是這樣的:您好,請貴方明早八點前往城北衚衕區,在這裡我將會告訴貴方前兩天的雷電殺人之謎真相,能不能拿到這手新聞資料成爲獨家,就看貴方能否抓住這個機會。我叫秦白。
秦白,這個名字別人可以陌生,但做傳媒的人絕不會陌生,因爲秦白這個名字風靡全國,他被全國人民家喻戶曉的通道就是由這些新聞媒體給構建和鑄造。別人說破解了這個雷電殺人之謎,或許很多人都會一笑了之,但從秦白口中說出來,那麼就多了九分的可信度。
秦白是誰?這是無案不破的神探。
雷電殺人之謎,同一個地點不同時間連續被雷劈死三個人,警方都沒有查出真相,定義爲巧合。所以雷電殺人事件充滿了離奇和詭異,自帶熱門話題,加上打了神探秦白的標籤,那這個新聞絕對是一個猛料,絕對能上新聞的頭版頭條。
一瞬間,h市了,h市的夜空中電波開始飛梭,各大新聞媒體的工作人員都忙碌了起來,有的還在家裡睡覺,被領導一個電話給叫醒來到了公司準備明早的獨家爆料,甚至有些新聞媒體直接連夜改版早已定下的明早頭版新聞,改成了神探秦白破解雷電殺人之謎。這一切都是在搶先機,都想成爲獨家報道。
只是他們不知道,秦白這個時候正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笑了。
同一時間,h市的某個秘密倉庫內。
這個倉庫極其隱蔽,倉庫裡漆黑一片不能視物,唯一散發光源的地方是一面牆,牆上掛着一塊幕布,一個投影儀將h市這座城市地圖投射在幕布上。藉助這微弱的光源可以見到幕布下方有一個又一個人頭,仔細一數,不多不少正好十顆人頭。
這些人頭分左右兩邊或坐或站。安安靜靜,空氣中透着一絲不安。
忽然,昏暗的倉庫裡有了話筒音,從話筒裡傳出了一個陰冷且渾厚的聲音,似乎經過了特別的僞裝,通過話筒憑空響起了聲音:“很好,很好。嘿嘿嘿嘿嘿。”
陰笑聲中,話筒裡響起了這個神秘人的鼓掌聲。
鼓掌的聲音,在這個死寂一般的倉庫裡格外清晰,那一下又一下的鼓掌像極了他們的心跳,撲通,撲通,撲通撲通一下又一下跳動。
“看來你們的分組冥冥之中只有天意,這不僅僅是你們兩組之間的競爭,還是中西兩方的較量,相信在你們之間一定會擦出耀眼的火花,經過了第一輪淘汰賽的實力考驗、第二輪晉級賽的智商和技術較量、輪半決賽的組合默契考驗,相信這最後一場的總決賽一定會很精彩,你們是踏着一具又一具屍體走來的,你們是最強的精英,期待你們的表現。同時你們也記住,從這一刻開始,你們進入了死亡倒計時,這最後的總決賽,是你們最後的機會。祝,你們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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