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們,還會有誰?”石芳含笑反問。
“她們爲什麼要這樣做?缺男人大可以找個男朋友啊,她們不知道這樣風險很大?”秦白很是不懂。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們都是有老公的,只是老公根本滿足不了她們,加上姿‘色’一般,想要吊男人很難,去賣吧又怕被人發現,又沒有尊嚴,只有這條以搶劫爲名‘性’侵男人,反正你們男人不都好‘色’麼,這樣的好事落到你們頭上,誰會報警?誰又會相信?又有那條法律可以制裁?加上還可以收刮錢財,可以說不僅沒有風險還有錢拿,而且偷偷‘摸’‘摸’以暴力的手段來滿足,是不是更刺‘激’?”石芳對那幾個‘女’人是知根知底,她看着秦白:“你說她們能不選這條路嗎?大馬路上拉男人來‘性’侵,你覺得安全嗎?”
秦白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兒,秦白認真的看着身旁的石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還有薛雪,以及那四個‘女’人,你們都好‘色’,這種好‘色’不是天生帶來的,是後天沾染上的,對嗎?”
石芳沒有說話,就這樣盯着秦白,與秦白對視,從她眼神裡,秦白看見了很複雜的神‘色’,似恨,似悲,似怨,似委屈,似無助,似皎潔,似憤怒,似無可奈何以及隨‘波’逐流。
“是,又怎麼樣呢?”石芳臉上有着一絲苦澀。
“是什麼?”秦白追問。
“我知道你是偵探,‘弄’清一切真相是你的職業習慣,不過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是‘弄’不清楚的,也無法‘弄’清。雖然這種日子暗無天日,不知何時是盡頭,但人多也不孤單,不是有句話說人生苦短需及時行樂,我們現在很快樂,這就足夠了。”
“你真覺得足夠嗎?”秦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瞪着她石芳:“我雖然不知道你們身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敢打賭,你父母上吊自殺,絕對與你沾上的東西有關,難道你對你父母的死不內疚嗎?你出去看看,你們這條街的街坊鄰居都是怎麼看你的,說你家晦氣,說你是鬼‘女’轉世,人人嫌棄你,拋棄你,你覺得這樣糟踐自己的日子好嗎?與其這樣,還不如去死。”
“你以爲我沒有想過嗎!!!”石芳這一刻也遏制不住的爆發了。
外面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安靜的客廳裡,兩人針鋒相對怒不可揭。
秦白的話刺痛了石芳心中那根弦,她父母上吊自殺就是因爲她,她一直不談這件事,不想這件事,甚至刻意想要忘記這件事,因爲每每想到這……她都痛不‘欲’生。
秦白不知道這石芳和薛雪她們究竟沾染了什麼,以至於變成了現在這副家破人亡的地步,雖然不知道,但猜也能猜到那件事絕對非同小可。
“你以爲我願意這樣生活?”
“你以爲我們天生下賤?”
“你以爲我們不想生活在陽光下?”
“你以爲我們願意糟踐自己???”
“我告訴你,不是,不是!!!”石芳臉上的青筋暴起,全身每個細胞都沸騰了,就如一個又一個核原子隨時會發生驚天爆炸。她在秦白麪前努力的搖着頭,悲從心來,眼眶都是溼潤的:“你不知道,你也不會明白。”
“你說了,我不就明白了嗎。”秦白努力將自己的語氣變的平緩。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石芳是在笑,卻又是在哭,究竟是笑還是哭,沒人能說清。
她眼中含淚近乎癲狂的指着秦白:“你站在陽光下,是不是覺得很自然很舒適?可tm陽光對於我們就是惡魔,擁抱陽光成了我們的奢望,它會灼燒我們皮膚,出‘門’都tm只能把全身遮的嚴嚴實實,晝伏夜出,鬼一樣的日子,你體驗過嗎?你tm沒有!!!”
“什麼?”秦白整個人僵住,她們怕陽光?這,這怎麼可能。
“好‘色’,是,人的本‘性’就是好‘色’,‘女’人也一樣,可tm當有一種‘色’侵入了你的骨髓,吞噬了你的靈魂,讓你‘性’格暴躁力大無窮,聽不得一點噪音,哪裡煩人就tm撕碎哪裡……這樣的體驗你有過嗎?你沒有?!!!”
“最恐怖的是你會經常感到空虛寂寞全身發熱發癢,看到一個棍子就恨不得抓來賽進那個地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近乎癲狂的石芳這個時候情緒異常‘激’動:“每天都要發作十幾次,你什麼都幹不了……你體驗過這樣的日子嗎?你肯定沒有試過,你是男人你也試不了,所以你不知道,不明白我們爲什麼要這種暗無天日遠離所有親人朋友拋棄一切、過這種沒有尊嚴、不要廉恥的生活。”
“怎,怎麼會這樣?”此刻,秦白渴望冷靜,想要以冷靜來擊破這不是真的……然而卻再也不可能了,因爲從接手柳明這個案子開始到現在所遇到的所有問題和事情,聯繫起來,正好印證石芳的話。
s市那晚,石芳想要‘性’侵自己卻失手被自己和無數小區住戶以及保安圍追堵截,自己可是親眼見到了一個壯漢明明拉住了她石芳,可是卻被石芳擡手一揮,又是一腳,踹出了兩米多遠,試問一個普通的‘女’人能有這麼大的力量?而且對於那三米高且已削尖的鐵柵欄,是蹭蹭兩下就翻了出去,這樣敏捷的身手會是一個普通‘女’人能有的?還有剛纔石芳開‘門’叫柳明進去的時候,‘門’明明開了一條縫隙,自己和柳明一起向裡面擠,可是卻紋絲不動,這一切都在說明石芳力大無窮,印證了她的話。
進入石芳家之前,在外面從阿婆口中得知,整條街的貓啊狗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剁成了碎‘肉’,死前都曾去過石芳家。這印證了石芳說聽不得任何噪音,而貓狗恰恰是好動的,解釋了她石芳爲什麼做那令人髮指的事。
怕陽光。阿婆說過,這石芳整天閉‘門’不出,出來都要將整個身體遮得嚴嚴實實,而且自己和柳明進來的時候,是下午時分,這個時候屋裡的幾個‘女’人都穿着睡衣,那麼她們肯定是在睡覺。印證了她們是晝伏夜出。
石芳父母聽阿婆說人很好,‘性’格開朗健談,這樣的人遇到什麼事絕不會走極端,除非是因爲‘女’兒而沾上了這個東西,以至於變得好‘色’,試問老兩口活了大半輩子,突然老年晚節不保,除了死還能做什麼呢?
薛雪的遭遇,以及石芳‘性’侵自己,還有那四個‘女’人團伙作案,這一切都說明了她們好‘色’,這麼多好‘色’的人聚集一起,巧合嗎?明顯不是,既然不是就一定是共同沾上了某個東西。
同時,這也印證了之前推斷是薛雪的‘陰’謀論,是她因爲患上了這種羞於見人的疾病而不願呈現給親人朋友,選擇自生自滅,所以因爲愛策劃了那一切。
一切都通了。
石芳的話真實可信。
可是這個世上有這樣的一種疾病嗎?或者說這種病毒?她們究竟沾染的是什麼?是什麼讓她們變成了如今這副家破人亡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在房間裡的另外四個‘女’人‘陰’沉着臉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