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次裡外裡租借了大概有一百套新品,但韓瀟只會選擇兩三套而已,不可能爲了兩三套就全買下來,因此就選擇租借的方式,只要上身的就一律要買下來,不然總不能賣給其他客戶二手貨。
可沒想到,這裙子還沒上身,就被呂沫給弄髒了。
“我……我……”呂沫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這裡的每一條裙子都價值不菲,雖說她能拿之前的錢還上,但又不想花這個冤枉錢啊!誰樂意將十幾萬塊錢平白無故的扔出去啊?
“呂小姐,難不成你還想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麼?”韓瀟故意刁難着她。
能在這麼多裙子裡頭找出髒了的那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沒辦法,她那時候正好和白泠泠一起瞧見,誰讓這個呂沫第一次和她見面就沒留給她什麼好印象呢。
像這種女人她看着就煩,還不如早點讓她滾蛋,省的擋在她面前看的心煩。
“自然不會……”呂沫幾乎是從嗓子裡頭擠出來的這話。
“那就好。”
韓瀟說完就去換新裙子去了,沒有瞧見呂沫那怨恨的眸光。
宣傳的廣告和硬照拍完了之後,白泠泠還特意叫來了貝舒檬,讓她登上了下一期的封面雜誌。
貝舒檬懨懨的答應,整個人看起來沒精打采的。
白泠泠問:“你還沒回家呢?”
“沒有。”
貝舒檬其實上次就打算回去的,但每次一到家門口,她就不敢去開門,生怕面對裡面的現實。
而這麼長的時間了,姜易也就聯繫過她兩次而已,每次她都以工作忙而掛斷了電話,在深夜裡醉酒,看着那些視頻,痛徹心扉。
“我看你這就是給自己找罪受。”白泠泠說完也覺得自己說話說重了,畢竟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能很清楚的告訴她該怎麼做怎麼做,可要是真的出現了,未必自己也會這麼清明。
“我也不想的……”貝舒檬低喃着,像是幽靈一樣起身離開。
不知不覺的,她竟然回到了家門口。
她都從包裡頭摸出鑰匙了,可卻不敢開鎖。
手一直抖啊抖的,她猛地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算了,還是再過紀天吧……
每次她都是這麼想的,可日復一日,不知道何時才能真的敢去面對。
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房門忽然咔嚓一聲,開了!
貝舒檬愣住了,剛開門的姜易也愣住了,幾乎是飛快的甩開了江雅安,和她保持着距離,等貝舒檬回身的時候,江雅安早就回房了。
“檬檬?你怎麼回來了?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機場離這可是挺遠的啊。”姜易的臉上揚起溫柔的笑容,接過她手裡頭的包,摟着她進了屋,又體貼的拿出鞋給她換。
瞧啊,一切彷彿都沒有變,可卻好像都變了。
他那麼溫柔的假象之外,是貪圖富貴的醜惡嘴臉。
“回來的時候……找泠泠來接的,還以爲你在公司,所以沒打擾你。”貝舒檬隨意扯着謊話。
“這樣啊,我最近請假了,妹妹說身體不舒服,所以跑了好幾趟醫院。”姜易的話讓貝舒檬苦澀的笑了一聲,誰知道在家裡頭坐着什麼齷齪的事情呢!
“那可得好好給她看看,我累了,想先回房睡覺了。”貝舒檬懨懨的道。
姜易正求之不得呢,他連忙點頭,“那我和雅安先去醫院了。”
“好。”
等他們走後,貝舒檬才翻出來了藏起來的所有錄音筆,錄音的時間並不算長,用中效果錄音大概是四十多個小時,也就只有兩天,不知道能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不。
不過她也不敢直接放出來在家聽,於是就離開了家,找了家酒店開了房,一個人窩在房間裡頭聽着。
一點開,貝舒檬朝後調了調。
“她終於走了。”這是江雅安的聲音。
“是啊,她那個工作時間,挺自由的,有時候我真怕她突然回來,萬一撞破了咱們的事情怎麼辦……”姜易無奈的道,曾經讓貝舒檬覺得無比好聽的聲音,此時卻跟沾了屎一樣,令她想吐,想嘔。
江雅安輕哼了一聲,“放心吧,以貝舒檬那個智商,是猜不到我們之間的關係的,只會覺得你這個哥哥做的很盡心盡力。”
姜易心疼的道:“抱歉了,我當時也沒有想到白泠泠會跟蹤我去了醫院,情急之下我也只能這麼說……”
“沒關係啊。”江雅安滿不在意的道:“這樣也挺好的,能和你生活在一起,而且也能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你的妹妹,貝舒檬是怎麼都不會懷疑的了。”
“嗯嗯!”
“對了,房產證上,我寫的咱們兩個人的名字。早就猜到她會忍不住,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給我們買了房子,等我搬過去,你可得經常來看我,不許把我一個人丟在那。”江雅安撒着嬌說。
姜易的聲音溫柔入骨,“放心吧,我怎麼忍心把你一個人丟下呢?你爲了我,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甚至連名分都不要了,只想跟在我身邊,我肯定會好好對你的。”
“那就好,你也別喜歡上貝舒檬。說,你沒有和她再發生關係吧?”江雅安威脅的道。
姜易無奈的笑着,“我不會喜歡上她的,打從一開始到現在,我接近她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爲了錢而已。何況我這一輩子,有你一個人就夠了。而且,我和她也沒有再上過牀了,當初跟她上牀,也只是想把二人之間的關係徹底坐實而已。”
江雅安這才欣慰了,“那就好,不過一想到她天天在我面前跟我說什麼你是她丈夫那樣的話,我心裡頭就不舒服。”
“放心,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了,等我騙她給我成立個公司,我掌控成功後,我就會和她離婚的。”姜易的語氣十分堅定。
貝舒檬聽到這,徹底聽不下去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趴在牀邊,死死的攥着胸前的衣襟,像是溺水的人一樣,在尋求着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