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丟仁現眼草已完全搗碎,他趕忙端起銀器奔往丁一房內,此時,正好望見因擔心過度而趴在丁牀頭睡着的洛欣。
洛欣微翹的臀部一半貼在椅子面上,一半浮游在半空,而套着緊身勁裝的修長美腿交叉微攏的放到地上,腳裸、腿肚、膝蓋、大腿都緊緊的粘在一起,如此一來,卻讓再往上直到懸浮的半邊肥*臀之間的部位,更加沐漓盡致的突現,讓人看見會幻想連連。
右手臂微微彎曲的放在牀間,頭則偏倒在上邊,酣睡的面容美態萬千,欲滴的雙脣半張半合,鼻孔間均勻的呼吸着,衣領中挽露凝脂般的肌膚,往下若隱若現的浮動迎着呼吸節奏起伏的飽滿雙峰,捏着能滴水的酥胸擠壓着正中間暗暗淡淡的溝壑,而灑下的幾縷輕柔黑髮,如雲霧般搭到肩邊,有些則順着臉頰滑落頸部,如楊柳般垂灑在雙峰之間,讓起伏的春色,更顯迷人的情態。
豐膄完美的曲線身姿,配上惺鬆慵懶的情狀,一副絕美的美人酣睡圖活生生擺面前,連‘一葉偏舟’畫卷中的吟遊詩人,用黑墨微點的雙眸都異光流轉,他似乎也被勾來魂魄,然而,端藥進來的醫死人不償命雙目緊凝,眉色忽鎖忽展,神色不是男人見美女後本能的雄性衝動,而是情敵相見時的醋意。難道,他有別樣的嗜好,喜歡男人?
片刻,醫死人不償命走至牀前,語氣冰冷道:“郡主,讓你照顧丁一就是這麼照顧的嗎?還不快醒來,我要替他上藥!”
“誰!”郡主刷地站起,全身隨即暴出霞光殺氣,望見醫死人不償命後,氣息才緩了一緩,兩眼凝聚咄咄的神色道:“是你!怎麼那麼久纔回來!小石頭他剛纔醒了一次,後來又疼痛的昏睡過去。要是你這次的新藥再不能治好他的眼疾,我不但要帶走小石頭,還要砸你招牌!”
自從洛欣見到丁一以來,便呼他爲小石頭,醫死人不償命也見怪不怪,只是看到她說起丁一時,便似丁一就是她的一般,頓時來了怒氣,冷道:“郡主!我再強調一次!丁一是我的試驗品!他歸我所有!你想帶走他休想!快讓開,我要給他上藥!”言罷,他順手一揮,氣息流轉間就逼退洛欣數步,同時,手心浮起銀針,飛速劃過銀器,抽吸丟仁現眼草的紫質草蜜,紫氣騰繞,銀光閃閃,團團結結織成網狀,如同紗布般慢慢搭落丁一的眼簾。
洛欣本欲發作,但是見他正專心的替丁一上藥,便收回氣息,斂納怒意,雙手垂搭胯邊,蒙水黑眸仔仔細細的凝視,似乎只要一有不測,便會痛下殺手,搶走丁一。
泌人的清涼滲入眼中,化進神經、血脈,丁一頓感眼中說不出的舒暢,全身一陣爽泰,丹田元氣受到激,便自行運轉匯聚,流淌到四肢百骸,又拱起兩股氣柱,攏透到雙眼。丁一隻有意識能感知到,但想說話,卻因毒素侵襲肌肉,無法張嘴。
草蜜用盡,銀針針尖處光絲輕輕回捲收斂,以常人不能察覺的氣息從丁一眼中勾出些許暗色毒素,隨後銀針沒入袖中,醫死人不償命又把丟仁現眼草的草渣捏成塊狀,輕輕放到丁一眼皮上,綁上布帶,確認繃緊後,才長舒了口氣,抹去額間汗液,端起銀器道:“丟仁現眼草是治眼良藥,但是草藥行藥比較慢,需要些時間才能見效,我還有事,你好好照顧他,若有事就到廂房來找我!”
“嗯!”洛欣冷道,她看着醫死人不償命的動作,眉頭微皺,恍忽間覺得他像個女人,只是從神色間又看他是個男人,此種念頭一掃而過,隨即又坐到牀邊細看丁一。
“丟仁現眼草是新藥,效果很難保證,如今爲情勢所逼,而不得已在第一次便用於人,爲提升成功率,我需要多查藥典古籍,再用死刑犯參研試藥……”醫死人不償命想着已經走出廂房。
此時,獨孤寒一行已經追到福祿城,他找到城中守將徐明,以鎮國公的公子身分命令其通緝謀害神算子的丁一和龍兒,並派兵四處搜索,自己則暫住徐府別院。
東方雲一路沿線急追,眼看到了蒼雲國北面的破軍城,卻依然沒有丁一與龍兒的蹤跡,他覺得事情太過蹊蹺,劍童受重傷急需醫治,不可能逃的太快,更不可能太遠,便向獨孤寒飛鷹傳書,詢問是否有他們的下落。
獨孤寒收到書信後,右手拉了拉垂在耳邊的一溜暗紅色髮髻思忖着,正要回復時,福祿城守將徐明緊急求見,心想是關於天機與劍童的消息,便擱下迅速出來迎見。“徐將軍!”
徐明雖是一城守將,地位卻遠不及鎮國公,他見得獨孤寒親自出迎,連忙彎身成七字,低聲下氣道:“獨孤公子,你來相迎真是折煞我了。”
“徐將軍,你是福祿城最高統帥,我當然要出迎了。不知你來的如此急,是否是有了殺害神算子兇犯的消息?”獨孤寒扶起徐明,右手拉了拉垂在耳邊的一溜暗紅色髮髻,和顏悅色的拉住他往堂屋走去。
徐明哈着腰回道:“獨孤公子如此禮遇,末將的五內俱感,必爲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我盡派城中兵馬搜索仍未有所收穫,請公子恕罪!”
“嗯?沒有!是否將城中所有府院家舍都搜查過了?”獨孤寒疑惑地問,他沿途走來時,不斷打聽丁一與龍兒的行蹤,走到丁一等人吃過早點的路邊小攤時,再次問到他們往福祿城的蹤跡,心裡九成九確定丁一就在福祿城,故而對徐明所報,並不太相信。
“也不盡是!目前尚有百草莊和商府未查!”徐明見獨孤寒疑惑叢生,遂又忙解釋道:“獨孤公了,商府是天下第一商的商老爺子的府第,連皇親國戚都要敬他三分,我一福祿城守將哪敢查!”
“天下第一商?”獨孤寒一聽此名,心裡一涼,右手拉了拉垂在耳邊的一溜暗紅色髮髻,暗忖:“商家的基業遍佈蒼雲、婁蘭、飛蒙,涉及各種行業,經歷過無數朝代變遷,風雨中從未所動搖,數位帝王想以皇權滅其家,然而,幾次雷霆動作後,根本不能傷其分毫,反倒皇室每每受制肘,最終不得不採取懷柔政策,封其爲天下第一商,並禮敬三分。若天機與劍童真藏在他家,即便是父親來了,也是難奈何分毫。對了,徐明不是說還有百草莊嗎?此莊並未聽聞,徐明爲何不查?”
隨即獨孤寒坐到靠椅中,示意徐明坐下,輕呷了口茶,似笑非笑地問:“徐將軍,商府素來受皇室敬重,我們倒真是不便搜查。但百草莊又不似商府,爲何不查?”
徐明忙道:“獨孤公子,你有所不知,百草莊雖是新近崛起的藥莊,但其前身是歸商府所有,若我們去查怕得罪商府,所以……”
“又是商府?”獨孤寒暗道,眼神裡似有怒意,右手拉了拉垂在耳邊的一溜暗紅色髮髻,心忖:“父親兩年前謀劃大事雖然失敗,但兩年的蓄積,力量已經重新豐滿,完全可以再來一次。只是如今天下第一商勢力太大,僅僅是曾經擁有過的百草莊,換了主人後依然連一城的最高統帥都不敢查問。若是大事真起來了,商府定是一大障礙。既然遲早要得罪,倒不如趁此事來試探商府,若天機與劍童真在那裡,便是一舉兩得。”
獨孤寒心中落定,隨即輕描淡定道:“徐將軍,百草莊原來屬於商府,但如今已更換主人,便不用再有顧忌。若你不敢去,不如我陪你一同前往?”
徐明得罪不起商府,也一樣得罪起鎮國公,如今有獨孤寒前往,即便得罪商府,也可推託,如此便有了擔罪的人,又何樂而不爲?徐明分析明白後,便低頭應諾:“一切聽憑獨孤公子安排!”
百草莊。莊外聚了一羣士兵,最前面的是獨孤寒和徐明,徐明上前拜問道:“秦莊主,福祿城守將徐明奉命緝拿要犯需要搜查百草莊,請你給個方便?”徐明言語根本不像是將軍查民莊,倒向是百姓拜貼進王府。獨孤寒見狀,心裡暗冷天下第一商勢力之大。
“徐將軍!百草莊原是商府所有,如今只是暫歸我使用,你如此大張旗鼓的涌入搜查,萬一商老爺子怪罪下來……我可無法替你求情呀!”秦不閒雙手搭着腆起的肚子上,油光面容神色安然自得,額間胎記在陽光照耀下發達的汗腺又往外滲着汗液,光芒閃閃顯得分外奪目。
數百個士兵圍在百草莊邊,旁邊還站有不少圍觀的百姓,徐明聽着秦不閒的話,按理,他作爲福祿城的最高統帥,面子上該是掛不住,但是他礙於商府的勢力不敢有怒意,沉吟半晌後方道:“秦莊主,我並非有意冒犯商老爺子,只是此次緝拿兇犯不是由我率領,我也是奉命行事!”言罷,秦不閒昂身轉向獨孤寒。
秦不閒隨即望向徐明身後的英俊青年,一身錦衣華服,頭有爵飾束冠,觀其衣着是王公貴胄,眉頭微皺,心道此人能驅駛徐將軍前來,定是有些來頭,不宜直接頂撞,遂上前敬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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