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俊看錶:“21:00了,還有2個小時。”說完看向門口。
華安握起拳頭,狠狠的砸向身邊的牆:“究竟是誰?怎麼這麼殘忍。”
老林搖搖頭:“唉,就等b仔和阿旺了,希望他們查的陳美婷那邊能夠有所進展。”
“命案就要發生了,我們竟然毫無頭緒,什麼事也做不了,這滋味真不好受”,黃小莉邊嘆息邊走到門口張望,“哎,他們回來了。”
b仔和阿旺走進房間,李家俊問道:“怎麼樣?”
b仔開口道:“我們查到,陳美婷在一個月前墮過一次胎。據她的閨蜜反映,她自從墮過胎之後就變得神神叨叨的,經常產生一些幻覺,整天說有嬰靈在纏着她,找過神婆,也看過心理醫生,好像並不奏效。她的同事也普遍反應,在近一個月裡,陳美婷開始變得很古怪。跟着,我們去詢問過爲她做手術的醫生,手術期間並沒有什麼異常。”
阿旺接口:“然後,我們根據陳美婷閨蜜的提示,找到了這個孩子的父親,他們是一夜情認識的,那一夜之後,他們就沒再聯繫過,他並不知道陳美婷懷孕的事情。我們進行覈查了,確實如此。”
李家俊看向陳美婷屍體的照片,陷入沉思:“這麼說來,陳美婷死亡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因爲墮胎而產生的負罪感,導致她長期陷入愧疚的心情當中,致使她在當晚經過童裝部的時候產生幻覺,從而將自己的肚子剖開,把子宮扯出,腸子等內臟也跟着一併扯出。”
黃小莉問到:“那麼,是自殺嗎?”
老林搖頭:“不可能是自殺,人對疼痛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如果是幻覺,達到某種痛感,幻覺就會消失的。”
“老林說的沒錯,”李家俊點頭,他指着陳美婷的照片道:“而且,你們看,陳美婷的面部絲毫沒有疼痛的表情,而是充滿了恐懼,她一定是陷入了可怕的幻覺當中,絲毫沒有感受到身體的疼痛。能造成沒有痛感的,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藥物,一種是催眠。”
b仔:“申法醫驗過了,她體內沒有一絲麻醉藥物的痕跡,看來頭兒你猜對了,陳美婷是被人催眠的。”
華安繼續推理:“那麼,照這個案子來看,如果孫孝美和秦宮兵也是被催眠而自戕,那麼,他們也必定看過到自己心底隱藏的恐懼。”
阿旺點頭:“那怪不得了,在秦宮兵兒時夥伴的來局裡做筆錄時曾經提到過,有一次他們一起去子裡的樹林裡玩,秦宮兵不小心掉進了他們自己挖的陷進裡面,被沙土埋了一陣子,被經過的民所救,救出來之後,很長時間都不敢見到沙土和樹林,他的死狀不正是這個心魔所致嗎?”
黃小莉接口:“對,申法醫還說,秦宮兵死於浴室內,奇怪的是他的窒息情狀像是被沙土所埋的症狀。孫孝美用簽字筆將自己的身體割了126個口子,想來也是陷入了這種心魔當中。可是,他們三個並無與人結仇結怨,孫孝美和秦宮兵還好說,但與陳美婷並無交集啊,哦對,唯一的交集是她們都是李氏集團的。”說完,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吐了一下舌頭,立刻住口。
李家俊笑了:“沒事的,我們就是要查出一切的可能性,我不會偏袒任何人。小說ān n ǎ s.我們繼續分析案情,三名死者死於有由催眠而引起的心魔所造成的幻覺,即通過催眠觸動了自己心底最可怕的東西,從而自殺。而被催眠的前提是,你想被催眠。催眠的必備條件是,催眠者洞悉被催眠人心底的秘密,從而指引被催眠人進入自己的內心深處。
這表明,首先,催眠者和死者相熟,只有相熟纔有可能知曉被催眠者心底的秘密,而且有機會催眠死者。其次,三場命案中,除了死者沒有他人在命案現場的痕跡,死者產生幻覺的時候,催眠者應該不在現場,這就等於之前已經在死者心底種下了一個種子,特定的時間引發了幻覺,這說明這個催眠者的技術非常強大,而且計算非常準確。
那麼,兇手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呢?”
大家陷入沉思,李家俊開玩笑道:“當然,有可能是像崔志山報紙上寫的,孫孝美和我父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從而掌握了我父親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終於,我父親忍不住殺人滅口。然後,秦宮兵掌握了我父親殺人的證據,我父親又把秦宮兵滅了口。陳美婷嘛,也是掌握了某些李氏集團財務秘密,被我父親一併滅口,他自己沒辦法親自做,花錢請了人來做,反正他有錢,什麼心理醫生找不到啊,哈哈……”
大家一頭冷汗,黃小莉打斷道:“哎呀,不可能啦,李伯父不是這種人啦,而且,這樣目標也太明顯了,是自己公司的人,本來就引起懷疑。”
李家俊笑笑:“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嘛,呵呵,我也是看大家陷入瓶頸,逗大家笑笑。當然,對我父親的懷疑是合理的,但這也只是其中一個可能。還有其他,大家再想想,如果是其他兇手,兇手的動機是什麼?爲什麼選中這三位死者,他們還有什麼情況是相連的?”
黃小莉:“我覺得可能是心理變態。就像很多國外片子裡演繹的那種連環殺手,智商奇高,但心理病態,這個兇手很有可能就是有精神疾病的人。”
李家俊點頭:“嗯,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那麼,兇手是通過什麼方式選中這三名死者的呢?”
老林搖搖頭:“還真是沒有頭緒,如果說是通過心魔,但人人都有心魔。”
華安問道:“大家都有什麼心魔啊?小莉,你有什麼心魔嗎?”
黃小莉囁嚅着沒吭聲,李家俊打斷道:“瞎扯什麼呢,時間不早了,趕快分析一下案情,儘量避免再有命案發生。目前看來,謀殺的手法一致,都是事先通過催眠在死者腦子裡種下種子,等待種子萌芽,毫無破綻,看不出聯繫,應該是同一人所爲。”
b仔思索道:“那這個人,肯定是被我們忽略了的,會同時接觸到三名死者的人,會是誰呢?做什麼的呢?”
李家俊鼓掌:“b仔分析的很對,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調查的方向,大家再回顧一下。”
大家又沿着這條線回顧,慢慢的都哈欠連連了,可惜案情再也沒有其他進展。李家俊看一下表:“好吧,10點了,看來今天也分析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了,大家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繼續待下去也沒什麼用處了,大家都洗個澡解解乏,趕快回家去休息吧。”
大家開始整理下自己的資料,擺放好去浴室沖涼。李家俊突然想起,今晚約好的來我家,趕快驅車來到我家。看最快章節就上打開門,他看到白離,一臉疑惑。
“李警官,你總算捨得來了”,我瞪他一眼,給他介紹到:“白離,我的助手。李家俊,重案組組長。”
白離伸出右手:“久聞大名,李警官好。”
“哪裡哪裡”,李家俊和白離握手,然後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說呢,原來玄老闆生意做大了,都請助手啦。”
我踢他一腳:“少裝蒜,快跟我過來。”
我帶着李家俊來到神壇,我拿起盛放着我畫的靈符的福袋,親手將福袋戴到李家俊脖子裡,總算舒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在我沒批准你摘的情況下,不準摘下來。”
李家俊一臉感動:“玄玄,雖然我不信這些,但看到你這樣我還是很感動,來,給你個感激的擁抱吧。”
我伸手拿起神壇上的劍抵住他:“少肉麻。”李家俊笑笑,停住上前,白離捂嘴偷偷的笑。接下來,李家俊將近期這三起命案講述給我們聽。
我疑惑道:“九叔呢?這麼大案子,他沒理由不出現啊。”
李家俊答道:“九叔辦完上個案子,就回觀裡閉關了。都請他幫過一次忙了,麻煩他不少,這次就沒好意思再請他,而且他已經閉關了,也沒辦法再請他出來了。”
“哦,我說呢。”然後,我也將今天客戶的佛牌和古曼童的事跟他講了一下,他非常震驚,這是我第一次這麼清晰跟他講述神神鬼鬼的東西。我感覺,他以後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時候讓他知道一些情況了。“對啦,我這個客戶的女兒在安康醫院,我去看她的時候,看到一個奇怪的人影,來無影去無蹤,幾番周折,就是沒辦法看清他是誰。我一開始懷疑他就是那個邪師,但又覺得沒有必要。”
李家俊吃了一驚:“你也遇到一個神秘人影?我也遇到了一個,在命案現場,也是不知道他怎麼混進來的,而且除了我,好像沒人注意到他的來去。我也僅僅看到一個模糊的側面。我當時也在想,會不會是兇手,有時候兇手殺人之後,會去現場看看自己的作品。就像這個催眠者先催眠了死者,但命案時不在現場,命案結束後,他去現場觀看下自己的‘傑作’,一種常見的變態心理。”
午夜23:00,警察局女子更衣室。
黃小莉身上裹着浴巾,從浴室走出,解開頭上包着的毛巾,邊走邊擦頭髮。今晚開會討論到22;00,調查了一整天,身上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加上最近壓力蠻大的,她在浴室好好洗了個熱水澡。來到自己櫃子旁邊,打開櫃子,拿出文胸穿上,套上襯衣,將手錶戴在手腕,順便看了一眼時間:23:00,她心裡一顫,“啪”,更衣室的燈滅了……
透過更衣室的窗戶,她看到外面開始打閃,還有“轟隆隆”的雷聲夾雜在“嘩啦啦”的雨聲當中。可能是雷雨天影響了電線,不知道哪裡短路了吧,估計值班人員該去檢查了,可能一會兒就好。
她呼吸有些急促,又想起了那個小房間,晦暗,逼仄,那晚也是這麼個雷雨天,這是她這輩子無法逃脫的夢魘。哪怕她做了女警,一直在強化訓練自己的內心,讓自己的內心變得愈發強大,這件事只有頭兒和老林知道,他們也一直幫她堅韌自己的心,但骨子裡的痛苦不過是被壓抑在了心底,偶爾一個瞬間,還是會想起,然後,痛不欲生。
就是這樣的夜裡,那時候她不過只有9歲,和母親與繼父住在一個狹窄的小房子裡,那個雷雨交加的深夜,繼父突然闖進了自己僅僅放得下一張簡易搭起的木板牀的房間,掀開了她的被子。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緩緩蹲了下去,雙臂抱緊自己,眼淚不自覺的滑下。她又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彷彿看到了當時的那個畫面……
“小莉啊,打雷下雨怕不怕?叔叔陪你好不好?”繼父站在門口,衝她淫笑着。
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迅速爬上了她的牀,開始不停的親吻她、拿舌頭舔她,一隻手開始動手解她衣服的扣子,另一隻手在她身上不斷地摩挲。她有點害怕,9歲的年紀,已經恍惚有點意識了,雖然她不知道叔叔具體要幹什麼,但是已經隱約意識到不是什麼好事了。她也不敢大聲叫,怕吵醒隔壁的媽媽,她隱約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能讓媽媽知道的。
終於,她的衣服被脫了下來,只餘一條內褲,雖然她不斷的掙扎,但一個孩子的力量怎麼抵得過一個成年男子?繼父開始動手脫她的內褲,她緊緊抓住自己的內褲,不讓它被褪下來,雙腿不停地踢踏,可是沒有用。她哭了起來,他捂住了她嘴,她不住的擺動自己的頭,不停地掙扎,可絲毫無法撼動那個喪心病狂,在自己身上不斷喘息的男人。
“不要啊,叔叔,疼……”雨下的愈發大了,不時地出現雷電,她的哭喊聲淹沒在這場雷雨裡,她甚至開始尖叫:“啊——不要啊,求求你叔叔,不要啊,叔叔……”
還是這樣一個雷雨晚,她已經11歲了,這兩年來,每天晚上她都害怕門會被突然推開,她不敢睡,害怕那個魔鬼會跑來她的房間,因爲她的掙扎,他已經開始對她拳打腳踢,有時候甚至是掐着她的脖子進行那種獸行,讓她幾乎窒息。現在他已經越來越過分了,方式越來越粗暴,下手越來越狠,她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她不敢讓媽媽看到,一直堅持自己洗澡睡覺,瞞着媽媽默默的承受着。
門“吱嘎”一聲響了,那個惡魔醉醺醺的走進來,一下子就撲在了她的身上,她被他強行剝光並翻過身去,扯住她的頭髮,滿足他的****,她無聲的哭泣着,只聽“咚”一聲,像是鈍物砸在身體上的聲音,繼父趴在她身上,她感覺有液體留下,滴在牀上和她身的上,她一摸,是血,她急忙回頭,看到滿面淚痕的母親捂着嘴在哭泣,手裡拿着一直染血的酒瓶。
母親扔下酒瓶,幫她將趴在她身上的繼父推開,拿給她衣服穿上。她繼父一會兒醒了過來,摸着自己的頭開始大罵:“老子養你們吃,養你們喝,竟然還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們兩個。”
說着,她繼父起身朝她們母女撲來,母親擋在身前,大喊:“小莉,快走。”她繼父一把掐住的母親的脖子,將她按到牀上,隨着手勁的不斷增大,母親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小,她嚇壞了,撿起母親扔在地上的酒瓶,朝繼父的頭上砸了過去。
繼父鬆開了掐住母親的手,捂住自己的頭,母親趁這個機會掙脫繼父的控制,從她手中接過酒瓶,再次朝繼父的頭部砸了過去,一下,兩下,三下……直至血肉模糊。母親抱着她痛哭起來:“對不起,小莉,媽媽對不起你,你怎麼不告訴媽媽呢?我的乖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啊。”
小莉也哭起來,她被這個場面嚇壞了。第二天,母親帶着她去自首,媽媽被判了30年,她被送進了福利院。華安曾問她她的心魔是什麼,這就是她的心魔。
陷入往事當中的她還是無法抑制自己的痛苦,她將頭埋入手臂裡慟哭着。“吱嘎”一聲響,這聲音——,她警覺的擡起頭,這裡沒有門,怎麼會有這種聲音?這種聲音太像她夢魘的聲音了。黑暗中,她看到一個黑影朝她一步步走來,她叫到:“誰?誰在那裡?”沒有迴應。
一個閃電劃破黑暗,藉着閃電的光她看到了她繼父,頭部血肉模糊,腦漿不斷滲出,早已經看不出五官,渾身是血,她知道是繼父,這就是那晚被母親用酒瓶砸成這個樣子的,他不斷的逼近,發出曾經的淫笑聲,由於口齒不清,在這黑暗中有着說不出的詭異。
“啊——”,她尖叫起來,急忙站起身在櫃子裡摸索自己的槍,她終於摸到了,舉起槍對着繼父喊道:“不要過來,我要開槍了。”
繼父突然撲過來,將她的槍打掉了,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扔在地上,淫笑着向她撲來。開始解她的扣子,撕扯她的衣服。她不斷地掙扎着,尖叫着,可惜無濟於事。
“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她的衣服全部被撕開了,繼父開始抽打她,掐着她的脖子,扯她的頭髮,像很多年那樣,又開始了那樣獸行,不斷地,一次又一次的撞擊着,無休無止,她感覺自己開始流血,時間不斷的過去,繼父的獸行卻沒有停止的預兆,她無法忍受這種強度的****……
繼父頭上的腦漿混合着血液,不斷地滴在她臉上、脖子上、頭髮上,她恐懼到了極點……
當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重案組的人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衝衝趕到警局,看到這個場面,都被震驚了,老林忍不住老淚縱橫。
太慘了,黃小莉一絲不掛的躺在更衣室的地板上,槍保持着掙扎的痕跡和恐懼的表情,衣服被撕扯了一地,身上有着很多傷痕、淤青,臉上像是被抽打腫了,渾身血跡斑斑,躺在血泊中,地上的血像是從她的下體流出的,她雙腿大開,像是受到過性侵的樣子。
“咔嚓”,大家敏感的尋找聲源,李家俊看到一個聲音急衝衝向門外跑去,立刻把腿追上去,其他重案組的人員也跟着追過去。一定是哪家報社的人員混進來,拍了黃小莉死亡的****。
在樓梯口,崔志山被李家俊截住。李家俊面無表情的伸出手;“交出來。”
崔志山不情願的將相機遞過去,李家俊拿起相機打開看,崔志山藉機又想跑,李家俊一把把相機扔了,將崔志山按在牆上,吼道:“把儲存卡交出來。”重案組其他人員也陸續追到。
崔志山陰笑道:“哼,不過是一個馬子死了,你還有大把嘛,何必這麼拼?你是人民警察,你敢動我,我一定投訴你。”
李家俊終於忍無可忍了,一拳朝崔志山的臉搗過去:“崔志山,你個混蛋。”還要動手,被b仔和老林拉住,阿旺按住崔志山,華安從崔志山身上搜出儲存卡。崔志山捂着鼻子大叫:“我一定會投訴你。”
崔志山投訴到李家俊的上司那裡,還在報紙上刊登自己驗傷的大篇幅照片,大肆渲染李家俊的陷入案件精神異常、不適合再調查此案件,李家俊被強制要求看心理醫生。
李家俊本來不肯,局長以不讓他再調查此案威脅,李家俊不得已走入局裡爲他安排好的心理診所,前臺助理電話通知心理醫生,心裡醫生讓他進來辦公室,李家俊推開門,一位美女站起身,朝他伸出手:“李警官你好,我是你的心理醫生,洛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