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祁連已經被打得滿是傷痕,紅色的血液染滿全身,卻固執的不放棄,臉色蒼白的嚇人,那個粗壯男人拿着的刀上還滴着血,他的身上有着許多的刀滑過的痕跡,衣服早已破爛不堪。
叢萊只覺得一股氣衝上腦門,她奪過保安手裡的電棒,朝着粗壯男人奔去,腿上的疼痛都忘卻了,粗壯男人被她的氣勢嚇了一跳,一時之間也沒來得及躲避,一股電流竄到四肢,全身震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發瘋似的甩開那根電棒,保安上前試圖制服他,粗壯男人整個人如入魔障般的將他推開,雙眼通紅的拿着刀刺向叢萊,叢萊感覺後面一股大力拉着,小腿痛了一下,她微微屈了屈身,那把刀偏偏的刺入手臂,叢萊呲了一下牙,緊緊的咬住嘴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不遠處有警笛聲傳來,粗壯男人瞪大了眼,低咒了一聲,扔下刀有些慌亂的朝着旁邊的小路跑去,叢萊瞪着雙眼,憤怒的無以復加,他們憑什麼打她,還打傷陳祁連,她一直安分守己,不惹是非,他們到底是爲什麼要傷害她,只要她纏住他,等警察來了,就一定能將他繩之以法,她睜大了眼睛,抄起那跟電棒,打算跟上去,一隻手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褲腳,她的心一緊,大晚上的該不是不好的東西吧,她的心跳得很快,先前出了汗,這時候冷風一吹,抖了抖,慢動作般的回頭,陳祁連躺在地上,滿身的傷看起來有些刺目,英俊的臉上一片蒼白,虛弱的朝她笑笑。
“古人說,窮寇莫追,萊萊的英勇不容質疑,但是如果他做出什麼極端的事,那我今天晚上的傷全是白受了。”陳祁連說得很慢,很輕,彷彿每說一句話都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但臉上一直是笑着的,他的手緊緊的攥着,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極力忍住痛楚。
“哐鐺”一聲,叢萊丟掉手裡的東西,蹲在他的身邊,反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冰涼涼的,像是夏日裡雙手緊緊攏着的冰水,眼淚有些不受控制的落下,“你沒事吧!雖然你是我的上司,但是你不管我,也沒有關係的,你爲什麼要管我。”叢萊哭得有些哽咽,她已經記不清上次哭是什麼時候了,好像把蓄積已久的淚水全都流了出來。
“別哭,我可不是爲了讓你哭才救你的啊~”陳祁連刻意放緩了語調,帶着分調侃的意味,雖然依舊很虛弱。
他越是這樣說,叢萊的淚就流得更加的兇猛,“我很慶幸,受傷的不是你。”陳祁連低低的說着,身上的痛楚一波一波的傳來,冬日裡他的汗到是未增反減。
警察已經把那個叫老二的人給抓住了,居民們也圍了過來,看着那受傷在地的依稀看得出英俊模樣的男人,都有些不忍,看着那個哭的傷心的女子,更多的是同情,惋惜和不忍,紛紛勸道,“姑娘啊,快別哭了,救護車馬上就到了,你男朋友會沒事的。”
叢萊模模糊糊的聽不清楚,只是點了點頭,陳祁連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他好像有些累了,握住他的手,很暖,他閉了閉眼。
“陳祁連,你不要睡啊,醫生很快就來了,你不要睡啊……”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流了出來,叢萊覺得心突然裂了一道口子,有人拿着鉤子狠狠的撕扯着,滿滿的疼痛讓她快要喘不過氣,好似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阻礙了空氣的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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