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鳥一路疾飛,很快便到達魔域島。此時正是午夜時分,夜幕低垂,濃重的霧氣籠罩着四方,遮住了天上的月亮,放眼望去一片漆黑。四下裡靜悄悄的,聽不到一點聲音,整個魔域島猶如一個巨大的墳墓一般,透着無盡的悽清與冰冷。從雲端落下後,靈兒快步向前面走去。
剛走出幾步,忽聽前方傳來一聲斷喝:“什麼人闖我魔界?”話音未了,一羣魔兵從四面八方衝出來,將她團團圍住。爲首一人竟是昔日妖后的侄子重澤。
一見重澤帶着這麼多人圍住自己,靈兒不禁嚇了一跳,隨後穩了穩心神,說道:“重澤,我有事要找魔尊,麻煩你帶我去見他。”
重澤定睛一看,見來人是靈兒,登時沉下臉來,心裡大爲不悅。因爲在妖界之時,他沒少被靈兒捉弄,再加上他最愛的表妹紅素又被月勝寒搶了去,因此他極爲討厭這對兄妹。今日見靈兒來此,自然不高興。他很想趁這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靈兒,但他知道這隻小狐狸是魔尊喜歡的人,只得壓住心底的憤怒,陪笑道:“靈兒姑娘請隨我來。”
靈兒說了聲“多謝”,便跟着他向幽寂的寢殿走去。
幽寂正在睡覺,忽聽有人敲門。他立即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看着門口,說道:“請進!”話音剛落,只聽門開了,一個侍女走進來,深施一禮,說道:“啓稟魔尊,重澤來報,說月靈兒求見。”
幽寂聞聽此言,不禁大吃一驚,暗想:靈兒這個時候來做什麼?莫非出了什麼事?想着,連忙從牀上坐起來,對那侍女說道:“讓她進來吧。”侍女答應一聲,出門去了。
片刻後,靈兒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見到她,幽寂立即下了牀,俊美的臉上溢滿開心的笑,目光也變得溫柔至極,“靈兒,你怎麼來了?”靈兒怕幽寂生氣,沒敢直接開口求他,而是嘻嘻一笑,說道:“我沒什麼事,只是……只是來看看你。”
幽寂看上去似乎不太相信,“來看看我?你怎麼突然想起大半夜來看我?”靈兒微微一怔,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過了一會兒纔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思齊哥哥對我這麼好,我自然應該來看你。”
幽寂兩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彷彿要看到她的心裡去,靈兒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低聲道:“思齊哥哥,你……你爲什麼這樣看着我?”幽寂道:“你有事求我,對不對?”
靈兒遲疑了一下,說道:“思齊哥哥,我想求你……求你將來不要殺夕風!”幽寂聽靈兒如此說,登時沉下臉來,一雙深邃的眸子瞬間變得冰冷異常,聲音裡滿是憤怒:“你大半夜來找我,就是爲了他?”
靈兒見他生氣了,不敢再看他,忙低下頭,小聲道:“只要你肯放過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是嗎?”幽寂目不轉睛的盯着她,“我讓你做什麼,你都答應?”靈兒輕輕點了點頭。
幽寂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讓你離開他,留在我身邊!”
靈兒聽他如此說,臉“刷”的一下變了,顫聲道:“這……這……”幽寂冷冷一笑,“做不到是嗎?我就知道你根本就離不開他!”
“我……我……”
幽寂憤怒的看着靈兒,臉色陰沉得如同窗外的夜色一般,聲音冰冷的說道:“你給我走,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
靈兒咬了咬嘴脣,聲音艱澀的說道:“思齊哥哥,我走了,你多保重。”說完,轉身向外面走去。走到門口,她停住腳步,回過頭又看了幽寂一眼。只見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臉色陰沉,目光冰冷,如同一尊雕像一般,那樣俊美,卻又那樣冷逸。
靈兒鬱悶的嘆了口氣,隨後推門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她找到烈焰鳥,坐着烈焰鳥向玄天宮飛去。
才飛出不遠,忽聽身後有人喊道:“靈兒姑娘,等一等!”靈兒一驚,急忙停下烈焰鳥,回頭望去。
只見月光下,一隻渾身黝黑的麒麟向這邊飛來。麒麟背上站着一個人,錦衣華服,一臉傲慢——不是別人,正是重澤。
見他追來,靈兒不禁大爲驚訝,暗想:他追來做什麼?難道是思齊哥哥命他來找我?思忖間,重澤已飛至眼前。靈兒看了看他,問道:“是思齊哥哥讓你來找我的嗎?”重澤微微一笑,道:“是的,是魔尊讓我來找你的。”
靈兒聽了,不由得一陣狂喜,“真的嗎?真是思齊哥哥讓你來的?”重澤笑道:“沒錯,魔尊讓我給你一樣東西。”一面說,一面將手伸進懷裡。
靈兒探過頭,好奇的問道:“什麼東西?”
“就是這個東西!”重澤說着,一揚手,一條黑色的繩索從他手中飛出,向靈兒纏去。
這個變化實在太突然,完全出乎靈兒的預料,當她意識到有危險時,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這繩索不偏不倚,正纏在她的身上。靈兒登時大驚失色,連忙拼命掙扎。可她掙扎了半晌,也沒能掙脫,那繩索反而越勒越緊,將她牢牢纏住。
“你就別白費力氣了,你是掙脫不開的。”重澤看着靈兒,滿臉得意的說道。
靈兒擡起頭,怒目瞪着他,大聲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爲什麼?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爲了報仇!”重澤惡狠狠的說道,“在妖界的時候你沒少捉弄我,你大哥又搶走了我最心愛的人,我恨透了你們兄妹!所以,今天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重澤目不轉睛的看着靈兒,邪惡的一笑,“既然你大哥搶了紅素,我只能用你來代替了。你雖然比不上紅素,卻也算是個小美人,能得到你也不錯。”說着,一把抓住靈兒,伸手來摸她的臉。
靈兒見狀,頓時驚駭萬分,一邊躲閃一邊喊道:“滾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我偏要碰,看你能把我怎麼樣?”重澤說着,伸手來撕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