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贊助藝術

花了一些時間林義龍才從驚愕中才恢復鎮定,見到剛剛入場就矗立在會場入口的林義龍,一名身着白色禮服的迎賓員向他迎了上來。

“先生,您是第一次來麼?”迎賓問道。整個大廳每一個人都帶着面具,迎賓自然是看不出林義龍的錯愕的。

“沒錯,能幫我來介紹一下麼。”林義龍回答道,他之所以現在沒走掉的原因純粹是出於好奇。在倫敦這個英國的中心,隨便打一個電話就會有相關從業人員上門。考慮到衛生問題,林義龍還尚未踏出“勇敢的第一步”,但好奇心始終存在。

“請跟我來。”迎賓帶着林義龍來到了會場二樓,在環繞着會場的二樓迴廊的遠端,也有一個身着類似迎賓的服務員在跟旁邊身着晚禮服的一個男人說着什麼,看來那個男人也一樣,屬於“俱樂部新人”。

“也許已經被注意到了。”迎賓說道,“這間名爲“白廳”的私人俱樂部是舉辦人爲了今天的舞會特別租下來的,我們這裡提供私密的男女消遣配對服務,只要賓客能說服女伴,剩下的事兒跟本俱樂部無關。爲了不影響日後貴賓和女伴們的聲譽,每一個賓客都會被要求佩戴面具,防止在日常生活中再次相遇時尷尬。每一位尋求交友女士都是向我們提交申請之後我們經過精心挑選的,沒有那些令人不齒職業的從業人員。而爲了增進貴賓們和女士們的相互瞭解,我們今晚組織的活動有宴會以及舞會,最晚到12點大本鐘鐘聲結束的那一刻。當然,如果您想帶女伴或者單獨提前離開,也絕對不失禮。”

林義龍向迎賓點點頭,大概弄懂了今晚的流程。在二樓的迴廊繞了一圈之後,林義龍被迎賓帶到了大廳正門旁邊一個休息室中。

跟大廳男女混雜不同,這件咖啡館佈局般休息室中,都是清一色的戴面具的年輕女孩,林義龍算是明白他將要做什麼:挑選兩個在這場宴會和舞會的女伴。

在每一個女孩都用面具遮住全貌的前提下,賓客們的選擇類似於某種博彩。帶着透視鏡的林義龍卻可以迴避掉“運氣”風險,直接找到自己認爲合適的女伴。 щщщ _тт kǎn _¢ ○

沒想到,在這些等待被挑選的女人們中,林義龍也能遇到他的熟人。

看起來,凱倫-懷特豪斯的狀況並不怎麼理想。從她眼神中能看得出來,年收入三萬五千鎊的律所實習生有些小期待地坐在一張咖啡桌前,和其他女孩一起望向入門的林義龍。

如果說懷特豪斯平日裡對林義龍的吸引力足夠“致命”的話,現在林義龍對這間休息室女孩們的吸引力也是巨大的。

迎賓很注重屋內女孩們的反映,在介紹林義龍給女孩們之後,他從這間休息室門外的花籃的鮮花中捻出了兩朵白百合,交給林義龍。

無疑地,這兩朵白百合就是林義龍“邀請”屋內女孩的某種信物,話說名義上是要得到女孩們的同意纔算送出去,林義龍相信這屋子裡的女孩子們是不會拒絕遞向她們的花朵的。

林義龍有些目不暇接,整個休息室中的女孩們身材和長相在他看來都很標緻黛雅。他接過迎賓手中的百合花,首先獻給了一個飛船AI瀏覽了全部信息按照他品味篩選出的各項條件最優的東歐妹子,邀請她作爲自己的舞伴。至於第二支,他還沒想好選擇誰。

端坐在咖啡桌旁的凱倫-懷特豪斯在這種場合永遠是林義龍的最末選擇,既然林義龍能在這個場合見過她,就不愁以後不能“一親芳澤”。然而,在剩下的其他選項中,或多或少都存在着各種不足:有幾個女孩是夠得上林義龍的篩選條件的,可一旦把懷特豪斯小姐跟這些女孩做對比,林義龍只能讚歎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就是你了,凱倫-懷特豪斯。

林義龍小心翼翼地把那隻白百合減去莖葉,只留一片葉子和花骨朵用別針別在在了東歐女孩胸前,小聲地請她在門外等候一會兒。

爲了不讓懷特豪斯小姐發覺某種非常熟悉的外國口音英語,林義龍特地換成了俄式英語發音。

“能在接下來的舞會請你跳支舞麼?”雖然發音生硬,但語調非常溫柔。林義龍把白百合的花蕊朝向懷特豪斯小姐。

懷特豪斯小姐不由得怔住了,沒能立即迴應作爲整個休息室諸多目光焦點的林義龍的邀請。

氣氛一時十分微妙。

“很榮幸能接受你的邀請。”懷特豪斯小姐挺直了腰板,像作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只見她站起身,跟剛剛被選擇的東歐妹紙一樣把手伸向早已等在那裡的林義龍。

林義龍平舉着懷特豪斯小姐的手,一直到了門口。在那裡,他又一次地做出了一個簡易的白百合胸針。

有了第一個胸針的經驗,把第二朵白百合胸針帶到懷特豪斯小姐胸前自然也是駕輕就熟。

等出了休息室的門,三人就在一直恭候在一旁的迎賓員的帶領下返回宴會大廳,雖然還未開餐,但是開餐前香檳酒會已經開始了。

三人從侍者的托盤各拿一杯飲料,在迎賓的護送之下在一張離門不遠的圓桌旁坐定。

可以看出來,無論是懷特豪斯還是東歐女孩,都是第一次在這種微妙的情況下經歷化妝舞會,三個人不知道談點什麼。

沒話也要找話說,儘管林義龍沒有在今晚就結束他珍藏了29年的“男節”的打算,也至少要讓兩位女士今晚過得不那麼拘束。

“很榮幸能邀請到如此靚麗的兩位佳人擔任我今晚的舞伴。”林義龍非常緊張,他的沒營養的恭維在他邀請的兩個女孩聽起來肯定十分刺耳,“希望兩位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倘若不是三人剛入席時候長時間的沉默,林義龍大概會被當成對付女孩十分得心應手的公子哥。不過,再看到兩位女士臉色不豫之後,林義龍沒有再說下去。

“唔,抱歉。”林義龍道歉之後,拿起他身前桌子上的飲料一飲而盡。

林義龍是不喝酒的。餐前飲料會提供香檳酒和白葡萄汁兩種。林義龍認爲女士們是不會在這個場合選擇酒精飲料的,所以也跟着兩位女士拿了一杯,然而那個托盤裡都是香檳酒。

酒精的味道讓林義龍非常難受,劇烈地咳嗽着。

感覺到林義龍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懷特豪斯和東歐女孩看着對方,然後突然“噗嗤”地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