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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鏡這才意識到,咕嚕嚕強大的變化,想當年在黃昏森林裡遇到三階魔獸時,咕嚕嚕還要親自上場,如今靠威壓就能趕走四階魔獸了。

咕嚕嚕帶璃鏡去的地方是一個洞穴。冰寂雪原上的洞穴很多,大多數魔獸都喜歡在洞穴下築窩,防寒避風,所以人類輕易是不敢去鑽洞穴的。

璃鏡是極度信任咕嚕嚕,所以二話沒說就跳進了洞裡。洞裡只能容一人通過,彎彎繞繞不知走了多久,分支極多,若非咕嚕嚕引路,璃鏡早就迷得七暈八素了。

到後面,洞穴漸寬,隱隱有怒號聲從地底升起,震得人心驚膽戰,璃鏡嚇得有些腳打顫,咕嚕嚕用耳朵貼了貼她的臉,示意她不必害怕。

到了目的地,璃鏡本以爲會看到一個強大的魔獸,哪知藉着咕嚕嚕的光,卻只看到一個巨大洞穴,璃鏡的腳下是一個翻滾着冰花的池子。

璃鏡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景,冰花也能翻涌。光是站在這裡,璃鏡就渾身凍得僵硬,全身戰氣運轉起來,手指也不過剛剛能動的地步。

咕嚕嚕在璃鏡懷裡開始嘰嘰喳喳地鬧,它的身子也受不住地半凝固化,好在璃鏡立即反應過來咕嚕嚕的意思,祭出了幽水蘭火。

火是冰的剋星,幽水蘭火近水,但是又是火焰,護在璃鏡周圍,總算減輕了冰寒的傷害。

璃鏡在咕嚕嚕的指導下,走入冰池,池子呈斜坡形,璃鏡是漸漸在往下走。翻涌的冰花刮在她的身上,若非有幽水蘭火,璃鏡是必死無疑的。

那些看着美麗的冰花簡直就是一把把冰刀,遇到幽水蘭火,化作水,還沒從璃鏡身上滴下去就又成了冰。

璃鏡的腳底升起一股冰寒之氣,她大約察覺出來,這池子底下恐怕有什麼極寒之物。待璃鏡走到池心時,冰已沒頂,璃鏡憋着一口氣,感到腳下碰到了一個小圓球,她運足戰氣逼退冰花,彎下腰捧出那圓球,卻是一個鴨蛋大小的白玉似的冰球。

可千萬別小看這冰球,璃鏡本來是以手尖去觸碰的,哪知指甲才碰到,就立即冰化碎裂,疼得人鑽心。璃鏡不敢託大,趕緊以幽蘭水火包裹那冰球,拿出池面這成看到它的模樣,但幽蘭水火以五階之火都絲毫撼動不了那冰球,只是能微微隔絕寒氣而已。

璃鏡的腦子裡顯出一物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冰之精”。

冰之精與雷之精、風之精,並列三大神物。有此三精者,修煉冰行戰技、雷行戰技和風行戰技那簡直就是如有神助了。

璃鏡此刻親死咕嚕嚕的心都有了。

只不夠神物也是要命之物,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璃鏡手裡的幽水蘭火開始搖曳起來,有不支之態。

璃鏡心裡一急,趕緊躍出池子,就地打坐,祭出五蘊通天蓮,以木助火,養護幽水蘭火。她能不能煉化這顆冰之精,可是全看幽水蘭火了。

咕嚕嚕在璃鏡身邊巴心巴肝地望着璃鏡,這一幕讓璃鏡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當時它哄自己吃陰陽修容花的一幕。

璃鏡內心打了個寒顫,但是又抗拒不了“冰之精”的巨大誘惑,終於還是一口含住了冰之精,以幽水蘭火催化,緩緩納入氣海。

氣海里的黑晶、粉晶立時暴動起來,就彷彿剛纔雪池裡翻涌的冰花。

璃鏡只覺得自己從內到外所有的血管都凍住了,肌膚上每一個毛孔都凍封住了。還好大腦還能思考,璃鏡艱難地引導着有五蘊通天蓮輔助的幽水蘭火,一處處溫暖自己的肌膚。

黑晶、粉晶的暴動終於在“冰之精”的表面上劃出了道道痕跡,這讓璃鏡精神一振,看來冰之精還是可以融化的。

璃鏡以種植植物的暖陽訣,蘊入幽水蘭火,溫水煮青蛙一般悄悄地引導戰氣凝聚而成的黑晶、粉晶,慢慢融化冰之精。

若非璃鏡先天獨厚的擁有五蘊通天蓮和幽水蘭火,看到冰之精她只有逃的份兒。就這樣璃鏡也耗費了一個月的時間纔將冰之精融爲己用,從此氣海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寒冰之氣。

到了最後關頭,陰陽修容花也不甘寂寞地跳了出來,藉助“冰之精”,爲璃鏡凝練出冰之肌。

璃鏡這下成了貨真價實的冰肌玉骨。上回以幽水蘭火煉骨,這次以冰之精換膚。整個人如今看起來,肌膚白如瑩玉不說,又隱隱透出一絲冰之晶瑩剔透來,越發顯得吹彈可破,不堪一觸。

冰之精入體,璃鏡再修煉冰焰,那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唯有最後一招“冰爆”,璃鏡還欠些火候,僅僅能施展出第一重,但還達不到“冰焰”的效果。

這卻並非璃鏡不夠努力,而是幽水蘭火威力不足,無法自冰之精裡燒出炙熱的藍色火焰。這是冰之精強而幽水蘭火弱的原因。

三個月後,璃鏡回到天諭學院時,修爲已經晉入武宗十星,“冰焰”也修煉得極爲純熟了。

此時璃鏡的心裡滿足極了,如今即便是再碰上葉缺,她也自認有一拼之力,再不會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了。

璃鏡正在往與五人賽隊伍“鳳之玫瑰”的其他四個隊友約定的地方去。她是回來得最晚的一個,但也算準時。

鳳溪等四人此時都正站在青青茶館的二樓望着來路,遠遠地一襲墨綠雪紡紗裙飄來,像一朵蒸騰的雲,風姿高潔曠渺。待她飄近,墨綠中一蕊雪膚花貌,將本來黯淡的顏色瞬間就賦予了璀璨,只叫人覺得那墨綠就像天生爲她而存在的顏色一般。

璃鏡以往的氣質多偏向柔美嫩弱,叫人一見就生出一股既想欺負又想憐愛的心思,但多出綺念。如今冰肌玉骨已成,加之修習至恨篇有成,氣質裡添了一絲自信和渾然天成的氣勢,叫人既傾心其絕色的嬌嫩嫵媚又不敢褻瀆那高潔。

這般矛盾的容顏,直撓得人的心都酥麻了,男女皆不例外。

璃鏡走上樓時,木木笑道:“好像次次見你都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