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桐擱下鑰匙扣,她扯了扯冷逸天的衣袖,“算了,我不要了。”
“不行!”冷逸天依舊沒有收回手中的卡,他對店員說,“我也不爲難你,你將你老闆叫過來,我親自和他談談。”
店員十分爲難,她正不知該如何拒絕時,一道柔柔的聲音,傳了進來。
“是誰要找我呢?”
光聽聲音,就有種讓酥骨驚豔的感覺,那麼人呢,一定是傾城之色了!
夏雨桐擡頭,只見一個長髮飄飄,穿着一件白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站在店門口,清純動人,笑意清淺,如一朵雪蓮花,靜雅、清新。
冷逸天在看到女子時,身體微僵了一下,那雙皎潔、清亮的眼眸,和菁菁真的好像……
“老闆,這位先生要買我們店裡的小熊鑰匙掛件。”
女子走到櫥窗,將水晶小熊掛件拿了起來,放到冷逸天手心,“既然這位先生喜歡,我就送與你好了。”在女子收回手時,冷逸天突然握住了她的小手。
夏雨桐看到這一幕,她在心裡將咒罵冷逸天色鬼,看到美女,就色心大起!
冷逸天並不是因爲女人長得好看才握住她的手,而是女人手心的那顆紅痣。
他清楚的記得,菁菁在右掌心,也有這麼一顆紅痣。
女子並沒有被冷逸天的會動嚇到,她緩緩抽出自己的小手,笑容羞澀的說,“先生,你怎麼了?”
冷逸天回過神,他深深地看了眼年輕女子,隨後搖搖頭,覺得自己多想了,“不好意思,我剛看到你手心的紅痣,想起了我以前的一個朋友,我失禮了。”
女子不介意的一笑,“沒有關係。”女子讓店員將小熊飾品打包裝好,遞給冷逸天,“歡迎你下次還能光臨。”
冷逸天接過禮品後,問道,“多少錢?”
“我送你的,你千萬別拒絕,其實,我也覺得你和我以前的男朋友,長得很像!這對小熊掛飾,我本身是不賣的,但算是我們有緣吧!”
夏雨桐看着女子臉上羞澀的笑容,她真搞不懂,冷逸天有那麼大魅力嗎?總能吸引女人爲他飛蛾撲火。
“我先回貴賓室了。”丟下一句後,夏雨桐大步離開。
自從女子進來後,她就成了透明人,雖然她不愛冷逸天,但是被人忽視的感覺,還是挺難受的。
“她好像生氣了!”女子看着夏雨桐的背影,眸底悄然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
冷逸天重新將禮品放到櫥窗上,他淡淡的說,“你如果不收錢,這東西我就不要了。”他說着,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時,衣袖被人輕輕扯住。
他看着澄亮的翦中,溢出了水霧的女子,不解的皺了下眉。
“先生,你如果要堅持付錢,我收下便是了。”她細柔的嗓音裡,充滿了無奈。
冷逸天刷完卡,提着禮品,快速朝貴賓室走去。
冷思雅見夏雨桐一個人回來,她朝她身後望了望,“逸天哥哥呢?”
“正在和美女聊天呢!”夏雨桐淡淡的回了句。
冷思雅臉色頓時一變,她衝到夏雨桐跟前,聲音尖銳的說道,“你胡說,逸天哥哥不會在外面到處留情。”
夏雨桐挑眉,“是嗎?”如果不會到處留情,冷思雅也就不會懷上他的孩子了!
冷思雅剛準備訓斥夏雨桐幾句,看到門口進來的高大身影后,她連忙奔了過來,趴在他懷裡,她嘟着嘴說道,“逸天哥哥,夏雨桐說你在和美女打情罵俏,她真的不配做你老婆。”
夏雨桐譏誚的彎了下脣,這個冷思雅還真是能瞎編,她只是說在聊天,什麼時候說打情罵俏了?
“逸天哥哥,你手中拿的什麼?”冷思雅搶過禮品盒,迫不及待的去拆看。
冷逸天想要阻止,但在看到對他擺臉色的夏雨桐後,他將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
“哇,好漂亮,我好喜歡。”冷思雅拿出用施華洛施奇製成的水晶小熊飾品,發出驚呼。
夏雨桐回頭,看着冷思雅手中水晶小熊,她眼裡露出豔漾的光芒。
冷逸天奪回冷思雅的水晶小熊,“這是我買給你嫂子的。”
冷思雅扁了扁嘴,淚水奪眶而出,她搖着他的胳膊,兩腮鼓鼓的說道,“逸天哥哥,我也好喜歡,你送給我好不好?”
“你現在有身孕,不要經常哭!還有,這是一對情侶掛飾,我自然要送給我的另一伴。”冷逸天坐到夏雨桐身邊,將那隻雌性小熊放到了她的手心。
“我不要了,你還是給思雅的吧!”夏雨桐不喜歡與人爭奪,若是冷思雅喜歡,她‘割愛’便是。
砰的一聲,冷逸天將兩隻水晶小熊摔到了地上。
水晶散落了一地,小熊也變得面目全非。
夏雨桐和冷思雅都呆住了。
冷逸天捏住夏雨桐的下巴,他冷冷道,“別給你幾分顏色,你就給我開起染房,跟我鬧脾氣,你還不夠格!”
他很用力,她痛得眼淚直掉。
冷思雅見到這一幕,她眼裡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登機時,冷思雅依偎在了冷逸天身邊,他心情沉悶,並沒有拒絕冷思雅的靠近。
坐在商務倉,冷逸天和冷思雅並排,夏雨桐坐在他們的斜後方,她的位置靠着機艙邊,她雙眼泛紅看着機場滑道,心裡晦澀一片。
她的掌心,捏着從地上撿起來的水晶。
飛機快要起飛時,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坐了過來。
夏雨桐側頭看了眼男人,只見他長得肥頭大耳,脖子上着粗粗的金項鍊,黃金手錶,黃金戒指,一看就是典型的爆發戶。
他聲音粗魯的叫來空姐,“跟我倒杯開水來。”
他一說話,嘴裡冒出來的口臭,簡直能薰死蒼蠅。
夏雨桐屏住呼吸,待那臭味消散後,纔敢吸氣。
她真是倒黴到了極點,身邊怎麼會做這麼一個人?
不一會兒,飛機就開始滑翔。
飛機在上升時,她的耳朵開始如針扎般的疼痛起來。
上次去香港時,冷逸天告訴她,如果耳疼,就不停吞口水,或者嚼口香糖,她從包裡拿了顆益達,開始不停地咀嚼起來。
待飛機開始在三千英尺的高空平展飛行後,她戴上眼罩,調低座椅,閉上眼小憩。
睡得迷迷糊糊時,她突然覺得腿上癢癢的,她驀地睜開眼,看到正在她大腿上撫摸的肥手後,她倒抽了口氣。
帶着憤怒,她瞪向身旁的肥胖男人。
男人對她咧嘴一笑,露出兩顆金黃的門牙。
她一陣反胃。
“先生,你再這樣,我就喊非禮了。”夏雨桐沉着臉,將男人不安份的手甩開。
“小姐,你是一個人去法國?”說話間,那肥手,又放在了夏雨桐的大腿上。
“請將你的髒手拿開!”夏雨桐惱怒不已,說話的口吻,也變得惡劣。
男人聽到髒手二字,頓時來氣,“你他媽的說誰呢?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勾下手指頭,有多少女人送上門,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臭女人……啊啊……痛……”男人話還未說完,他的手腕便被人牢牢扣住。
“我的妻子,你也敢非禮?”冷逸天說着,大手一用力,男人立即呼痛着求饒,“這位先生,這純粹是場誤會,我不知道她是你妻子,我錯了,請你放開我!”
冷逸天問夏雨桐,“他是這隻手摸的你對嗎?”
夏雨桐知道冷逸天的殘暴,她嘆了口氣,“算了,他已經知道錯了。”
“我太太說饒過你這一次,要是你再敢不安份,小心我廢了你。”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男人不停點頭。
冷逸天朝夏雨桐勾勾手指頭,“你出來。”
“幹嘛?”她不解。
他的眼一沉,“你知道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耐心,不要再讓我重複第二遍。”
他有多霸道,她心裡是很清楚的,不想在飛機上讓人看笑話,她跟着他到了他的座位。
他坐下來後,將她抱到了腿上,然後,繫好安全帶。
空姐見此,連忙柔聲勸道,“冷先生,爲了您和您太太的安全着想,請不要這樣坐好嗎?”
冷逸天冷睨了空姐一眼,抿緊薄脣,沒有言語。
夏雨桐看着十分爲難的空解,正準備伸手去解安全帶時,冷逸天冷冷地吐出二個字,“別動!”
空姐無奈的嘆了口氣後,默默離開。
冷逸天將臉埋進夏雨桐的頸窩裡休憩,夏雨桐坐在他腿上,彆扭而又不自在,飛往法國需要十多個小時,這樣坐着,他能受得了嗎?
“還真是會勾引男人,連那暴發戶都不放過。”冷思雅眼含鄙夷。
夏雨桐沒有理會冷思雅,而是輕輕將冷逸天推開,她調整了一下坐姿,跨坐在他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小臉埋進他胸膛。
冷逸天微眯着黑眸,他看着懷裡的小女人,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柔脣。
冷思雅嫉妨得肺腔都快要炸裂了。
“逸天哥哥,我餓了。”
“自己叫空姐。”
冷思雅撇了撇嘴,一臉的委屈。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漫長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到了巴黎夏爾戴高樂機場。
夏爾戴高樂機場是歐洲第二大中轉平臺,僅次於倫敦的希斯羅機場,是世界重要的機場之一。
“你們倆個跟着我,別走丟了。”冷逸天推着行李箱,帶着她們朝機場門口走去。
“逸天哥哥,我想上洗手間。”
“我們在休息區等你,你快去快回。”
冷思雅快速朝洗手間走去,在冷逸天他們看不到的角落裡,她掏出先前在下飛機時,在那個爆發戶座位上撿到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