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老城區活動的時候要小心,這本來是我想要提醒你的事情,現在看來,應該被提醒的是我自己啊......”
王棟喝着酒,手裡還不忘給祝覺打款,他還欠着祝覺二十萬呢。
“小心什麼?”
一口吞下一個小蛋糕,祝覺不明白王棟這話的意思。
“一個雙手都泛着土黃色,像是裹了層溼沙的人,這傢伙是鄴城最新出現的b級通緝犯,最近有情報顯示他來到了東部老城區,我把關於他的通緝令傳到你的腕錶上,你看一眼......”
短暫的沉默,王棟的雙眼中驀然亮起藍光,隱約能看到一些數據在他的眼中閃過,沒有任何的手動操作,秩序腕錶便主動打開開始發送訊息。
這就是傳聞中的電子腦實時控制麼......
通緝犯名爲馬瓦拉,35歲,圖片上的他穿着一件黑色皮夾克,留着及耳的長髮,雙眼無神,乾瘦的臉龐呈現出一種像是受驚之後無措狀態。
“多重謀殺,搶劫......我應該說人不可貌相嗎?”
看着下邊的罪行詳述,祝覺怎麼都跟圖片上的人臉聯繫不上。
一個人的面相在大部分時候都可以看出一個人當前的精神狀態與性格特徵,就像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與正常人走在一起,很容易就能區分出來。
“不,你的怪異感是正確的,你知道這張照片是什麼情況下拍的嗎?2個月前,他偷電單車,被人當場抓住,扭送進警局時拍的,當時的他被一個年輕的小夥按在地上打,誰能想到,2個月後,這傢伙就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之前將他送進警局的一家人,沒一個活下來的!”
王棟將屏幕拖到他的面前,拉到下邊的罪行描述的第一條,偷竊罪,拘留15天,這一條記錄與下一條的跨度接近2個月。
下一條犯罪記錄便是滅門行徑。
“他這是被那小夥子打通了任督二脈,成高手了?還是說從偷電單車的行爲當中悟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前後跨度太大了啊!
“還記得我剛纔提醒你時說的話麼,注意一個雙手泛着土黃色的人,根據之前跟他有過交手的調查官分享的情報,這傢伙的雙手有古怪,不僅可以沙化變成各種形狀,而且還能夠吸收別人的血肉!”
“啊?”
祝覺挑了挑眉,這話題怎麼突然就轉移到這麼魔幻的事情上去了?
能吸食人的血肉,就連那些污染源也頂多是吃人,這傢伙還要更高級一些?
“後面那半句是一些人通過現場判斷得出來的,被馬瓦拉殺死的人會在短時間內沙化,血肉和骨頭,全部!”
想到那個場面,王棟將杯子裡的酒水一飲而盡,這才往祝覺身邊靠了靠繼續說道,
“現在還有一個傳言,暫時僅限於我們這一行裡在傳,說是這個通緝犯手裡的東西,可以吸收人的血肉轉化到自己身上,延長壽命!”
此話一出,祝覺的手停在半空,詫異的看向王棟,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隱藏極深的熱切情緒。
延長壽命,這實在是一個人類追求了不知道多久的課題。
“你信?”
“我信不信,不重要,關鍵在於有很多人信了,爲了找到這個人,不管是我們還是黑道幫派,都在往這邊趕,用不了多久,這裡的夜晚可能就沒那麼平靜了。”
這一類的事情從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不願信其無。
是的,不願!
許多人腦子裡想的都是萬一是真的呢?
錯過這麼一個好機會,到時候纔是追悔莫及。
嘟~
手機有訊息發來,低頭看了眼。
魚怪繼承者:“你快來,我有新發現!”
新發現?
關掉talk,祝覺想了想便放下手中的飲料。
“我知道了......謝謝告知,你欠我的錢,免去5......3萬,就當是這情報費用,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對於這個能吸收他人生命的通緝犯,祝覺要說不感興趣那是假的,但是他得承認自己沒有王棟那樣的情報網。
“等等,祝覺,咱們倆要不要合作?”
眼見祝覺要走,王棟立刻跟着站了起來。
“嗯?”
“我一個人沒把握拿下這個b級通緝犯,我知道你剛成爲政府僱員,目前又還只是個線人,情報方面肯定有問題,我可以跟你共享情報,幹掉那傢伙之後的收益,對半分!”
這是王棟的臨時起意,原本他只是想提醒祝覺注意安全,現在知道他的實力不弱,自然就有了結盟的心思,想要在衆多追捕馬瓦拉的人手中奪下這塊肉,光靠他一個人可不行。
“行啊,你要是有什麼發現就告訴我一聲。”
有人免費提供情報,祝覺當然願意插一手,b級通緝犯提供的獎勵可不比怪物少。
兩人這就算是有了個口頭的協議,祝覺徑直離開了酒館,打開手機talk。
睡不醒123:“你還在老地方對吧,你有什麼新發現?”
祝覺對這人的突然恢復正常還是有些好奇的,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魚怪繼承者:“我發現了能夠不變成怪物的方法,我好像可以控制這股力量了!”
看到這條新訊息,祝覺的大拇指摩挲着手機邊沿。
這傢伙這麼厲害,半天時間解決了身體的問題,現在連自身的力量都能控制了?
“師傅,開快些。”
長刀置於雙腿之上,祝覺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找到了什麼方法。
10分鐘後,站在屋樓下的巷道里,肩上扛着長刀,踏上樓梯。
在二樓的位置停下,從樓梯口走到前邊的廊道,看了眼其中的某個房間,祝覺抽了抽鼻子,嘴角掛起一抹冷笑。
魚怪繼承者:“我在天台上。”
睡不醒123:“知道了,我馬上來。”
退回樓道,頭頂的聲控燈亮起,直上五樓天台。
手掌搭上門把手,下壓,咔嗒聲響起。
天台門外邊,有人單手撐着牆壁,另一隻手舉在身前,作出手刀狀,參差不齊的指甲對着大門。
大門往後緩緩拉開。
“去死吧!”
一聲低吼,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衝後邊的將要跨出來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