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海浪打來,她被捲了進去,身子一下子飄得很遠,整個人不停地往海水裡面下沉,海水不停地往嘴裡灌,她喉嚨難受,肺腔也難受。
她不想死,就算是受盡折磨,她也要活下去。
她努力的划動雙臂,想要重獲新鮮空氣,可她的身子就好像被水鬼拉住了一樣,她拼盡全力也浮不上水面。
就在她筋疲力盡,意識快要抽離腦海時,她的頭髮被人粗暴的提起,她被他扯出了水面。
“咳……咳……”她不斷的咳嗽,虛弱的聲音破碎而不堪,“冷逸天,我恨你……恨你……”
她話音剛落下,他又將她的頭按進了水裡。
嘴鼻裡又灌進了不少海水,她難受得就快要窒息了,無法哭喊出來,力氣也全部流失,她最後絕望的閉上眼。
冷逸天,就算我做鬼,也會和你誓不兩立!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他要這樣對她?
就在她以爲要去見閻王的時候,他突然鬆開了對她壓制,將她粗魯的提出了水面。
躺在溼轆轆的沙灘上,夏雨桐一動也不動,如果不是兩隻眼睛還睜開着,她看上去,就像一個具死屍。
冷逸天全身也都溼透了,他看着受了很大驚嚇的夏雨桐,眼中沒有絲毫的同情,“我沒有讓你死,已經是對你天大的恩賜了!”
冰冷的話,傳進耳朵,她真的很想要發笑,想要大聲回謝他的不殺之恩,但是她沒有力氣,就連說話,都覺得疲累。
海風如刀刺般刮拂過來,沙子吹進她的眼裡,她眼眶發脹的掉出眼淚。
冷逸天壓到夏雨桐的身子上,粗礪的指腹,輕輕擦試着臉上冷冰的水珠,他低沉的說道,“受到懲罰了吧?早知現在,又何變成妒婦害了林舒呢?”
她通紅眼眶,怒瞪着他,幽深的黑夜裡,她視線朦朧,看不太真切他的眼神,她想要爲自己辯駁,卻沒有絲毫的力氣。
她好累!好累!
因爲太過寒冷,她全身上下,都在不停地發抖。
他的指腹,遊走到她泛涼的脣畔,輕輕摩挲,將冷風吹到上面的沙礫擦掉,之後,他俯頭,一口攫住了她顫抖不已的雙脣。
她難受的嗚咽。
他的吻帶着海水的鹹腥味,壓根沒有力氣去反抗他,他的親吻,讓她內心翻江倒海,噁心不已。
他的舌頭吸吮着她的,不給她逃避的機會,他瘋狂的襲捲着她的美好。
四脣相接、摩擦,他用舌尖反覆描繪着她嘴脣的形狀,時而輕時而重,他吸奪着她肺腔裡的空氣,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好像要將她溺斃在他的親吻中一樣,他不再滿足於她脣腔中的美好,他遊走到了她深陷的鎖骨上,最後大掌一揮,扯掉了她的衣服。
他用舌尖挑開舔弄着她的粉紅色的茱萸,她身上滲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雙手伸進身下的沙粒裡,痛苦的淚水,默默的往下淌。
他是個挑情高手,他知道她的敏感點,即使在她如此恨他的情況下,她的身體,還是爲他起了反應。
她顫慄着、抖動着。
男性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脆弱的肌膚上,她惶恐的閉了上眼,她知道他獸慾一來,若是她反抗,只會換來他更加殘暴的虐待。
她索性連掙扎也沒有!
他嘶咬、啃噬、吸吮,儘管她不想給他任何迴應,但她還是情不自禁的輕喘起來。
彼此的肌膚,開始熨燙起來。
他不再滿足於對她的親吻與撫摸,他的指尖撥弄、揉捏。
她的身體開始燥熱起來,她眉頭緊擰,似在隱忍着極致的痛苦。
她恨他的同時,更恨自己,爲什麼要身不由已?
他從她胸前擡起頭,重新吻上了她凍得泛紫的嘴脣,嘴角揚起了譏諷的笑意,“夏雨桐,我就是要讓你生不如死!”
夏雨桐的胸口,像被什麼利刃刺穿了一樣。
他就喜歡看到她這副受盡委屈,也不敢吭聲的模樣,她痛苦的嗚咽。
海風刺骨,他撫摸如火,這種冰火兩重天,讓她痛苦不堪,讓她受盡煎熬。
他的眼神,變得幽深,變得狂炙。
極致的疼痛過後,居然是一波波快感,她緊抿着雙脣,努力抑制住那想要呼吟出來的可恥聲音。
他眼中劃過暗諷。
“嗚嗯……我求你,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她哭泣着求饒。
他充耳未聞。
她渾身戰慄不已,一股酥麻感從她的後脊樑竄直,她腦海裡突然如同煙花綻放,砰的一聲,五彩繽紛,身體達到了頂峰。
他在之後的不久,也釋放了自己。
他從她身體裡退了出來,平躺到她的身邊,二人都氣喘吁吁,疲累至極。
他緩地氣後,用腳踹了踹她,“夏雨桐,我現在纔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我沒有找你算賬。”
她的心,顫了一下。
她隱約猜到他是爲了什麼事。
她張了張蒼白的脣,想要解釋,可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麼跟他說。
而且,就算她說了,他肯定也不會相信吧!
經過昨晚的折磨後,夏雨桐頭重腳輕,華麗麗的患了感冒,咳嗽、鼻涕直流。
冷逸天沒有留在公寓裡過夜,他說她送莫少文領帶的賬,會慢慢找她算。
林舒成了植物人,她成了替罪羔羊,林父林母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當然冷逸天也會比較麻煩,畢竟,他們誤以爲她是爲了冷逸天,而對林舒痛下殺手。
宗炎楓早上跟夏雨桐打來電話,讓她最近不要出門,以免遭到林家的報復。
聽他說,林父林母昨晚又去報了警,可警局好像並不願意受理這次案件,林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他們走不了正道,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會通過其他黑暗的手段來對付夏雨桐。
夏雨桐跟米亞打了電話,讓她跟學校老師請假,下午時,米亞提着幹食來到了公寓。
看着才一天時間,就憔悴得不成形的夏雨桐,米亞滿眼的心痛,“桐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夏雨桐不想隱瞞米亞,她將林舒墜下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米亞。
米亞聽後氣憤不已,“冷思雅他媽的真不是東西!”
“冷逸天誤會我,他差點兒將我折磨死,米亞,我好痛苦,這種生活,真的生不如死!”夏雨桐眼眶發紅。
米亞將夏雨桐攬進懷裡,她拍了拍她不停發抖的後背,“桐桐,少爺他不分青紅皁白的就冤枉你,你有沒有想過逃離他?”
夏雨桐眨了眨水霧繚繞的雙眸,她臉色發白,“我當然想要逃離他,只是我無權無勢,再加上我和他簽了契約,我怎麼可能逃離得掉啊!”
身爲夏雨桐的好友,這些日子,米亞是看到夏雨桐受盡冷逸天折磨的,而且冷思雅陰險歹毒,這次是林舒慘遭她的毒手,那麼下一次,是不是就輪到了桐桐?
“你不是說宗少對你有意思嗎?你去求下他,讓他將契約從少爺那裡偷出來,然後,再讓他送你出國,到一個少爺找不到你的地方!”米亞說。
夏雨桐聽後連連搖頭,她怎麼能讓宗炎楓去偷契約呢?她不想欠他任何人情。
米亞勸了夏雨桐一會兒後,見她太過執傲,也不再勉強。
她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
宗炎楓接到米亞電話時很是意外,但聽完她的敘述,他很是憤慨。
“你說昨晚逸天交夏雨桐折磨得半死?”宗炎楓問。
米亞想到面色蒼白憔悴的夏雨桐,她眼中止不住的溢出淚水,她哽咽着聲說,“是啊,我剛剛去看了桐桐,她昨晚被少爺帶到大海里,差點兒將她淹死,她現在還感冒了,發着低燒。”
宗炎楓眸光一沉,臉上帶着少有的嚴肅,他道,“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看看她。”
“宗少,如果你真的在乎桐桐,就替她將契約從少他手中拿出來,並且帶着她遠離少爺好嗎?”
“我知道了。”
夏雨桐埋在被窩裡,身子在不停地發抖,吃了米亞買的感冒藥,效果並不明顯,依舊難受到了極點。
迷迷糊糊中,一陣門鈴聲將她擾醒。
她以爲是米亞不放心她又過來了,撐起沉重的身子,她起身去開門。
看到門口站着的身影,她驀地怔住。
“少文哥,你怎麼過來?”
莫少文揹着醫藥箱,他見到一臉色慘白的夏雨桐,滿眼的心疼,“宗少他本來和我一起來的,他家裡臨時有事,他半途又回去了,他說你感冒了身體不舒服……”
夏雨桐堵在房門口,並沒有讓莫少文進來,她很怕他的到來,讓冷逸天發現,到時再引起一系列的誤會就不好了,“我沒事,米亞跟我買了藥,你回去吧!”
她冷淡的態度,讓他胸口驀地一緊。
“桐桐,吃藥沒有打針快,再說,你晚上還沒有吃東西吧?”莫少文不顧夏雨桐的拒絕,他側身進屋。
將她拉到沙發上,他跟她量體溫。
“38℃,低燒!”
他跟她打了退燒針,又扶着她到臥室躺下。
“你先休息會兒,我去跟你做點吃的。”他溫柔的開口。
夏雨桐眼圈發紅,她的胸口暖暖的,或許人在生病時,都特別需要別人的關心的吧!他剛剛替她檢查時的細膩溫柔,讓她冰冷的心,終於有了種回溫的感覺。
他正要離開,她突然將他拉住。
他的手很暖,她的手很冷,剛碰觸到他,她就像觸到了電似的想要鬆開,但是他卻緊握着她不放。
“桐桐,是我對不起你,暫時還沒有能力保護你,讓你受委屈了。”莫少文的聲音裡,帶着深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