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一陣輕風,一陣柔情,南宮燕、白無痕、陳戀雨、邀月、柴恆(司徒寒星不能算入)五人的相逢,讓方纔的悲涼添上了幾分溫暖,一絲柔柔的情意籠罩着五人的心頭。
南宮燕注視着柴恆,看見那雙溫柔的眼神,對於他,南宮燕有一種難以說出的感覺,溫柔地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柴恆相視一笑。
白無痕走上前,粉拳一拳擊在柴恆肩頭。柴恆一笑,心知白無痕有心試探,也不運功抵抗。稍傾,白無痕滿心歡喜地暫道:“還不錯,進步挺快的。不過嘛,比起本姑娘就差遠了。”
柴恆連忙點頭稱“是”。
邀月,走到柴恆跟前,只是瞅了一眼,雙眸之中,充滿了款款柔情。
柴恆一視,報以深情的一笑。
陳戀雨,看着,走上前,朝南宮燕拜道:“小妹陳戀雨,見過燕姐姐。”
南宮燕心頭一寒,又一想,說道:“你是?”
陳戀雨道:“水晶宮少宮主,陳戀雨,江湖人稱‘秋水伊人’的陳秋水。”
南宮燕一笑,輕聲道:“原來如此。?”轉身看着柴恆,微笑着
柴恆只覺得那雙眸之中,寒光如刺,急忙拉着一旁的司徒寒星問道:“寒星,你怎麼?”
司徒寒星道:“楓大哥,我是出來歷練的。”
柴恆一愣,隨即一想,說道:“離家出走?”
司徒寒星“嘿嘿”一笑,道:“還是楓大哥瞭解我。”
“我送你回去。”柴恆冷聲道。
“楓大哥,我有留家書的。”
柴恆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又道:“那你暫時跟着我們好了。”
司徒寒星一掃臉上陰雲,立刻欣然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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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姐,我們這是去哪兒?”柴恆問道。
南宮燕臉上玄霜冷布,冷若玄冰地道:“要你管。”
“我只”柴恆忙解釋。
不待他解釋,南宮燕眼神之中寒光一閃,道:“你”
柴恆一見南宮燕動怒,也知道這位南宮大姐的脾氣,灰溜溜地閃到一邊,和司徒寒行走在一起。
“去慕容”
柴恆耳邊傳來,不料話音未落,就聽見陳戀魚訓斥邀月。一想,柴恆心裡立刻明瞭。
稍傾,柴恆又和司徒寒星閒聊起來,時不時地手上做幾個招式,或者腳上演示一番。這一路走下來,司徒寒星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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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初晴,霧隱茫茫天地,綠葉新裁,紅花初綻,悠悠湖面,碧水似玉(翡翠玉),芙蓉含羞,一葉葉,一婷婷,不時有幾葉竹筏漁夫而過,一時間,天地上下,一幅自然之美。美是美了,但這一幕卻又難以用畫來描繪,難以用一風景如畫來形容。只道是:霧裡抽芽迎晚晴,水面初平鴨兩聲。
甚者,美景之下,佳人又爲這風景添色不少。放眼望去,只見那佳人似牡丹初放,似桃李爭豔,一姝勝過一姝。待細看,那紅衣佳人情意濃濃,柳葉彎眉,兩汪美目似那兩彎月牙兒;那綠衣佳人含情默默,如絲如癡的柔情注視着身畔的持蕭負劍公子;那黃衣佳人柔情款款,一襲杏黃衣在微風中輕輕搖盪;那白衣佳人冷若冰霜,冷漠的讓人心寒的動人,而那雙眸之中卻流露着一絲溫柔之色。正是梅蘭秋菊,各有千秋。那旁邊的公子,手中紫玉蕭輕撫,臉上掛起一絲深深的情意。而他身側,那少年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着五人,而心中卻不知思量着什麼。
這正是柴恆一行六人。
“寒星,你是說你爹也有可能在慕容山莊?”柴恆問道。
司徒寒星點了點頭,道:“我想應該是吧。”
“我記得每年這個時候,四大世家的人都會在慕容山莊聚會。”
“恩。燕姐,那不是可以見到南宮伯伯了。”柴恆轉身朝身側的南宮燕道。
南宮燕一愣,回過神,回道:“要你管。”
柴恆臉上一紅,自討了個沒趣,也沒不作聲了。
風景隨人,人隨風景,不覺得幾人伴隨着美景又走了一段青石小路,轉過彎,饒過了一片小樹林,在湖邊的碼頭上,終於是見到了可以去慕容家的船隻。
“老伯,可否載我們一程?”陳戀雨道。
老漁夫問道:“姑娘,可是要去慕容山莊?”
陳戀雨疑問道:“老伯,有何不妥之處?”
老漁夫忙勸道:“姑娘,這慕容山莊去不得,正亂着呢!”
“怎麼?”柴恆問道。
老漁夫悄聲說道:“聽說前兩日啊,慕容山莊的老莊主被人下了毒,好象是唐門的人乾的,正忙活兒着呢。”
陳戀雨恍然大悟,道:“老伯放心,慕容山莊也不是不講理的地方。”說着輕輕一笑。
老漁夫一看,嘆了口氣,道:“那行,只要你不怕惹事上身,我老頭子載你們一程也無妨。”
說完,老漁夫便招呼六人上了船,待做穩,蕩起漿,划向慕容山莊。
(說明一點:慕容山莊四面環水,爲了好聽我們還是叫山莊而不是水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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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葉初試雲雨,花瓣半點紅脣。看碧荷葉,粉荷花,卻是一片,水中仙子風中畫。
湖中荷葉連天,荷花點點,魚遊於荷葉之下,碧水之中,而此刻,卻以無了往日風情。沒了那江南女子的採蓮,沒了那一葉葉扁舟,碧水很平。
舟一直行地很快,大概是有風的緣故吧。南宮燕攜劍立於船頭,放眼望去,心中滋味?可謂是了:念池邊,欲道初晴,那時侯,花也嬌嬈,人影也無。細看芙蓉戀葉,魚戲於中,怎忍看紅顏消瘦。但遙想當年,芙蓉深處,望情切,只憶起當時舊夢,幽處,傷情時候,心情依舊。又誰解開花落,一片閒愁,一片閒憂。只道是最傷心時候,誤入芙蓉蒲。
看着,看着三人,陳戀雨、白無痕、邀月,遙想兩人,慕容清水、慕容寧靜,南宮燕心緒萬千,上次?這次?心中難解。
風一吹,心中一涼。
倏然,人也釋然了。
迎着微風,看着湖面,荷花依舊,只是不知何時,遠處似乎多了兩頑童,在荷葉間嬉戲。
南宮燕粉面上掛起了一絲久違的笑意
許久,許久,終於上了岸。
看着,望着那不遠的山莊,柴恆心中忽然一陣忐忐不安,但望見幾人的笑臉,也沖掉了,也忘卻了,相視一笑。
未走幾步,迎面走來幾人,柴恆上前道:“慕容少主一向可好?”
慕容青雲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楓大哥里面請。”
柴恆一怔,隨即一想也明瞭了。
兩人一陣客套。片刻,衆人在慕容青雲的陪同下,走進了慕容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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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鴻儒臉色陰沉,走了幾步,回首道:“流水,你怎麼這麼糊塗啊—”說着又走過來,又走過去。
流水?司徒流水?原來慕容鴻儒說的“流水”正是破曉山莊的莊主司徒流水。
“大哥,現在怎麼辦?”司徒流水問道。
“還能怎麼辦。”慕容鴻儒眼裡閃過一絲陰毒,狠色的說道。
“滅口!”
司徒流水又道:“要不要?”
“不用說了,你去通知一下老三老四。”
司徒流水應了一聲,轉身便要離開,慕容鴻儒叫住了司徒流水。“二弟,寒星那孩子來了,要不要”
司徒流水打斷道:“大哥,忙完再說,又不是見不到了。”
“鴻儒,怎麼樣了?”簾布後面的人說道。
“父親。一切順利,不過”慕容鴻儒猶豫了片刻道:“只是財力方面有些”
慕容烈?對,此人正是慕容鴻儒的父親“狂劍”慕容烈。
慕容烈走了幾步,片刻,嘆了口氣道:“要是那東西在就好了。”說着坐在一張寬椅上。
倏然,慕容烈一掌拍在椅背上,腦中靈光一閃,喜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慕容鴻儒恍然大悟,驚歎道:“獨孤楓!”
慕容烈紅潤的臉上掛起了一絲笑意。聞言,點了點頭。
慕容鴻儒望着父親慕容烈,臉上也是一臉喜色,是啊,多少年的夢想,終於要
“誰—”柴恆破窗而出,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