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犯罪
“會不會很疼?”蕭沐言擡手撫上洛言胸口的血痕,小心的摩挲,心疼的快死掉了。
洛言微笑着把蕭沐言的手拉到手心裡握住,用滿不在乎的口吻說:“還好了,一點點傷痕而已,你別擔心。”
蕭沐言嗔了她一眼,心底的怨氣又加深了幾分。她都不敢想象要是蕭政真對洛言做點什麼,她該怎麼辦。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果然沒錯。
看着蕭沐言瞬間冷厲的眸子,洛言的心緊了緊:“言言······”洛言欲言又止,她大概能猜得到蕭沐言在想什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在想,如果她是言言,大概也不會嚥下這口氣。
“怎麼了?”蕭沐言等了半天也沒聽到洛言往下說,好奇的望着她。
洛言抿了抿脣,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你打算怎麼做?”
蕭沐言沒有回答,眼睛微眯,整個人都散發出冰冷的氣息,隔了好一會兒才又回覆了對待洛言慣有的寵溺和溫暖:“先上車。”
司機一直等在原地沒有走,蕭沐言把洛言扶上出租車,自己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吩咐司機開車去醫院。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後座上樣子極慘的洛言,着實被嚇得不輕。愣了會兒纔想起來開車離開。
“言言,我不去醫院。”洛言聽到醫院這兩個字皺了皺眉,她很討厭這個地方,從認識蕭沐言開始就一直和醫院脫不了干係,又發生了一系列想起來都覺得心驚的事情,所以她開始抗拒醫院。
“不行。”蕭沐言簡單的拋出了兩個字,語氣裡的不容反駁已經很明顯。
洛言也不敢再說不,只是可憐巴巴的望向蕭沐言,嘴扁的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蕭沐言看了她一會兒,無奈的嘆了口氣,妥協。不去就不去吧,也不是什麼大傷,等下回去消毒處理一下。
看到蕭沐言態度放軟,洛言立馬換上了笑容,小模樣嘚瑟的有點欠扁。蕭沐言就這樣看着她,眉眼一點一點的明媚起來。洛言就是這樣,總是很輕易就讓她覺得滿足,覺得溫暖。最初,她不就是被洛言無孔不入的溫暖吸引的麼?蕭沐言擡手揉了揉洛言的頭髮,寵溺的把她擁進懷裡。用另一隻空出的手摸出手機撥出了一串數字。
“Jerry,把材料都送到警察局。”
簡單的說完,蕭沐言收了線。下巴抵着洛言的頭頂,微不可察的呼出了長長的一口氣。如果她能更狠心一點,早就這麼做,洛言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吧?
洛言像是察覺到蕭沐言的無力,緊緊的回抱住蕭沐言。只是抱着她,也不問那通電話裡的Jerry是誰,那些材料是什麼,是不是關於蕭政的。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言言能好過點,比什麼都重要。她不知道的是,蕭沐言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她。包括不惜代價的去對付林嶽和她背後一整個清城國際。蕭沐言的無力有一部分來自於疲倦,清城國際畢竟有着兩代的歷史,並不那麼輕易對付。
回家後,蕭沐言把洛言扶到沙發上就去找醫藥箱了。平常用不到,所以就被隨手丟在某個角落,現在要用,一下子還真就找不到了。蕭沐言扶額喘了口氣,恨不得直接把私人醫生call來。
“在電視櫃下面的第三個抽屜裡。”洛言看着在屋子裡團團轉的蕭沐言忍不住翻了好幾個白眼。老天,生活小白也不是這樣的好伐,居然比她還迷糊。
蕭沐言聽到聲音趕緊轉回了客廳,按着洛言的指示,果然在抽屜裡找到了醫藥箱。額,明明是她家,洛言比她還熟悉。汗顏,真是汗顏!蕭沐言頗有種老淚縱橫的衝動。不過表面上還是雲淡風輕的走到洛言跟前蹲下。打開醫藥箱,拿出酒精紗布,用棉籤沾了點酒精,然後把洛言的襯衫解開一個釦子,一邊小心的用棉籤擦拭看起來有些猙獰的血痕,一邊往傷口上吹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洛言胸前,她只覺得整顆心都堵到了嗓子口,緊張的喘不過氣。
蕭沐言的臉就近在咫尺,幾縷髮絲細碎的落在她的手背上,她有沒有說過,蕭沐言認真的樣子真的很勾人犯罪。
怎麼辦,好想做壞事!洛言嚥了口口水,舔了舔發乾的嘴脣。自小腹竄上來的電流感越來越強烈。
蕭沐言可不知道小東西在想什麼,只是看到她的身子不停的在動,就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別亂動,等下弄疼你了。”
不亂動不行!洛言抓緊了沙發,在心裡說。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
恍神間,蕭沐言已經消炎完再給她貼紗布了,指腹劃過皮膚,胸口一片冰涼的觸感。洛言的身子隨着蕭沐言的動作一陣戰慄。每一秒都開始變得煎熬難耐。洛言不停的吞口水,嘴巴里乾的就跟燒着一樣。
“言言······”洛言終於忍不住喊出了蕭沐言的名字,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
“恩。”蕭沐言不明所以的擡起頭來,剛剛消炎都沒有哼聲,難道貼紗布反倒弄疼她了?
被蕭沐言這麼一看,洛言立馬垂下了頭,臉上潮紅一片。緊張、害羞,齊齊涌了上來。這下蕭沐言不淡定了,小東西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奇怪?
“頭擡起來。”
“哦。”洛言幽幽的應了聲,擡頭瞄了蕭沐言一眼,又趕緊低了下去,手指捏着沙發布,都快把布撕裂了。
蕭沐言那個心疼啊,這可是她專程去米蘭淘回來的限量版,就這麼慘遭洛言□□?壞了可就沒有第二張了。蕭沐言趕緊擡手拍掉洛言的爪子。
洛言被蕭沐言拍的心裡一驚,嚥了口口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一時之間沒了動作。
蕭沐言有點頭疼,小東西到底怎麼了?
“說,怎麼了?”
蕭沐言捧住她的臉,逼着她與自己直視:“想什麼?”
“想吻你。”洛言索性不管不顧豁出去了,又不是沒吻過,有什麼好害羞的。
“噗嗤······”蕭沐言差點笑噴了,太好玩了,不就索吻麼,至於麼,她還以爲是什麼天大的事。
然而洛言接下來說的話,卻生生把蕭沐言聽愣了。
“不對,我想要你。”洛言這是鐵了心豁出去了,抓着蕭沐言的手眼巴巴、怯生生的望着她。想和女王大人親近怎麼就這麼難?她可是沒忘記前幾天被女王大人踹下牀的事。
蕭沐言被洛言看的頭皮一陣發麻,那目光,燙的能把她燒死。
“好不好嘛?”洛言搖了搖蕭沐言的手,開始撒嬌了。
這要她怎麼回答?好?不不不,打死她都說不出這種話。不好?可是一點都不想拒絕。蕭沐言心裡有兩個小人吵得火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沒有得到迴應,洛言自動當蕭沐言答應了,拉過她的身子就把脣貼了上去。反正不管,就算被踹下去也要滅火。蕭沐言被她扯得一個不穩,直直的倒在了她身上。洛言順勢反手環住了她的腰,把她禁錮在自己懷裡,撬開她的牙關就把舌頭滑了進去。蕭沐言的理智一點一點的溺斃在洛言的柔情裡,閉上眼睛迴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