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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兩個禍害後,璃鏡回到了營地,次日,瀟灑傭兵團的團員發現隊長和副隊長都不見了蹤跡後,也就同璃鏡和藥長老商定,不再執行這次任務,且分文不取。

藥長老本來還有些擔心,但是在璃鏡信誓旦旦的保證下,兩人最終還是向着蜘蛛草進發了。

奇怪的是,當兩人達到目的的時候,一路上居然再也沒有遇到過高階魔獸。這讓璃鏡有些納悶兒。不過最奇怪的莫屬,有人居然先她們一步解決了霸王黑寡婦,卻沒有采走蜘蛛草。

藥長老笑眯眯地瞧着璃鏡,捋着他的山羊鬍子道:“小丫頭厲害啊,是暗戀你的人乾的吧?”

璃鏡本來懷疑是葉缺,可聽藥長老這樣一說就趕緊否認,“怎麼不是暗戀你的人乾的?”

藥長老愣了愣,“也是哦,想我當年年輕的時候,也是天諭學院一顆校草啊。”

話說到這兒,璃鏡也只能笑了。

這其後的幾個月,璃鏡繼續在日出森林被藥長老特訓,但遇到的魔獸,偶爾也有高階的,都是她能對付的,其後遇到的魔獸越來越高級,就像是有人特地放出來訓練她的似的。

但無可否認,璃鏡這幾個月裡打架的能力有了一個質的飛越。

璃鏡和藥長老回到天諭學院的日子,正是當初徐院長他們商量過的,半年後再次開啓煉火地獄之門,看林驚涯能不能出來。

當然這一次再也不用神秘院長葉缺葉大神辛苦了,鳳溪、張小然、木木都已經是武尊修爲了,最讓璃鏡驚訝的是,風子歸居然先於風子菱也成了武尊。有這麼多高手在,也就不再需要璃鏡這種治療輔助的武尊出手了。

璃鏡瞪大了眼睛往煉火地獄的入口看去,衆人等了良久也不見有人出來,最後還是葉缺道:“我下去看看。”說罷,翻身就跳了下去。

璃鏡蹲在入口出,如今心裡的滋味怪怪的,也不知道是在擔心林驚涯能否出來,還是在擔心葉缺能不能上岸。

總之就是連吃飯的時間,璃鏡也捨不得離開。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璃鏡打盹的那麼一小下里,只聽得掌聲雷鳴,璃鏡趕緊睜開眼一看,正是葉缺扶着林驚涯跳了出來。

林驚涯看着倒是沒受傷,就是臉色蒼白,像是力竭的樣子

看着這兩人都安全的出來了,璃鏡也就放心了,不過她沒有上前去探問,因爲一個是她暗戀的對象,不好意思上前,另一個是她極力避開的對象,她不想上前。

但是晚上當璃鏡擡頭看着天上那一彎勾月時,心裡又癢癢的,今天可是七夕啊。七夕在天諭學院是個全人類狂歡的日子。

各種表白啊、牽手啊、一步到位啊之類的,漫山遍野都是,一不小心就會踩到一對野鴛鴦。璃鏡以前即使在學院裡呆着的時候,也是個學霸,從沒關心過這個日子。

但是今天不一樣,璃鏡希望能讓林驚涯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也不知道是渴望他的接納,還是渴望他的拒絕,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璃鏡不希望再被這種情緒糾纏,想要一個了斷。

所以璃鏡學着大家的樣子去後山的並蒂花海,悄悄地趁人不注意地,再不小心踩了三對野鴛鴦後,終於採到了一把並蒂花。

然後璃鏡花了三十個學分從學院的情報頭子手裡買了林驚涯的最新出現點。

“你要不要買院長的最新出現點?”那情報頭子賈小毛道,“可以給你個八折,就算你被一個拒絕了,但在另一個那兒還是可以有希望的塞,雞蛋啊不要都放在一個籃子裡。”賈小毛如知心姐姐一般勸慰戴着面具的璃鏡,心想,連臉都不敢露,這是很沒有信心的表現,成功的希望肯定不大。

“徐院長?”璃鏡驚呼,這是怎樣的重口味,才能對徐院長下手啊。

“啊呸,什麼徐院長啊,是神秘院長,你懂的?”賈小毛對璃鏡拋了個媚眼,一幅“你好慫”的表情。

“一個npc也有人喜歡啊?”璃鏡裝傻地道。

“什麼npc,知道不知道,內部消息,咱們學院的院長其實也是玩家,聽說大6上很多門派的掌門都是玩家吶,哎,也不知道人家是怎麼混的,怎麼就那麼厲害呢。”賈小毛一臉的嚮往。

璃鏡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以爲是秘密的消息,如今已經一點兒也不秘密了。

“喂,你到底買不買啊,我可告訴你了,院長的消息已經有八十八個姑娘買了,你要是不趕緊,只怕就被人捷足先登了。”賈小毛豎起眉毛問璃鏡。

璃鏡搖搖頭,“我只要林師兄的。”

賈小毛很同情地看了璃鏡一眼,“哎,小姑娘就是不懂事,知道不知道,林師兄那種人一看就知道是禁、欲系,肯定不容易得手,院長大人就不同了,平易近人,和藹可親,指不定你就能染指了。”

璃鏡想了想,不知道該不該同意賈小毛的看法,不過葉缺瞧着的確比林師兄好染指。

“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璃鏡怕賈小毛繼續推銷葉缺,急吼吼地走了。

賈小毛的消息說的是,林驚涯目前在觀日崖練功。去往觀日崖要通過一線天和直升天兩處險境,一般來說很少有人上去。

璃鏡想了想,覺得那真是個表白的絕妙地點,如果林驚涯同意,她們就可以一起親親我我地看日出,如果不同意,璃鏡心想,她要不要來一招你不同意我就要跳崖的把戲。

但不管怎麼說,璃鏡姑娘,手裡拿着一把花,三更半夜地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觀日崖。

賈小毛的消息的確是童叟無欺。一襲白衣的林驚涯,即使只在一彎勾月下,依然英俊得驚人。璃鏡看着他那張冰山臉幾乎有些癡了,她從小被小言荼毒,一直喜歡這種冰塊臉的男生。

璃鏡小心翼翼地靠近,但又怕被林驚涯當作了敵人,所以小聲喊道:“林師兄。”

林驚涯本在打坐吸納靈氣,聽得璃鏡的喊聲,才緩緩地帶着一絲不耐煩地回過頭去,“璃鏡師妹。”

“林,林師兄。”璃鏡將並蒂花藏在身後,開始結巴起來。

但林驚涯是何等人物,被人表白過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早就見慣了這種經典結巴,所以再次略略皺了皺眉頭道:“璃鏡師妹,我如今無心於男女情、事,你還是回去吧。”

“噢。”璃鏡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表白,就這樣被簡單粗暴地對待了。

璃鏡灰頭土臉地從觀日崖下來,心裡倒沒什麼沉甸甸的疼之類的,只覺得有些悵惘,可又有些解脫。不過不管什麼人,在表白被拒絕後,肯定是高興不起來的,所以璃鏡耷拉着腦袋,一路走一路踢着路上的石頭。

最後璃鏡踢上了路上的一束花——白玫瑰。也不知道是那個癡情的女子找來的,據璃鏡知道,天諭學院附近可沒有種白玫瑰的地兒,千里迢迢運來,卻扔在了路當中,任人踐踏,可見其主人的結局只怕和自己也差不多。

璃鏡想了想,一腳踩上那白玫瑰,揉了揉,嗯,感覺有人與自己同呼吸,共命運,不錯不錯。

在璃鏡落寞的身影后,漸漸從暗處走出一個人來,一襲紫衣,掃了一眼地上的那束白玫瑰,緩緩地撿了起來,狠狠地砸在了路旁的一塊大石頭上。白玫瑰碎成了粉塊,可想見那人的狠絕。

在那襲紫衣後頭的路上,正有一羣妹子爭先恐後地往上跑,“快點兒,快點兒,聽說院長就在這兒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