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兩位美麗的女士,介意拼個桌嗎?”
除了說話的聲音有些油腔滑調外,說話的內容也顯得有些詭異。
用美麗來稱呼一句女士,對於普通人來說不管年紀大小基本都是通殺的,然而僅限於普通人。
對於艦娘來說,用“強大”或者“威猛”來形容,都比“美麗”更好用。
這不排除有一部分艦娘喜歡這種稱呼,但是用“位”而不是用“艘”,可見說話者要麼基礎知識嚴重匱乏,要麼是故意這麼說的。
果然,被打斷回憶的南達科他神色一變,擡起頭的同時擡起手一副想要讓說話者明白啥叫禍從口出這句公理。
然而在南達科他擡起頭看清楚是誰這麼油腔滑調的時候,立刻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就好像一艘上班時間摸魚划水的艦娘被自家提督抓住了一樣。
能讓南達科他露出這個反應的人在大西洋戰區有且只有一位。
“大西洋戰區海軍元帥,索尼·卡普空。”
故意弄出來的油腔滑調變成了聽起來年輕但是傲慢威嚴的聲音,一位穿着一身一塵不染純白色海軍服,帶着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似乎二十出頭,又似乎三十出頭的金髮男子對亞頓伸出手做出握手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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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榮幸見到把我的鎮守府弄得一團糟的太平洋元帥閣下。”
“亞頓之矛,星靈方舟”亞頓看着空蕩蕩的酒吧,眼神都沒有落在卡普空元帥身上的自我介紹道。
卡普空元帥也不在意的收回還帶着手套的纖細手掌,擡起頭對南達科他說道:
“很久沒見了,南達,我之前聽說你在戰勝了最初代南胖後變成了深海棲姬,現在看來只是以訛傳訛而已。”
“很……很久不見了,歐帝殿下。”南達科他讓開自己的位置對大西洋海軍元帥,也就是大西洋戰區總督索尼·卡普空元帥說道。
聽到南達科他的語氣裡有那麼一絲恐懼感,亞頓把視線從空蕩蕩的酒吧裡挪了回來,放到了不請自來的大西洋總督身上。
絲毫不掩飾自己傲慢神情的大西洋總督索尼·卡普空元帥把之前南達科他的椅子往後拉了拉,然後直接坐到了上面並且翹起腿一邊和亞頓懟眼神一邊對身邊的南達科他說道:
“不要顯得這麼生分,南達,和以前一樣喊我索尼元帥就可以了。”
“……”對於大西洋總督這句很明顯的客氣話,南達科他以沉默表示迴應。
“小橡樹,把我那瓶八十二年前的拉菲拿過來,你知道在哪吧?就在最裡面那個保險櫃裡。”
也不在意南達科他沉默的卡普空元帥喊了一嗓子後從自己的衣兜裡拿出一個很精緻的雪茄盒,抽出一根未剪的雪茄拿在手上。
停頓了大約幾秒後,這位元帥側過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南達科他。
下意識的,南達科他從自己的艦裝空間裡尋找可以代替雪茄剪的東西。
“哈哈……”似乎很滿意南達科他這個反應的卡普空元帥笑道:“現在不用你來做了,南達,畢竟你我之間的契約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經解除了。”
卡普空元帥說道的同時,他的身邊出現一道老式閉路電視打開的景象,然後一艘一臉傲氣幾乎就是大西洋總督翻版的白衣艦娘出現在了卡普空元帥的身邊。
跟卡普空元帥只是穿着一身整潔的白色軍服不一樣的是,這艘依靠登場方式展現自己星際艦娘身份的白衣艦娘還披着一件同樣純白色的披風。
這艘白衣星際艦娘在出現後,先是用下巴對準亞頓輕蔑的掃了一眼後,伸出手在卡普空元帥的身前揮動了一下。
伴隨這艘白衣艦孃的動作,卡普空元帥手中的雪茄被整整齊齊的剪了口的同時冒起了一縷青煙。
拿着點燃的雪茄抽了一口後,卡普空元帥對亞頓說道:“你是我見過的第一艘成爲海軍元帥的艦娘,關於你的傳言實在是太多了,多到我都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如果傳言說的沒錯,你真的有殲星級的實力,那爲什麼卻不去消滅深海艦娘,而是跑過來禍禍我的鎮守府呢?”
“還是說,就像傳言裡說的那樣,是在你的幫助下,中間棲姬纔會佔據了月球,成爲了懸掛在所有人類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卡普空元帥話語裡的“傳言”很顯然不是道聽途說的東西,作爲一個戰區總督,他的情報組織就算再爛,也不會忽視這些資訊。
“也許是時代變了。”卡普空元帥語氣突然一轉的說道:“也許你們這些外來者,並沒有自己的立場。”
“或者說,只有成爲戰區總督的閣下您,纔是一艘完全沒有立場的戰艦。”
這種很明顯是開嘲諷的話語,讓亞頓的眼神爲之一凝,沒等亞頓考慮好如何懲罰一下這位“不善言辭”的總督時,剛剛給卡普空元帥點菸的白衣艦娘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着亞頓說道:
“蛐蛐一艘方舟。”
白衣艦孃的話語和動作讓亞頓露出一絲像是促狹的微笑,沒有說什麼的亞頓身體微微向後,依靠到椅子上,和卡普空元帥一樣翹起腿。
就在自視甚高的白衣艦娘打算出手教訓一下亞頓這艘“不知天高地厚,不懂身份尊卑”的方舟艦時,同樣是閉路電視打開的畫面,穿着一身黑色盔甲,披着黑披風的執行者號出現在了亞頓的身邊。
執行者號的出現立刻吸引了白衣艦孃的目光,然後白衣艦孃的表情從傲慢變成了錯愕,然後變成了驚訝,最後變成了恐懼。
雖然執行者號不知道爲啥亞頓突然要喊她過來,但是這間酒吧裡發生的事情,就連休伯利安也能一眼看出來啥情況。
無外乎就是一位提督仗着自己手下艦娘戰鬥力高,掃了亞頓的面子,哦豁,這艘艦娘竟然還是熟船,難怪亞頓閣下會招呼自己過來。
“執……”白衣艦娘剛用着有些驚恐的聲音發出一個音,就立刻雙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喉嚨快要窒息的樣子。
“唔……唔……”短短十幾秒的時間,白衣艦娘就滿臉通紅,胡亂掙扎了起來。
然而一直到這艘白衣艦娘失去力氣軟倒在了地上,執行者號才鬆開了她最喜歡的原力鎖喉。
之後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執行者號擺出和剛剛白衣艦娘相同的姿勢,雙腿微微分開,雙手抱胸的站在了亞頓身邊。
很樸素的想要裝逼打臉反被草的經典劇情,等到這家酒吧的看板娘皇家橡樹把那瓶八十二年前的拉菲端上來的時候,白衣艦娘才狼狽不堪的站起身來,不過這個時候,她就再也不敢拿下巴對着亞頓了。
她甚至連帶着自己的提督逃走的想法都沒有,畢竟從某種角度來說,執行者號就是她的天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