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前往深海腹地的話,最好做一點僞裝。”南達科他如此說道。
說完之後南達科他似乎覺得這個說法需要一點理論支持接着說道:“除非亞頓總督您希望跟我當初一樣一路打進去。”
於是亞頓的艦裝變成了對於休伯利安來說很熟悉的黑紅色調。
“高階領主旗艦亞頓之矛?亞頓你這樣做會讓鮮血王座擔心你取代她的。”休伯利安仗着自己跟亞頓的關係好拍了拍亞頓身上不僅顏色變了樣式也變了的艦裝。
很早以前就知道亞頓有這個能力的南達科他接着說道:“深海氣息的濃度不對,普通深海也許分辨不出來,但就算是最弱的深海棲姬都能感覺不出來的。”
“是這樣嗎?”瞳孔變成赤紅色的亞頓停頓了一下在身體裡模仿出南達科他的感覺。
“……”被亞頓的動作嚇了一跳的南達科他說道:“這個樣子還不如之前那樣子。”
“爲嘛啊?”休伯利安有些奇怪的問道。
“像我這樣戰鬥力的深海棲姬如果離開了自己母港出現在深海領域的其他地方,那麼對於其他深海棲姬來說,就意味着我要遠征開疆拓土了。”南達科他解釋了一下緣由。
聽到南達科他這麼說的亞頓收起了模仿南達科他的能力問道:“那麼應該如何迴避那些不必要的戰鬥呢?”
“把力量穩定在這種高階精銳深海艦孃的程度。”南達科他從自己的親衛艦隊裡挑出一艘表情一直冷冰冰渾身都散發一股奇怪寒氣的深海艦娘對亞頓說道。
“然後無意中透露出一絲深海棲姬特有的力量,不能太多,太多了其他深海棲姬就容易看出奇怪的地方了。”
爲了給亞頓解釋什麼叫高階精銳深海艦孃的程度,南達科他讓那艘被她挑出來的親衛艦娘最大化展開艦裝,演示了自己的力量。
“嗯”亞頓看完那艘深海艦娘表演後,身上的氣息很快就調整到和那艘冰山深海一樣的程度,做完這一切後亞頓問道:“是這樣嗎?”
“屬於深海棲姬的氣息濃度再低一點,再低一點點,嗯,這樣就好了。”南達科他微調了一下亞頓的變化能力說道。
“這樣做的意義何在?”亞頓擡起一隻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再翻過來看了一眼手背後對南達科他問道。
“可以讓絕大部分普通深海艦娘不敢輕舉妄動,而其他深海棲姬會把亞頓您當做藏匿身形路過的其他深海棲姬,只要沒落入圈套之中,很少有深海棲姬會主動攻擊這種隱匿身形的深海棲姬。”
“因爲隱匿身形一方面是代表這艘深海棲姬不是主動找事的,另外一方面擁有這樣能力的深海棲姬沒有弱者。”
“嗯”亞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另外兩艘星際戰艦也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難怪南達科他希望亞頓在去找伊茲莎之前到她港口一遍,不僅僅是爲了盡地主之誼招待亞頓。
“不過也是會遇到一些不長眼的深海艦孃的,比如那些運氣好進化到高階精銳的野生深海,她們察覺不到亞頓你身上流露出的那一絲棲姬的氣息,肯定會有別的想法。”
南達科他說起意外情況的同時揮了揮手上的金屬利爪說道:“不過那種野生深海是少數,遇到了亞頓你們想怎麼解決都可以。”
“那個簡單!”休伯利安拍了拍掛在自己腰帶上的碎星小左輪你說道。
“最好小心一點,高階精銳深海就像艦娘陣營的英雄級巔峰一樣,北宅的親衛艦隊都是這種戰鬥力的艦娘組成的。”南達科他提了一下專門收攏那些提督陣亡,自己僥倖未死艦孃的北宅。
“額……”休伯利安動作僵硬了一下側過頭對秋風之墩悄悄的問道:“那種戰鬥力的土著秋墩子你一次能解決多少?”
“如果是正常狀態的話,我大約可以同時對付四艘吧。”秋風之墩思索了一下後接着說道:“數量翻倍的話我就只能保證不勝不敗了,但是逃走是肯定沒問題的。”
秋風之墩說的正常狀態自然就是洪魔之力被亞頓禁止使用時的能力,儘管亞頓禁止秋風之墩到處種蘑菇…真正意義上的種蘑菇並不是因爲亞頓擔心秋風之墩的力量失控,而是純粹覺得收拾起來麻煩。
但秋風之墩也依然服從命令的控制住了自己體內那些洪魔生物質在很多的時候的躍躍欲試,
“你比我厲害點,我同時對付三艘就勉強了。”休伯利安承認自己跟秋風之墩之間的戰鬥力差距。
把目前亞頓一行船所見到的異文明艦娘算在一起,除開歐米伽那艘因爲老家打來打去愣是沒發展出星際文明的要塞戰艦,休伯利安的戰鬥力在這羣同類裡是墊底的。
亞頓的戰鬥力是論外,不能用這種英雄級巔峰的艦娘數量來衡量戰鬥力,非要從本土艦娘裡找個計量單位的話,至少也得是那艘北宅起步的。
“企業號的親衛艦隊呢?似乎從來沒見過。”亞頓聽到南達科他提起北宅的親衛艦隊,隨意提到了一句。
“我以前就是……”南達科他回答道:“那艘女竈神以前也是,至於現在嘛,我只能保證企業號肯定留了底牌,但親衛艦隊應該已經死光了。”
“她不補充嗎?”亞頓語氣很平靜的問道。
“企業號她……比較精益求精吧。”南達科他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嘆了口氣說道:“企業號和其他守護者不太一樣,她似乎一直在準備什麼。”
“我大約知道她在準備什麼。”亞頓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的說道。
“難道真的是最終決戰?”南達科他想起曾經的一個傳聞。
“最終決戰算不上,只能說是她也想要改變什麼吧。”亞頓並沒有解釋太多的說道,因爲就算解釋,別說南達科他了,就是現在身邊那兩艘星際戰艦也是聽不懂的。
“是這樣嗎?”南達科他察覺到亞頓並不像過多解釋的止住了這個話題。
“我們需要僞裝嗎?”早就對亞頓這種說話方式習以爲常的休伯利安對南達科他問道。
“最好也僞裝一下。”南達科他回答道。
“可是我不會亞頓這種力量啊,秋墩子你也不會吧。”休伯利安嘆了口氣說道。
“嗯……我沒法做到像總督大人這樣。”其實秋風之墩是擁有這種能力的,只要南達科他願意捨棄一艘麾下的高階精銳深海讓秋風之墩吃掉。
不過看在休伯利安的確沒有這個能力的情況下,秋風之墩選擇了跟休伯利安共進退。
“這樣啊……亞頓你能教導她們學會這種能力嗎?”南達科他雙手抱胸的問道。
“可以,只要經過一些星靈化的……”亞頓話未說完,休伯利安就義正言辭的打斷道:“停,涉及到改造的免談,我是人族至上主義者!”
看到休伯利安的態度這麼堅決,亞頓就當自己什麼話也沒說,看着這個場景的南達科他停頓了下說道:“倒是還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說起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同時,南達科他從自己的艦裝空間裡拿出一桶黑色的液體。
“這是什麼?味道怪怪的。”休伯利安嗅了嗅問道。
“憲兵隊艦孃的塗裝用漆,我在裡面加了一點深海艦孃的體液……”南達科他解釋了一下後說道:“不過這東西的作用,大約就是心理安慰吧,至少我以前用的時候沒起到啥作用。”
南達科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完,那就是如果這個僞裝用漆有作用的話,她當年也不至於拿到一個“打穿深海領地”的光輝事蹟了。
“你確定不是在逗我們?”休伯利安瞬間理解這桶漆的作用,一臉糾結的說道。
“如果你們能一直跟在亞頓身邊的話,應該還能起到一點作用的。”南達科他很不自信的說道。
“……”就算是一直很淡定的秋風之墩也一臉的尷尬,這種僞裝手段和亞頓的比,相差的也太遠了吧。
秋風之墩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爲嘛要跟休伯利安同進退,共甘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