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剛剛被打開,厲風爵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門外早已經擠滿了黑衣墨鏡的男子,一支黑漆的槍管已經頂在了厲風爵的頭上,持槍的人正是這羣黑衣人的頭目,大約十幾個黑衣人已經擠滿了整個樓道。
秦落衣剛從臥室出來,就看到厲風爵被槍頂着這一幕,在黑衣人的注視下,她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特別擔心的看着厲風爵和他懷裡的龍瑾萱。
黑衣男子被墨鏡擋住了雙眼,厲風爵只看到對方的嘴角微翹。
“放他們兩走,我跟你們走!”即便槍頂在厲風爵的額頭上,他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接到的命令是將你們都帶回去。”黑衣人冷冷地說。
“那麼就是沒得商量了,對麼?”厲風爵說出的內容出乎黑衣人的意料。
“難不成,你現在還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黑衣人一臉的不屑,但也提起了一絲警惕,他看的出眼前這個人不是普通人。
“你信不信,在你開槍之前,我有把握弄死你。”厲風爵眼睛突然射出凜冽的目光,讓持槍的黑衣人不由的一驚,他不明白這個東方人究竟是哪裡來的這股自信。
“F-U-C-K!”黑衣人被厲風爵的氣勢嚇到了,但是自尊心又使得他故作鎮定,他舉起槍托狠狠地砸在了厲風爵的臉上。
這一下砸的相當狠,但是厲風爵愣是把腦袋有轉了過來,目光直視黑衣人。
黑衣人被厲風爵的目光盯的汗毛直立,他覺得自己彷彿就像被獅子盯上的獵物一樣,即便他手裡拿着武器,但是他絲毫沒有勇氣再擡槍指向厲風爵。
上面下達的命令是讓他捉活口回去,他自然不能傷害到厲風爵。
厲風爵沒有再看黑衣人,他轉身將快要醒來的龍瑾萱輕輕地交給了秦落衣。
然後轉身過來,看着已經放下槍的黑衣人,說道:“我跟你們走,把他們母女兩放了。”
黑衣人聽了以後,竟然出奇的點點頭答應了他,實在是因爲厲風爵的氣
勢已經壓制了他。
朝着秦落衣使了個眼色,然後秦落衣露出了了然的眼神,抱着龍瑾萱從黑衣人中跑了出來,龍瑾萱在此時也醒了過來,有些懵懂的她一睜開眼睛,正好看到自己的爸爸被一羣黑衣人堵在屋裡,自己離他越來越遠。
“爸爸,爸爸!”
厲風爵聽到消失在自己視線的女兒的聲音,脣角微勾,龍瑾萱醒了,他放心了。
“閣下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麼?”之前的黑衣人操着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
“呵呵,打倒我,我就跟你們走!”
厲風爵說着已經揚起自己的拳頭朝着他衝了去,看樣子他是準備以一己之力打敗這十多個黑衣大漢。
領頭的黑衣人見狀,只對後面的手下喊了一句“不要開槍”,然後就同厲風爵交手。
厲風爵邊打邊退,而樓道的黑衣人則不停地往房間裡面擠,最終十多個黑衣人和厲風爵已經完全在客廳裡交了手。
客廳因爲這麼多人的存在,一時間變得特別擁擠,黑衣人龐大的身軀發揮不出實力,而厲風爵卻靈活的在人羣中不停地得手。
秦落衣並沒有走遠,她懂厲風爵的心思,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和孩子留下只會讓他費神兒。
因此儘管她很不捨,但是她還是出來了,她相信自己男人的實力。
厲風爵房間激烈的打鬥聲,早已驚動了賓館的負責人,那人一臉惶急的掏出手機,撥了911。
秦落衣抱着哭花臉的龍瑾萱就在賓館的門口,她沒地方去了,如果厲風爵被他們帶走,她跟孩子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母女兩默默地提房間裡那個偉大的男人祈禱。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厲風爵房間的聲音漸漸地消失了,原本關着的房門被擰開了。
厲風爵偉岸的身影從中走了出來,在他的背後四仰八叉的躺着一屋子的黑衣人,每一個都蜷縮着身子,不停地哀嚎着。
厲風爵卻像沒事人一樣,只是他白色的襯衫上沾染的不知誰的鮮血。
而他發紅的眼睛更是讓秦落衣瞭解到剛纔的慘狀。
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不自覺的避開了他的目光,魔鬼,這是所有人的認知。
現在的他就想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魔一般,渾身透着一股冷意。
路過賓館負責人時,老外想要喊話將他留下來,但是被他的目光一看,老外肥胖的身體頓時軟了下來,兩隻腿也不停的打顫。
秦落衣抱着龍瑾萱朝着他撲了過來,在秦落衣心裡,不管自己的男人變成什麼樣子,都是自己最愛的人。
“沒關係了,放心吧。”厲風爵的雙手因爲打架而輕微的顫抖,他輕輕撫摸着秦落衣的脊背,龍瑾萱也抱着爸爸哭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姍姍來遲的警車亮着燈,停在了賓館的門口,幾個年輕地警察迅速地從車上下來,疏散了人羣,並控制了現場。
打頭的警察看到厲風爵沾滿鮮血的身上,立刻舉起了槍對着他。
“舉起手來!”年輕的警察略顯緊張的看着厲風爵說道。
厲風爵推開還在自己懷裡的秦落衣母女,然後冷冷地盯着那名警察,警察因爲害怕已經顫抖了持槍的雙手。
“風爵,不要。”一旁秦落衣對厲風爵搖了搖頭,對警察出手事態的情況就不一樣了。
厲風爵收回了自己殺人的目光,那名警察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被汗浸溼了。
兩名警察已經進去勘察屋內的情況了,這名年輕的警察有些恐懼的走到厲風爵的面前,說道:“對不起,我們需要請您回去瞭解一下情況!”
年輕警察的話剛剛說完,就從封鎖線外走進來兩名老者,一名是身着警服的人員,另一位竟是艾倫的爺爺。
“警長好!”年輕地警察朝着那麼老者警察敬了個禮。
看到艾倫的爺爺,秦落衣眉頭緊蹙。
而後者自然也看到了她。那個優雅的男人在警長的耳朵說這話,警長十分恭敬地聽着,並不時的將目光投向秦落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