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戰區新任總督是一艘星際艦娘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從各個方向拍下來的亞頓本體照片,更是成爲了這個太平洋戰區網絡裡搜索次數最多的圖片。
伴隨這個資訊一起流傳出來的,還有星際艦娘並不只有一艘,企業號大人也把自己改造成一艘準星際艦孃的情報,也在某艘艦孃的推動之下弄的太平洋戰區人盡皆知了。
有艦娘覺得,在中央學院被毀,新任總督又沒經歷過吊打整個戰區經歷的情況下,這些消息可以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
“阿嚏”坐在餐廳門口條凳上玩遊戲的始作俑者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所以亞頓身邊的休伯利安和秋風之墩,自然被這家餐廳的員工還有通過密道悄悄逃走的老闆看作同樣和總督一樣的星際艦娘。
於是當秋風之墩說自己一頓飯需要吃一顆星球的有機生命體後,一艘本來就有些緊張的貓耳女僕艦娘沒拿穩手裡的盤子“啪啦”一聲掉到了地上。
既然是追求高消費的餐廳,用的餐具肯定不是那種結實耐操模樣樸實的軍用品。
這些作爲餐具的精美陶瓷製品每一份都有自己的製作者,那些陶藝大師的署名。
當這個高檔陶瓷餐盆和地面之間發生響亮的碰撞聲,並且碎成一地碎片時,正在玩遊戲的北宅立刻擡起頭看了一眼餐廳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臉色蒼白的女僕艦娘連忙對亞頓鞠躬道歉。
賠償丟工作什麼的,跟有可能冒犯新任總督這件事比起來不值一提。
看到這艘在餐廳做服務工作的艦娘被秋風之墩的一句大實話嚇到茫然無措的樣子,亞頓嘆了口氣的低頭看了眼一地的碎片。
然後一絲肉眼無法看見的靈能纏繞在了那些高檔陶瓷餐具的碎片上面。
雖然在場那些在餐廳工作的本土艦娘察覺不到這一絲靈能,但是亞頓的動作並沒有瞞過秋風之墩和休伯利安。
和秋風之墩跟着一起低下頭想看看亞頓總督要做什麼相比,依然拿手按着菜單的休伯利安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
除了這兩艘星際艦娘察覺到那團附着到餐具碎片的靈能外,坐在門口當攔路門童的北宅也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亞頓。
不過在看到亞頓並沒有遇到什麼事情,只是有一艘女僕艦娘被嚇到了而已,她也就沒有過來看看亞頓在做什麼。
就像變魔術一樣,那些碎的一地都是的陶瓷餐具碎片在這股看不見的靈能作用下,全部漂浮到了亞頓眼前的半空中。
當着所有艦孃的面,一粒一粒,從小到大,從中間到四周,像是一臺正在組裝中的精密儀器一樣慢慢的還原成原本的樣子。
“哇”剛剛還擔心自己的過失讓新任總督不開心的服務員已經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不只是她,和她同樣在這個高檔餐廳工作的艦娘也因爲眼前的奇觀陷入了呆滯之中。
一直到這個餐盆被亞頓還原後自己飄回來剛剛被它摔倒地上的艦娘手裡時,這些本土艦娘依然處於世界觀被毀的狀態。
趁這個時候把菜單偷偷收起來銷燬掉的休伯利安對亞頓吐槽道:“你們星靈怎麼總喜歡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秀呢?”
“秀?”本來打算驚歎一下亞頓總督對力量掌控能力的秋風之墩在聽到休伯利安的吐槽後疑惑道。
“是啊,那些用精神操控靈能已經變成本能的星靈高階聖堂武士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秀這些技巧了。”休伯利安對秋風之墩解釋道。
作爲在星靈眼裡屬於靈能初學者的人族,沒少被那些成爲過他們盟友的星靈高階聖堂武士秀過。
開始時候人族的靈能使用者,甚至沒有靈能天賦的人還會跟現在的秋風之墩,以及那些一臉呆滯的本土艦娘一樣表示驚歎。
但是時間長了,見得多了之後,那些人族才發現,那些高階聖堂武士似乎把秀自己對靈能的細微操控能力當成了刷優越感的手段。
尤其是人族裡那些自認爲專業靈能使用者的幽靈戰士,更是被這羣高階聖堂武士曬的一臉血。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幽靈戰士和高階聖堂武士絕對不會成爲朋友已經成爲了固有背景了。
因爲自己也會使用一點亞頓話語裡“原始”“粗糙”“簡陋”“朽不不可雕”的靈能技術,所以休伯利安在看到亞頓秀微操的時候擺出撇嘴吐槽的態度。
“可是總督閣下的確很厲害。”不知道科普盧星區人族和星靈之間發生什麼彎彎繞的秋風之墩說道。
“厲害的多了去了呢,你要是上鉤了,會被亞頓曬一臉馬賽克的。”看到秋風之墩不再提吃東西的休伯利安也不再把話題拉回飲食上說道。
在特倫人族軍隊裡幾乎人手一本的《戰地手冊》裡,凡是涉及到星靈和靈能的時候,大部分讀者寫下的備註都是:
“魔法!”“這是魔法吧!”“這肯定是魔法!”
以及“媽媽,我要去神學院當戰地牧師”“爲了聖光”“讚美xxx”什麼的。
對於休伯利安因爲歷史遺留問題強行在秋風之墩面前抹黑自己的行爲,亞頓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看到亞頓這樣的表情,以及休伯利安頭頂上慢慢豎起的一小撮呆毛,秋風之墩很明智的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然而就在亞頓用着連休伯利安都感應不到的靈能給休伯利安的頭髮打死結的時候,察覺到一艘不速之客的亞頓“手”抖了一下。
“?亞頓你在做啥?”感覺到亞頓在對付自己頭髮上偷偷做什麼的休伯利安連忙把手按到頭頂。
亞頓並沒有迴應休伯利安,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北宅“把守”的餐廳大門位置。
不知道把遊戲機丟到哪裡的北宅擺出隨時可以開打的姿勢,一臉嚴肅的注視着出現在餐廳門口的兩艘戰列艦娘說道:
“你要是敢在這裡動手,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我知道”僞裝成戰列艦孃的某港灣棲姬同樣一臉嚴肅的對北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