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斌,g市人,今年三十五歲,無業,17歲因爲盜竊罪而入獄勞教三年,出獄後沒兩年又因搶劫強‘女’幹罪判刑十年,出獄後一直處於無業狀態,整天和幾個狐朋狗友‘混’跡社會,自一年半前回過家一次,回來後沒幾天又走了,自那以後從未出現過。
這次向警方提供線索的就是葉先斌的母親。葉先斌的母親這一年多時間裡也在找她兒子,可是到處找遍了都沒有人,最近在路上撿到了一份報紙,發現報紙上刊登着一則新聞,上面有她兒子葉先斌的照片,於是向警方打來了電話。也有了石毅和九月來g市的這一幕。
九月和石毅來到葉先斌的母親家,發現這是一個快六十的老太,是一個獨居老人,平時以賣點水果爲生。經過和葉先斌的母親‘交’談,得知在葉先斌5歲的時候,丈夫就死了,後來帶着兒子改嫁,可是改嫁後,後爸對葉先斌不好,從哪以後葉先斌就經常不回家,在外面打架鬥毆,成了問題少年,最終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對於這個兒子,葉先斌的母親是‘操’碎了心,整天以淚洗面。
除了知道葉先斌是一個屢教不改坐過牢的人外,石毅和九月還看見了葉先斌母親提供的一些照片,這些照片都是葉先斌從小到大的,最後和監控錄像畫面看到的那個神秘男人一經對比,發現就是此人。
而且據葉先斌的母親還說,說一年半前,她給兒子收拾屋子,無意中看見了兩張已用過的往返m市的火車票,這足以說明一年半前,葉先斌去過m市,也正好是薛雪她們在m市的時間。這麼一對比,那個神秘男人就是葉先斌。
可是問題來了,據葉先斌的母親說,她也在找兒子,兒子一年半前就失蹤了,現在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對於這個問題,石毅和九月抓瞎了,就如剛剛看到了點希望,就立刻走進了死衚衕,這比起不知道這個線索還要殘忍,至少沒有找到葉先斌之前,還有點希望,可現在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
九月不甘心,她問葉先斌的母親:“你兒子從m市回來後,在距離臨走前的這幾天有什麼異常?比如對你說過什麼話?或者要去哪裡?去見什麼人?”
葉先斌的母親坐在沙發上,渾濁的眼神回想了一下,最後搖頭嘆氣:“那死畜生,三天兩頭不歸家,去哪兒也不會給你說一聲……記得他走的哪一天,我叫他吃了早飯在出去,他還罵了我一句,說什麼死老太婆,少管我,別耽誤我掙大錢,然後就奪‘門’而出……。從那以後,就在也沒有這死畜生的消息。”
九月沉默了。
旁邊的石毅也知道在問不出什麼,於是提議去葉先斌住的房間看看。雖然石毅已經做好了查不到什麼的準備,但還是去了。
果然,一年半的時間裡,葉先斌的母親早就把兒子的房間收拾了一遍,想找點蛛絲馬跡都落空。
離開的時候,石毅向葉先斌的母親要了葉先斌之前用的電話號碼,以及問出了葉先斌一年半前都和那些人來往。當然,葉先斌的母親也老淚的拉着石毅的手說一定要找到她兒子。
g市的夜‘色’五彩斑斕,很是‘迷’人。
離開葉先斌家,石毅和九月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大街上,兩人都是心事重重,誰也沒有說話。直到路過一個燒烤攤,石毅才停了下來,找了張桌子坐下,叫老闆烤了二十幾塊錢的燒烤。
“別想了,先吃點東西吧。”石毅對九月說了這麼一句,就開始吃了起來。
“薛雪和石芳她們沾上的東西,是不是對男人也有效?葉先斌的失蹤與薛雪她們如出一則?”九月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咀嚼着烤‘肉’的石毅,瞅了她九月一眼,他呵呵一笑,他說:“是不是對男人有效,我是不知道,但就算有效,你的這個推測也不成立。”
“爲什麼?”九月不解。
“我們男人和你們‘女’人不一樣,我們男人如果好‘色’,隨便找個‘女’人解決就可以了,就算是一個害羞且膽子小的男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也不會藏起來,何況這葉先斌還是一個坐過牢的男人,試問他會感到害羞?會感到害怕?所以他是絕不會自己藏起來,現在失蹤無非一種結果。死亡。”
死亡!這是九月最不願意看到的一種結果,因爲一旦是這個,那麼一切都到這裡結束了。
“據我的經驗來看,如果我沒有推斷錯,葉先斌的死亡一定是他殺,殺他的人有可能是薛雪與石芳她們。”石毅一邊吃一邊說。
九月是個聰明的‘女’人,聽石毅這麼一說,她立刻就明白了石毅的推斷從何而來,她望着石毅:“你的意思是,先前葉先斌的母親說,她兒子臨走前,罵她,還說別耽誤他掙大錢,說明他的離去是去掙大錢,可他這樣的人,有什麼路子可以掙大錢呢?連早飯都不吃,那麼一定是歪‘門’邪道。加上葉先斌臨走的前幾日去過m市,薛雪和石芳她們在m市是和葉先斌有過‘交’集後才沾上的某種東西,而‘性’情大變,尤其是好‘色’,所以你認爲這個東西是葉先斌提供,他就是讓她們好‘色’,像沾上毒癮一樣受他控制,然後組織她們心甘情願去賣……‘淫’。”最後一個字,九月的聲音很小。
石毅的推斷就是如九月所說,他笑望着九月:“你繼續說。”
“這樣的‘門’路的確可以掙大錢,可葉先斌低估了他提供的東西所帶給薛雪她們的作用,當薛雪她們意識到自己變了,就找葉先斌理論,葉先斌覺得機會來了,就約好了見面,誰知道見面後,薛雪和石芳她們‘性’情大變,拒絕葉先斌的提議,合謀將葉先斌拘禁了起來,‘逼’問其解‘藥’,在‘逼’問中又虐殺了他。所以葉先斌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對,就是這樣。”石毅把話接了過來,他說:“這也是我爲什麼向葉先斌的母親要葉先斌之前的電話號碼,我就是想證實一下我的推測是不是這樣,看看他的電話通訊記錄裡面是否與薛雪她們在那段時間聯繫過。而且組織賣銀這件事他一個人肯定做不了,肯定會和別人一起來做,最有可能就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只要找到這些人,我想葉先斌提供給薛雪她們的東西是什麼就清楚了,這東西在哪裡又或誰可以製造出來也清楚了,或許薛雪和石芳她們早就向葉先斌‘逼’問出了這個地方,現在或許就藏在這個地方。”
這一刻,九月的心‘激’動了起來,這是大半年來第一次看到希望,距離真相如此之近,這是一個好消息。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找到薛雪她們只是時間問題,秦白的在天之靈,也能得以告慰。
只是,‘激’動過後,九月又有點害怕,她害怕真相不是這樣,如果不是,那麼一切的一切都斷了,斷得這麼徹底。她開始祈禱,祈禱真相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