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崗位!】
白雪飄飄的投影中,有一位身穿全封閉式鎧甲,手持劍盾的衛兵,站在風雪裡。
【雪崗哨兵】
聽風,30分,B
攻0,150/150,0/4
【堅守-被動】:雪崗哨兵攻擊力-30,生命值+50
【站如鬆-被動】:雪崗哨兵靜止時,受到攻擊傷害-10
【崗位交接-1點能量】:雪崗哨兵可在替牌階段進行替換,替換牌繼承雪崗哨兵的生命值與能量點數(無視卡牌大類)
“這個思路,很好啊!”
蘑賽菇看到這張牌,不禁讚歎。
聽到它的話,旁人亦是紛紛點頭認同。
原本這種波次PVE局,比較大的一個問題就是己方牌組固定,而對面怪物牌不定。
每種戰術都有各自擅長對付與不擅長對付的敵人,遇到比較剋制自己牌組的怪物牌,就很容易陷入危險。
即便是擁有每波換一張牌的額度,老實說也是很捉襟見肘的。
而現在時立放上這張牌,就相當於獲得了兩張替換的額度。
這其中的可操作性,可以說是增強了不少。
但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時立安排上這張牌的原因,還有另外一點。
無論是剋制自己的怪物牌也好,還是後面波次變得過分強大的牌組也好。
己方減員的情況,是肯定會遇到的。
如果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直接換上能夠【復活】的【幽風祭司】,可以讓她繼承【雪崗哨兵】的3點能量,大幅度節省蓄能的暖機過程。
爲什麼不直接就上【幽風祭司】?
因爲當然要多留一手,以備要用【雪崗哨兵】去換其它牌呀。
至於時立的最後一張卡牌,王牌。
他上的是【旗術師】。
本來看在【真實傷害】的份上,想上針對均衡牌的【破衡劍】,又或者直接【真實傷害】常駐的【多拉姆號艦長】。
但是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旗術師】更好。
現在場上除了【刀螂娘】,他的功夫牌全都上場了,總共6張。
全部都+5攻,就是獲得30點的攻擊力加成。
30點攻擊力加成,再加【旗術師】自帶的30點攻擊力,共60點。
雖然這60點是35+5+5+5+5+5的分佈方式,但感覺打怪物牌應該還是要比30點的【真實傷害】來得強的。
而且他還能給【武猴】套10點攻擊減傷。
綜上所述,還是【旗術師】最合適。
至於場景牌,時立直接就選擇的是【武林】。
畢竟自己的牌組輸出已經很強了,沒必要再貪【大魚風暴】的那個40點飛魚傷害。
也有【功夫羊兔】的控制,和【盲劍客】的砍能量,不是非要【大魚風暴】那4個回合才能放1次的【沉默】。
“呵呵,就1.5張治療牌,夠嗎?”
看完時立的牌組,茴春冷笑一聲。
既然是PK,那氣勢上肯定要裝足了。
就算暗暗心驚和羨慕對方的4A牌組,也不能露怯。
“倒是你,一堆保命牌,哪來的輸出打怪。”
時立反脣相譏。
就在兩人這樣的氛圍下,鳳小狐宣佈了比賽的開始。
嗡!
一面無法透視的藍光屏障牆豎立起來,隔在了兩人之間。
隨後,時立便看到己方牌組前有牌格光芒閃起。
這第1波的怪物牌,足足有2x5=10張,2行5列。
【嗷嗷!】x10
它們全都是跛着腳的喪獸,衣衫襤褸,渾身皮膚呈乾涸灰色。
這喪獸統統片體鱗傷,但傷口上是白灰白灰的肉,完全沒有血液的痕跡。
【普通喪獸】
狂暴,攻10,100/100
【血肉嗅覺-被動】:當目標生命值小於30點時,普通喪獸的攻擊變成【真實傷害】
【兇猛撕咬-10%最大生命值】:普通喪獸撲向目標,造成(10)+5點傷害
(PS:括號內爲基礎傷害(與攻擊力有關),括號外爲技能加成)
10張怪物牌的牌面,都是一樣的。
(這跟我見過的【普通喪獸】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的東西好吧。)
(如果不【防守】且不帶減傷的話,這些傢伙一個回合的集火可是會秒人的。)
時立臉色不太好看,沒想到這僅僅開局怪物牌的強度就那麼高。
不過他心裡雖是這樣想的,但嘴上卻沒有這樣表現出來。
“太好了,我正好有一張超強的喪獸剋制牌。”
他故意放大了音量,讓聲音越過屏障牆,清晰的傳到對面。
什麼叫做造勢,什麼叫做從心理層面打擊對手。
“太好了!我到第2關了!”
結果過了幾秒,茴春的聲音傳了過來。
“……”
時立有點無語。
這人也太誇浮了,比自己還浮誇。
現在纔開局多久,就過了第1關?
不想想你自己是什麼牌組麼。
一套烏龜奶牌組,換了一張牌就能秒過第一關?
撒謊也不打個草稿,真是荒唐。
“切……”
於是他露出一絲冷笑,旋即大聲道:“太好了!我到第3關了!”
牆的那頭沉默30秒,忽又大喊起來:“太好了!我到第4關了!”
30秒後,時立:“太好了!我到第5關了!”
30秒,茴春:“太好了!我到第6關了!”
30秒,時立:“太好了!我到第7關了!”
“太好了!我到第8關了!”
“太好了!我到第9關了!”
“太好了!我到BOSS了!”
兩人輪番吆喝着,讓圍觀的蘑賽菇與鳳小狐他們很是無語。
“這兩個人……好幼稚啊。”
蘑賽菇正在用休息室爲小孩子準備的積木玩具搭着房子。
“……,你也好不到哪去吧。”
鳳小狐向下斜了它一眼,隨後又無奈的看向茴春。
“你別在那跟他較勁了,好好打你自己的牌吧。”
她勸告茴春道:“別人真的打到BOSS關卡了。”
“誒?!”
茴春聞言眼珠子一瞪:“他怎麼那麼快?!”
他還以爲,對方是在跟着自己演戲呢。
“你也不想想別人是什麼牌組,那輸出是你這套烏龜奶牌組碰瓷得了的?”
“不許這樣說我的回春牌組!”
茴春有點惱羞成怒,但卻又沒有辦法反駁。
因爲看看自己的牌桌,現在纔剛剛磨死第一關的10只【普通喪獸】,進入第2關。
“他不僅輸出強,而且操作速度也比你快啊,喔不對,現在都直接開啓託管了。”
鳳小狐攤了攤手。
“切,這是生存局又不是競速局或者限時局,光快有什麼用?”
茴春聞言不屑一笑:“他現在肯定已經出現卡牌退場了吧。”
“確實是減員了沒錯。”
鳳小狐點點頭,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又復活了。”
“啊?”
茴春一愣,怎麼聽上去有點無賴啊喂?
“輕鬆,原來打牌可以這麼輕鬆。”
就在這時,時立的聲音悠悠從那邊傳來:“那邊的那個誰,就是你,紅頭菇帽的那個,幫我拿張椅子過來。”
對於他來說,這第10關的BOSS確實很簡單。
因爲它吃控制,【功夫羊兔】在【鴉人】的配合下連續控制幾個回合,就已經將其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了。
說真的這才只是第10關而已,BOSS雖然血厚防高,帶減傷帶恢復。
但是攻擊方面卻不具備太大的威脅性。
雖然也能打爆發輸出,但是充能時間太長。
自動託管了幾分鐘,它就倒在了時立的牌組面前。
就這樣,他一路過關斬將。
期間時不時隔着牆,與茴春互相語言騷擾。
茴春有沒有被幹擾到他不知道,但是他反正是沒受什麼影響的。
就這點程度,連廢話流都算不上。
但隨着時間推移,他發現對方的話越來越少,到了後來,甚至都不再回應自己。
再往後,蘑賽菇他們似乎覺得這樣的牌局不是很有意思,便直接離開休息室到大廳去玩了。
只留下時立和茴春兩個人,在休息裡繼續決鬥。
最終60分鐘過去,時立終於撐不下去,倒在了第40關的BOSS面前。
“不容易啊,終於通關了。”
他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起來。
“放你的屁!”
這話讓茴春終於再忍不住了。
無限波次,哪來的通關!
不過時立下桌了是事實,他的牌局已經結束了。
在這個情況下,他是可以離開牌桌的。
結果走到茴春那邊一看……
“噗!”
他忍不住笑了。
這個傢伙,居然還打第10關的BOSS!
而且到現在都沒下半血。
果然不愧是烏龜奶牌,好水的輸出能力。
BOSS擁有3000的血量,茴春的牌組一個回合只能打它5點血。
等它到了半血以下的話還會獲得增強,到時候茴春兩個回合才能打5點血。
也就是說總共得消耗900個回合,才能幹掉BOSS。
雖說面對這個BOSS,以茴春的牌組的生存能力絕對不會出現減員的情況,但是也太煎熬了。
“需要給你拿個痰盂嗎。”
時立也不打算光在這裡候着了,想出去逛逛。
這種膀胱局,沒誰願意看。
關鍵是他已經打到了第40關的BOSS,深知後面還將會有怎麼樣的挑戰在等着茴春。
他敢斷言如果對方接下來還是這個牌組大框架的話,那麼必定過不了第30關的BOSS。
而且就連自己的強輸出牌組都打了1個多小時才下桌,這傢伙估計要打到明天天亮!
“不行,作爲對決人你不能走!”
不料茴春卻是鐵了心拉他下水。
至於痰盂什麼的,讓那木偶拿來就行了。
“嗯?”
時立一聽,覺得好像還真的是那麼回事。
自己作爲參與的一員,確實不方便離開。
“你之前跟人玩生存局,該不會就是用這種方式拖到對方精神崩潰然後認輸投降的吧。”
他皺起了眉頭。
不過自己沒什麼所謂的,反正明天又不用上班。
“行,既然這樣我就奉陪到底好了吧。”
他也不多說什麼,走到旁邊的沙發上直接躺下。
就這樣躺着看了一會,發現這傢伙的牌局居然好像有催眠作用。
越看,眼皮就越重。
“也不準睡覺!你要一直陪我!”
“你要求怎麼那麼多!”
時立怒了。
不過想想對方即將給自己貢獻一顆副本水晶,最終還是忍下。
既然閒着也是閒着,那就跟對方亂聊好了。
“你的本命牌,是怎麼升級的?”
這其實也不是亂聊,而是他真的有點好奇。
那次看過龔平的【公平之牌】後,他就專門回去查了一下這種案例。
得知有些牌手,確實會擁有這種罕見的天賦,即通過天賦可以獲得一張或數張卡牌。
就好比鳳館長與鳳小狐的【七鳳】,好比龔平與茴春的【本命牌】。
別看那兩人的牌手天賦好像都叫本命牌,不過得到的卡牌卻是不一樣的東西。
時立是挺好奇,這種牌手天賦到底算不算好。
僅從【公平之牌】和【茴春之牌】的牌面效果來看,當然是蠻極品。
但如果升級條件太苛刻的話,那就不一定能算得上好的範疇了。
畢竟等牌手等級上來牌組深度得到充分擴充之後,A級卡牌在大多數情況下肯定不比那些D級的本命牌差。
“唉,你可別說了,一提到這事我就覺得自己很悲催。”
此時茴春也已經託管了起來,乾脆就轉過身來給他介紹。
順帶的,還小小介紹了一下鳳館長與鳳小狐的【七鳳】。
原來與鳳館長與鳳小狐的【七鳳】場景牌升級需要牌手等級作爲門檻,以及投喂場景牌不同。
而茴春的【本命牌】想要升級,則需要做任務。
“做任務?副本任務嗎?”
聽到這裡,時立微微一愣。
“不,是卡牌賦予的,隨時可以進行的任務。”
“那你的本命牌任務是什麼?”
“瀕死100次,然後活過來。”
“額……”
時立覺得這聽上去還真的挺困難的,不,應該是極其困難。
要知道那可是瀕死,一不小心就完犢子了,更何況還是100次。
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綠頭髮傢伙,居然是個大毅力之人。
“不過我卡了個BUG。”
結果茴春的下一句話,就讓這剛剛樹立起來的高大形象破滅了,一點逼格都沒有。
“我發現只要在副本里面掛掉,然後離開副本,就算是完成了一次所謂的‘瀕死,然後活過來’。”
“畢竟活過來就行了嘛,誰管你瀕死最後到底是死還是沒死。”
“於是我就找了個可以反覆死亡的副本,關閉痛覺開關之後,不停的去送死。”
“幾天時間就完成了。”
“真是聰明如我,哈哈哈哈哈!”
爲了保護牌手,一些戰鬥向的副本確實是有痛覺開關的,不過時立暫時還沒機會用過。
就連當初跟武館三妖打架的時候,他也硬是咬着牙沒開啓。
因爲這東西會上癮,開了一次,以後就次次都開。
有時候在副本里面沒有了痛覺或者削弱了痛覺,並不見得就一定是好事。
“聽你這麼一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一個認識的人,他的牌手天賦也是【本命牌】,或許你們會成爲朋友,你也可以傳授他一些經驗。”
“喔?他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哇。”
“???”
雖然時立不知道龔平的名字,但他還是告知了對方要怎樣才能找到這個人。
白天在協會大廳,晚上在俱樂部頂層。
據他觀察,就這兩個時間段這兩個地方,基本命中率在80%以上。
接下來,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
茴春給時立介紹了一些蘭蘭市以及城市賽的情況。
時立則是給茴春介紹了一些本市的風土人情。
直至蘑賽菇與鳳小狐等人在外面玩到疲憊了回來休息,茴春也才僅僅打到第20關的BOSS。
對於這種情況,鳳小狐他們似乎已經司空見慣。
於是打了個招呼,便要離開俱樂部。
茴春不跟團,但他們明天就要前往下一座城市交流了。
而蘑賽菇明天還是早班,所以也沒再逗留。
最終時立也不想再扛,直接在沙發上躺下開睡。
到了早上的時候,他醒來時發現茴春這傢伙已經趴在牌桌上睡着了。
而他的牌組,則是已經在第30關的BOSS面前爆掉。
直接把這傢伙拍醒。
於是茴春迷迷糊糊的醒來,又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輸掉了PK,就迷迷糊糊的掏出了一顆副本水晶遞給時立,然後繼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讓時立覺得此人還算不錯,願賭服輸,還識相。
拿到了水晶,他也沒繼續留下來。
這裡的沙發不舒服,自己要回家繼續補補覺。
茴春就這樣趴在牌桌上又睡了幾個小時,意識逐漸開始清醒。
“我去…”
他睜開眼,覺得臉好麻。
再看看桌面上,一大灘口水。
“失態了失態了。”
他擦了擦嘴角,然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印象中,剛纔好像給了對方一塊副本水晶……是哪塊來着?
沒錯,他身上攜帶有好幾塊副本水晶,都是沒綁定的那種。
作爲蘭蘭市均衡牌館的重點培養對象,兼蘭蘭市的人才扶持計劃對象,他是有那麼些家底的。
“我去!”
結果當把所有副本水晶陳列在桌上的時候,他赫然發現少了最重要的那塊!
是昨天鳳館長交給自己的金邊副本!
什麼叫做金邊副本,顧名思義,就是卡池裡會出現金邊卡牌的副本!
“虧大發了這次!”
他不禁感覺很是肉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