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恩奇都飛回來的時候,衆人已經接受了被佛鈕司溜走的事實。
當然,主要還是因爲恩奇都把聖盃給搶回來了。
沒了聖盃的魔力供給,佛鈕司設下的影響整個特異點的魔術消失,恩奇都等從者也恢復了原本的實力,個個臉上帶笑,就跟春節收了一大堆紅包的熊孩子一個樣。
“剛剛佛鈕司逃跑的方向,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倫敦。”恩奇都看向劉遠,“Master,我們最好追上去。方纔交手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那個魔神柱並不是完全狀態,如果給他時間恢復的話會變得更加棘手。”
“棘手?我以爲恩奇都你肯定不會在乎的,畢竟佛鈕司再強也沒你強。”劉遠道。
恩奇都搖搖頭:“任何時候看輕敵人都不是個好主意,Master。”
“我懂的,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嘛。老祖宗的話我可都記着呢。”劉遠緊接着又道,“不過倫敦那邊也有梅芙他們在吧,他們的實力也不算弱,佛鈕司要是沒注意的話說不定要吃個大虧。說不好等我們趕到倫敦的時候已經變成肉乾了。”
“那樣最好,也省得我們冒險。”恩奇都笑着附和。
“那麼.......”劉遠的目光轉向另一頭,“尤瑞艾莉、阿斯忒裡俄斯、清姬、阿塔蘭忒,你們願意隨我們去倫敦嗎。”
尤瑞艾莉抱着手哼一聲:“當然要去了!臭男人,休想讓我跟美杜莎分開。”
“尤瑞艾莉要去.......的話......我也去。”小牛憨憨的撓頭說道。
清姬打開扇子遮住下半張臉,眼睛笑盈盈的上下打量着劉遠,似乎在測量着什麼一樣,然後點點頭說道:“嘛,也不是不行.......不,請務必讓我隨同。”
阿塔蘭忒沒說什麼,只是對劉遠隨意的點頭示意。
決定好後,劉遠風風火火的叫上正在用大嗓子驚醒躺在沙灘上睡覺的海盜的德雷克,十分鐘後,所有人一個不少的登上船,拔錨起航。
黑夜中船不好開,爲了讓航行順利點,美杜莎再次代替了黃金鹿號的老舵手掌舵,帶領船隊的其他四艘船一馬當先的向着倫敦駛去。因爲‘騎乘’這個技能的關係,船隻行駛的速度又快又穩。
上船之後,德雷克就向躺了許久暈乎乎的伊麗莎白女王轉述從瑪修那裡聽來的話,得知自己等人新增了幾個強大的戰將,且正要前往倫敦,女王立即找到劉遠,希望劉遠能夠幫助她奪回皇位。
劉遠沒有把話說死,只是說盡量,但此行的目標除了佛鈕司,確實有將梅芙也包含在內的意思。若是能夠看着他們那兩條大鯊魚龍虎鬥,迦勒底漁翁得利那就完美了。
特異點的實力壓制解除,又將清姬四人收作同夥之後,隊伍已經徹底壯大起來,說實話以這個陣容就算同時對付梅芙和佛鈕司雙方陣營,劉遠也覺得有一定勝算。
他認爲,這一回,應該就是倫敦大決戰了。
乾脆利落的把魔神柱打倒,從梅芙手裡奪回聖盃,這個特異點差不多就可以收尾了。
比較可惜的是,被伊阿宋奪走的那個原本存在於真實歷史的聖盃,在獻祭伊阿宋召喚佛鈕司的同時就被消耗掉了,否則劉遠這一次說不定可以收穫整整三個聖盃。
三個聖盃可以召喚十五個從者,簡直賺大發了!
可惜,其中一個被美狄亞Lily那個敗家娘們給犧牲掉了........暴殄天物啊!
你就算是放召喚臺抽卡,抽什麼不比個弱雞魔神柱強!簡直有毒。
就在船隊筆直的向着倫敦駛去的時候,佛鈕司也在此時到達了倫敦。
落地的時候,他並沒有因爲丟失了聖盃而失態的叫喊——抱怨和詛咒什麼的已經在飛來的途中做完了——現在佛鈕司最想做的,是對迦勒底給予他的恥辱展報復。
要做到這點,最先要做的就是恢復他的完整實力,再尋找可以控制的從者,不然現在的他一個魔神柱跟恩奇都等人對上勝率很小。
特異點哪裡有從者佛鈕司一清二楚,特別是倫敦,聚集了除去迦勒底一行人外最強的從者,而且是擁有聖盃的從者。
只要奪去那個擁有聖盃,控制着衆多從者和士兵的女性從者的身體........
這座城,就歸他所有了!
哪怕是迦勒底,要以幾個人的力量抵抗整座倫敦城也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佛鈕司露出了險惡的笑容。
哪怕擁有了超乎尋常的力量,一般的從者都比之不上的力量,佛鈕司的內心也沒有隨着實力的增長變得強大。
沒有得到碾壓的力量,就不敢向強者發起挑戰,缺少視死如歸的勇氣,這樣的人,或者說‘魔神’,永遠無法跟恩奇都那樣的人相比。
但是至少在現在,佛鈕司這個懦弱者的存在確確實實威脅到了迦勒底。
倫敦,漢普頓宮,女王的房間,正在房間中讀書休息的梅芙忽然皺起眉頭。
“怎麼回事,這股惡寒.......”
警惕心剛剛升起,從胸前透出的黑紅尖刺就令她怔住。
“........?!”
“實在太遲鈍了,你這樣也算是從者嗎。”佛鈕司的身影如同從陰影般走出一般憑空出現,獰笑着將手中的武器繼續往前遞,持續擴大梅芙的傷口,同時飛快的傳染毒素。
不知名的劇毒令梅芙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活動,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瞪大雙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靈基徹底被魔性吞噬。
“從今天開始,你就歸我了,去作爲我的奴隸爲我收集祭品吧。”
王宮外的花園,或睡覺或切磋鍛鍊的庫丘林等從者敏銳的感覺到了從者契約另一頭的變化,往日令人感到溫暖的包容感不再,那頭傳來的刺骨冰寒令他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發生了什麼。”
“梅芙那邊出什麼問題了嗎?!”
“等等,白頭髮的弓兵,你臉上的黑紋是什麼?”
“你不也是.......”
“不好!”
兩個多小時後,當從海島趕來的劉遠等人回到倫敦時,看到的是一座充滿了血腥恐怖,貨真價實的‘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