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沒什麼的,怎麼能讓女孩子送?”姜易十分果斷的拒絕,“我一會打個車回去。”
貝舒檬一臉驚訝的說:“貌似沒有車了。”
姜易擰着眉頭朝着路口走了過去,果然發現馬路上沒啥車了,而且還都是私家車。
沉默了半響,他說:“這離我家也不遠,我走回去就行,正好剛剛吃多了,消化消化食。”
“別啊,走路多浪費時間啊!你看這風這麼大,萬一被刮跑了怎麼辦?”貝舒檬直接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往車裡頭拖。
姜易猶豫了一下,上車了。
這副場景,被不遠處的夏澤收入眼中。
他的眸光有些黯淡,左腳在後右腳在前,彷彿是想邁出去過,可還是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貝舒檬不喜歡他這樣的,而如今她有了喜歡的人,他又何必再去打擾……
嘴角扯出一抹風流的痞子笑,夏澤轉身就去了隔壁的酒吧。
很快把姜易送到了小區,他下車後對着貝舒檬道謝,貝舒檬擺擺手,“你還是趕緊上樓吧。”
姜易點頭說好。
才轉了身,貝舒檬便叫住了他,扭捏了半天才問:“那個……我們以後還能再見面嗎?”
姜易微微一怔,“可以。”
貝舒檬在心裡頭興奮了一會後才笑着說:“那你上去吧,我也走了!”
等貝舒檬到家的時候,白泠泠還在看鬼片。
一進家門,就聽見了一道刺耳的尖叫聲,把她也給嚇了一跳。
白泠泠猩紅着眼睛轉過頭來,渾身上下都緊繃着,“你不是不回來嗎?”
“想你了唄,你咋還不睡覺?還一驚一乍的,鬼上身了啊你?”貝舒檬的話才說完,就和電腦上面的鬼臉來了個面對面,“啊!白泠泠你是不是瘋了!大半夜的你看鬼片?!”
白泠泠覺得自己確實離瘋不遠了。
默默的關掉了電視,貝舒檬開了燈,疑惑的問:“我記得你可怕看這些玩意了,今兒是怎麼了?”
白泠泠渾身僵硬的問:“這個世上真有鬼麼?”
“呦,你個無神論者問我這個問題?”貝舒檬脫着衣服,調侃的她。
白泠泠一開始是不相信的,但大概是被那些個報道給影響到了,一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夢裡頭都是有鬼在追她,說“還我命來”,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精神崩潰了。
“俗話說的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貝舒檬的話讓白泠泠有些慌,她很快反應過來,“你該不會是在擔心半島南山的事情吧?”
“恩……”白泠泠點點頭。
“我去,你不會也信了吧?”貝舒檬有些意外。
“那倒沒有,只是在想那個可憐的枉死之人,會不會變成鬼。”白泠泠的眼神有些迷茫。
貝舒檬有些受不了她的胡思亂想,“會不會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錢也賠了,也道歉了,錯更不在你。”
白泠泠恩了一聲,很快回了房。
白氏的工程還在繼續,主體施工已經差不多,全框架結構也出來了,白泠泠趁着中午午休的時候從公司過來看看。
建築師興高采烈的帶着她進去,嘴裡頭一個勁的說個不停,白泠泠認認真真的聽着,末了才問:“大概還有多長時間能完工?”
“一個月左右。”建築師說,之前是穩紮穩打,沒放快速度,而且也怕白泠泠不滿意,如今她看過了覺得可以了,自然是要加快一些的,趕在明年前完成,等來年一開春,便可以銷售了。
“這麼快?”白泠泠有些驚訝,但建築師馬上解釋,只不過是這的別墅要完工,並不代表其他的都完工,恐怕得等道過年才差不多。
聽聞此話,白泠泠很快點頭,把一切事情都交給他來處理了。
纔回到公司,秘書便說有人來找她,說姓程。
白泠泠的手一抖,“程?一個人來的嗎?”
“對的,他已經等了您半個小時了。”秘書說。
白泠泠猶豫了一下,本來想順勢繞過去上樓,再讓秘書把程二爺給打發走,誰知道這腳步還沒邁出去,她就看見不遠處有個男人從沙發上起身,大步流星的朝着她走來。
白泠泠轉身就走,卻被程二爺叫住:“白小姐,我都等了你這麼久了,不賞個臉麼?”
白泠泠的腳步生生頓住,她僵硬的回頭看着他,“二爺……”
程二爺的脣角嗜着淡淡的笑容,可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分明是在做表面功夫,他眯起了銳利的眸子,“走吧,我都餓了。”
白泠泠只能跟去。
找了一家餐廳,白泠泠連包間都沒敢要,乾脆坐在了窗口邊。
程二爺將風衣一脫,隨意的放在了身旁的椅子上,拿起菜單遞給白泠泠,“白小姐點吧,這頓我請了。”
白泠泠迅速點了兩個菜便丟給了他,程二爺又點了三四道。
“吃的完嗎?”白泠泠有些驚訝。
程二爺挑挑眉頭,又多點了一份果盤。
白泠泠抿了抿脣,果斷轉移了話題:“二爺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沒什麼事情,就是找你來吃個飯。”程二爺用牙齒開了瓶啤酒,倒在杯子裡一喝就是一大口。
白泠泠有些看懵了。
第一次見到程二爺的時候,他像是一個正人君子,高高在上,如果不是這個名字,她或許以爲那是一個富家子弟。
後來,她被他壓到了包廂裡,看着他的皮囊下藏着一顆充斥着算計和狠戾的心,又覺得他很可怕。
可如今,他竟然有些……接地氣……
三次見面,給她帶來三次不同的感受。
飯菜很快上來了,程二爺拿着筷子吃了起來,彷彿這次的見面真的很普通。
白泠泠吃的如坐鍼氈,沒吃兩口就放下了筷子,“二爺,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急什麼?”程二爺吃飯的動作很是儒雅,但吃的很快,卻並不影響美感,他眼梢一擡,直勾勾的看着她,“急着見紀南麼?他貌似不怎麼把你放在心上。”
白泠泠喉嚨一堵,“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