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有了李景之的幫忙,可貝舒檬的失蹤事件還是停滯不前。
白泠泠愈顯焦急,連公司也不去了,一天能往警局跑十趟。
“姜易那邊真的什麼動靜都沒有?他最近一直去哪裡啊?”白泠泠看着牆上貼着的照片,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咖啡廳……醫院……家……就這三個嗎?”
李景之點頭,“這三個地方我們都去過了,去咖啡廳的原因是江雅安如今已經醒了,有時候會吃醫院附近那家咖啡廳裡的蛋糕,家裡頭我們也去調查過,沒有發現什麼。”
“你的意思是,貝舒檬的失蹤可能跟姜易沒什麼關係麼?”白泠泠問。
李景之面露沉思之色,“我現在才接手這個事情,有很多都沒有跟上之前的調查。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是沒有什麼異常的,我們在調查火車站和飛機場附近的監控。”
“貝舒檬不會離開的,就算離開東城,她也不會一聲不吭。”白泠泠理智的道。
“白小姐,貝舒檬經歷丈夫出軌一事,難保內心不會受到創傷和刺激,做出什麼極端的舉動也是有可能的。”李景之眸光銳利。
“她不……”
“白小姐。”李景之打斷了她的話,“我們並不排除貝舒檬可能遇害一事,但也不能排除她是否自己會偏激,畢竟她刺傷姜易的事情,可是實打實存在着的。”
白泠泠無奈的拍了拍額頭,“行。”
出了警局,白泠泠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公園,她在長椅上一直坐着,坐的屁股都發麻,天色都昏暗下來。
肚子咕嚕嚕的叫着代表着抗議,白泠泠渾身僵硬的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了一道急匆匆走過的身影。
定神一看,好像是姜易!
他怎麼會來公園?
是陪江雅安嗎?
可不對勁啊,江雅安身體纔剛好點,不可能起來的這麼快的,是他有什麼急事?
白泠泠急忙跟了上去,姜易沒走多遠就駕車離開,她急忙攔車追上。
很快,姜易的車停在了咖啡廳。
又來買蛋糕麼?
白泠泠沒急着進去,而是一直在門口等着,卻發現姜易這一進去,就沒再出來。
司機都有些不耐煩了,“這位小姐,你要是不繼續讓我開的話,你就下去吧,我半個小時只拉你一個客人,也太……”
話沒說完,白泠泠直接把一百塊錢遞了過去,“不用找了。”
“小姐,小姐你可以再多坐一會嘛小姐……”
白泠泠急匆匆的進了咖啡廳,環視着周圍,愣是沒看到姜易在哪。
難道……
“這裡有後門嗎?”她拉着一個服務生問。
服務生朝後指了指。
白泠泠忙跑了過去,可纔出咖啡廳的後門,口鼻就被人捂住。
緊接着,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當白泠泠醒來的那一刻,她差點以爲自己瞎了,因爲睜眼的時候,眼前是黑濛濛的一片,坐起來後也是黑漆漆的。
試探性的喊了兩聲“有人嗎”,等了好久也無人迴應。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綁架了,但這個綁架她的人爲什麼連繩子都不給她系呢?是太大意,還是料定她肯定醒不過來,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
麻藥的效果還沒怎麼消退,白泠泠起來的時候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倒,她原地轉了一圈摸索了一下,估摸着應該是站在房間的正中央,不然也不會觸摸不到牆壁,而且周圍也沒有什麼桌椅類的障礙物。
奇怪,這並不是一個正常綁架人的做法。
白泠泠試探性的朝前走了幾步,卻猛然聽見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地上爬行一樣,光聽聲音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白泠泠的動作赫然頓住,渾身都僵硬了。
她不會傻到以爲是有人在地上爬,肯定是什麼動物。
就在這個時候,又響起了吐信子的聲音。
是蛇!
白泠泠瞪大了眼睛,動也不敢動。
蛇的眼睛在黑暗之中是能看得到的,她要是走錯一步驚了蛇,豈不是……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白泠泠就已經滿頭大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呼吸極重。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道亮光猛然闖了進來,刺得她眯了一下眼睛,半天沒反應過來。
“醒的倒是快。”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緊接着就是口哨聲。
白泠泠也看清楚了,那是一條通體發白的蛇,有成年女人的胳膊粗細,正虎視眈眈的盯着她,而且離她就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若是姜易的口哨吹晚了點,那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那白蛇聽到了口哨聲,慢慢悠悠的擺動着身子朝着姜易遊走過去,順着他的褲腿爬上,很快沒入衣物當中。
白泠泠看着他一點不怕蛇的樣子,嚇得渾身發抖。
她對於這種動物,一向帶着極深的恐懼。
“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麼?”姜易手一伸直,衣袖奇怪的鼓了起來,那蛇順着他的胳膊爬到了手上,一圈一圈的纏繞着,“我是玩蛇的。”
白泠泠吞了一口口水,不想就着這個話題說下去了,“貝舒檬呢?”
“她啊。”姜易摸了摸小白蛇,白蛇在他掌心蹭了蹭,看起來對他格外親暱,“早就被我的小傢伙一口咬死了。”
白泠泠的瞳孔驟然一縮,“你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既然你知道我不蠢,那你還問這麼多愚蠢的問題?”姜易神情陰狠,“不過呢,看在你們閨蜜情深的份上,我就好心的讓你們見上一面吧,你可要好好把握着,這可能是你們見的……最後一面了。”
尾音拉的很長,還帶着十足的狠戾,聽着就讓人不寒而慄。
話音一落,姜易就走了,白泠泠本想趁着這個機會找找出口,卻發現這個房間是密閉的,唯一的出路就是那個門,可門竟然變態的做成了鐵門,上方有個只有嬰兒能鑽過的窗口。
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被蒐羅走了,白泠泠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