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華一時不習慣小羅那樣看着自己,低頭髮現還被握着的手,悄悄的收回。但小羅說他們是自己孩子的事,沙華倒沒有多大的異議。早在很久以前,他就自封人家的爹爹了。“它們什麼時候會長大?”
小羅不留痕跡的用空了的手摩挲着那兩個小新生命,幽幽的說着:“我渡了它們一半的修爲,可以讓她們少修行幾百年。這崑崙山靈力充沛,適合修煉,也可以讓她們早日幻化人型。只是不知道她們自身會不會努力修煉,不然用不上三年五載,就能開口叫你爹爹了。”
爹爹,這真是一個新鮮又可愛的稱呼。沙華想到將來會有兩個不知是什麼精怪的小傢伙一左一右的叫小羅孃親,叫自己爹地,就會忍不住發笑。
“我再給他們渡一些修爲吧,讓他們快點長大。”沙華說着就要運功。
“不要。'”小羅急忙出手攔住:“生命是創造而不是贈與,有些東西是需要自己努力的。”
沙華收回功力,知道小羅說的對。但初做爹爹的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多疼惜她們一點。小羅當嚴母,就讓他當慈父好了。暗想着,等以後沒事就來偷偷給這兩個小傢伙灌輸點法力。沙華髮覺自己現在就像鬼車寵小狐狸一樣,總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莫名就當了爹爹的沙華急於想找個人分享喜悅,於是帶着小羅去看他的朋友蔣子文。
半山腰上的茅草屋依然搖搖欲墜,蔣子文正在飛瀑的山澗下打着赤膊修煉。聞感老友相至,倒也不忙出來。反正都是男人,又不怕看他光膀子。可人走到近前,才發現還有個天仙般的女子,嚇得他一個猛子扎進湍急的水裡,差點沒嗆死。
沙華好笑的把岸上的袍子拋到水裡,蔣子文尷尬的在水裡穿上袍子。落湯雞一樣的爬到岸上,狼狽
至極。
“蔣子文,早就聽月兒說你住在崑崙。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相見。”小羅笑彎了腰,調皮的就像個撿到好玩東西的孩子。
“沙華,你來就來,怎麼還把這人給帶來了?”蔣子文一邊催動功力弄乾衣服和頭髮,一邊埋怨沙華。
“你們兩個認識?”這太讓沙華吃驚了。自己身邊到底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呢?
“她,小羅,不知什麼時候和玉兔月兒成了閨蜜。她在月兒那兒可沒少說我的壞話。”蔣子文收拾好了自己,走到沙華跟前沒好氣的說道。
“你現在刻薄與我,明日我就去找月兒告狀,看最後吃苦的是誰。而且我怎麼記得,你現在還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呢?”小羅歪着小小奸詐腦袋。
“你真是我的親姑奶奶。”蔣子文可能是和月兔接觸多了被她同化了。言語間再不是鬼界十殿閻王是的持穩,狠厲。而是變得風趣很多。上一次沙華和他喝酒就發現了這一點。
“你們又怎麼能走到一起?”蔣子文苦着臉問沙華。
“我們現在是鄰居,加朋友。”小羅搶着說道。
蔣子文打量了他倆一眼心裡有數。也不再說什麼,就是嚷嚷着喝酒。
“我可不敢再喝了,上次在這裡大醉了三天,還得小羅到處找我。”沙華擺着手不讓蔣子文去挖酒。
小羅就氣哼哼的看着蔣子文。怪不得沙華那次好幾天沒回去,感情是跑這兒喝酒來了。她要不是擔心他四處尋找,甚至連一向沒人敢進的黑森林都照闖不誤。又怎麼會碰見奄奄一息的東方伏。原來一切的罪魁禍首在這兒啊。
蔣子文鄙夷了:“沙華,你可是變了。以前無所畏懼的精神哪去了?”
“不是膽小,喝酒確實誤事。”沙華笑着應向蔣子文的挑釁,堅決不上他的當。
小羅哪裡會不知道蔣子文其實是在說她,上前拉着沙華就走,“再過兩天就
是月兒姐姐的生辰了,我要提前給她個生日禮物。沙華同我一起去。”
這下蔣子文可怕了,急忙大喝一聲,上前擋住他們的去路:“小羅姐姐,我錯了。月兒最討厭我喝酒了。知道我又大醉,真的會再不理我的。”
沙華這下可真是傻了眼,眼前這作揖討好的男子還是那個自己認識的鐵男硬漢蔣子文麼?愛情真的能讓一個人改變至此?
“看把你嚇得,我是多日未見月兒姐姐,甚是想念,想去看看罷了。怎麼,你不想去麼?”小羅此時笑的氣質全無,和市井悍婦有一拼。
蔣子文馬上眉開眼笑了。伸手招來一朵浮雲,伸手做着邀請:“那二位還不快上來。蔣某早已迫不及待了。”
三人一行坐在雲朵上,忽忽悠悠的上了月宮。這次蔣子文帶路,他們將落在月宮的門前。
月宮又名廣寒宮,顧名思義,這裡常年寒冷,寸草不生。據說這座宮殿初見成時,四季如春,百花齊放。但自從天帝把這座宮殿賜給了嫦娥,這裡的氣溫就變得越來越冷,直至冷如寒冬,花草全部死亡。世人都說那是因爲住在這裡的神仙冷了心腸,所以整個宮殿就再也沒有了溫暖。
沙華看着偌大的一個宮殿羣,全是灰白的顏色,滿目蕭條,一點生機都沒有。想起猴齊天說嫦娥偷吃仙丹,捨棄丈夫獨自飛仙的故事,知道她這是後悔了吧。萬念俱灰,心寂如死,纔會讓居住的地方都變得和主人一樣。
拒小羅講,嫦娥除了參加天界宴會會出月宮外,其它的時候全都是在廣寒宮裡。而廣寒宮又只是月宮的一角。月宮還建有兩館,三亭,四臺,五殿,宮殿羣裡還有一個花園。嫦娥因爲從來不出廣寒宮,所以月宮剩下的地方都是玉兔月兒在打理。來月宮裡的,無論大事小情,都要先通過月兒。月兒儼然已經是這座宮殿裡的大總管。
三人徑直走進長生殿,因爲那裡正傳來“咚咚”的搗藥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