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闆,一副上好的棺材。”柴恆冷冷地說道。
老闆好似充耳未聞,不厭其煩地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沒有就是沒有,去別家去。”
“唰”一聲,老闆只覺得頸上一冷,耳邊聞道:“棺材—”
老闆聞言冷汗直下,一下子清醒了,看着頸上的劍,驚慌顫抖地道:“有有有”心中也好不痛快,暗叫“倒黴”。
柴恆取下頸上的長劍,寒冷的眼神掃過老闆,說道:“我趕時間。”
老闆“刷”一下子閃出了柴恆的視線。
“屬下侍劍使拜見少主。”侍劍使出來拜道。
柴恆說道:“怎麼?”
侍劍使道:“宮主不許門下參與江湖之事。”
“那你來此是?”
侍劍使道:“屬下發現恨天教、四大世家、蒙古人、西夏人以及官府有對少主不利的念頭,特來稟告。”
柴恆一聽,臉色一靜,說道:“我要去蘇州,去通知門下沿路備好車馬。”
“是—”
******
一輛馬車在官道上飛快的駛過
許久
“籲—”柴恆一把勒住了馬繮繩。
“此樹是我載,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一羣持着兵器的人齊聲道。
侍劍使聞言從車中露出半個臉,冷若冰雪的看着柴恆。
柴恆笑了笑,對着衆攔路的“強盜”道:“劫道!”
衆人齊聲道:“是。”
柴恆長劍一橫,厲聲道:“滾開!”“開”字還未出口,一道劍氣隨着長劍一揮,將一“強盜”劈成了兩半。
衆“強盜”一臉懼色,緩緩退開數步。
柴恆一躍,跳上車揚起長鞭,“駕—”馬車穿過了衆“強盜”。
車行了半個多時辰,前方又出現了一羣人,有官兵,也有江湖人。
侍劍使道:“少主,這”
柴恆情意綿綿的注視着棺材裡的柳詩涵,道:“劍使,照顧好詩涵。”身子輕揚,飄下馬車。
“柴恆,還不束手就擒。”一軍官道。
柴恆冷笑道:“何罪?”
“殺人。”軍官道:“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柴恆道:“我要是說‘不’呢?”手中長劍飛出,一劍刺向官軍。
官軍大喝道:“快擒下賊人。”
柴恆一劍一揮,一劍一揚,瞬間就是十數個官兵倒下。
一旁江湖人見官兵敗的狼狽,傷的慘重,手中兵刃一出,口上乃道:“柴恆,看我來擒你。”
柴恆一冷笑,長劍卻早已貫穿了說話人的咽喉。
風漫漫,劍漫漫,劍影飄出流星一樣的軌跡,軌跡的邊緣是血紅的花瓣,飄灑在空中,散發着芬芳的氣息。
頃刻間,人影了無幾,其中一人道:“柴恆,你趕殺我丐幫弟子,來日必報。”說着人影一閃,柴恆望着他們,倉皇逃走,並不去追,而是看着手中的劍,撫mo着
春且住,春風十里柔情路,念去處,一劍寒雨起蕭樓。風不定,人不定,過盡孤鴻人影去處,劍影橫秋。柴恆仗劍而立,凝視着羣山深處,舞裡看花,那雲霧深處,可否是人間淨土。
人生是飄搖不定的風帆,任憑風吹雨打,我們依舊長風破浪,這也許是命運的軌跡,我們誰都不能強求這一切,也不能改變命中的這一切,只有冷眼以待這一切的到來,這或許是人生的一種痛苦的選擇,也可能是一次希望的寄託。我們望着那遙遠的曙光,心中一片渺茫,口中含糊的吐出兩個子:“希望!”
望着,望着,心中絲縷千萬。
******
“你真的決定了?”邀月問道。
陳戀雨肯定的道:“是。”
“你真的決定了嗎?”邀月又一次問道。 wωω⊙ ttKan⊙ ¢ O
陳戀雨一臉痛苦痙攣,說道:“是。”眼淚只在眼眶邊打轉。
邀月轉過身了:“那我走了。”
轉身待要離去,旁邊人說道:“邀月,喝了這杯絕情酒吧。”
邀月拜道:“謝萬謝主上。”將酒一飲而盡。
突然腹間一痛,待邀月察覺,匕首沒入了腹中。
邀月難以置信地眼神打量着陳戀雨與旁邊賜酒的人,她怎麼也想不到,原來人可以這麼的無情,她
邀月輕搖搖地倒下
屋外,風中樹葉依舊“沙沙”,好似說着她的心裡話
落葉飄飄風不定,飛來飛去路不平,恨不平,不能休,人面去追已無蹤,黃花落盡只消瘦,何處相思是歸路,我想要的走不盡,想要離去的不能休,不能羞,伴隨着清風,繁花似錦便成了冷秋。不能休,何時淚水能停留,望着綿綿不絕的山嵐,秋水一色的天邊,我的心怎會不起漪漣,我的心還未完,相思淚滿天。
邀月,帶着她的相思,帶着她的淚水,帶着她那個破碎的夢,離開了,離開了那個,曾經深深愛過的世間,離開這個曾經美麗過,而又痛苦過,曾經幸福過,而又讓我心如刀割的地方。
離開了,走了,是走了.
******
“走—”柴恆一肩扛起柳詩涵的棺材。
侍劍使問道:“去哪?”
“寒山寺。”
“少主,我們來寒山寺做什麼?”侍劍使又問道。
“冰凝—”
“冰凝?”
“哦,就是那個把死人定住身子不化的冰凝?”
柴恆點了點頭。
片刻,兩人來到了寒山寺廟門外。
“在下柴恆,特來借貴寺一物。”柴恆說道。
迎客僧道:“施主,貴寺不知可有何物讓施主一借?”
“冰凝—”
迎客僧說道:“施主,本寺是有寶物,但冰凝乃是本寺至寶,怎可一借。”
柴恆冷道:“那就請一個能說話的來。”說着,身影一閃,穿進了山門。後面的迎客僧見狀,急忙大呼:“施主”
看着飄落的葉子,漫天的花雨,那紛紛墜落的木屑,悠悠乎,飄飄乎,是那麼美。
倒在地上,那羣寺僧們,看着眼前冷漠的青年
站着的持棍僧人,看着那未出劍的青年
侍劍使看着他,那縹緲的身影,在人羣中,在風中,飄忽
身影,孤寂悲涼的秋風,飄蕩在空中
那幅棺材,烏黑烏黑,油亮油亮的
“在下柴恆,借貴寺冰凝一用。”柴恆朗聲道。
“施主,主持有請。”
“請問主持在哪裡?”柴恆詢問道。
僧人道:“施主請。”
柴恆不解,侍劍使也是不解。兩人跟着引路的僧人,進了一間禪房,僧人便退了出去。
柴恆一掃禪房,一人背對着柴恆侍劍使坐着,柴恆覺得此人背影依稀有些印象,而他暫時想不起來
柴恆道:“大師,借冰凝一用。”一句話未說話,整個人呆住了。
眼前的人,那人,自己非常的熟悉,那個,小時候那容貌
“九叔?對,是九叔。”柴恆不禁脫口道:“九叔。”
誰知那人哽咽地粗啞的聲音回道:“楓兒。”話音間充滿了慈祥、欣喜,包含了無盡的關愛。
此人正是寒山寺的主持,那個曾經獨孤劍莊的祝九,當年的
於是,柴恆將侍劍使留在寒山寺中照料柳詩涵,而他,一人,告別了他們,走出了寒山寺。
人影?
去遠。
流水,落花,自在,飛花,落魄,天涯,何處?何人?歸魂,歸人,離別,去處,無語,無淚,人影,心碎,斷魂,夢中,易醉。
水流淌着
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