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月老如霜打得茄子般,哭喪着臉一樣一樣的收拾鬼狐看不上眼的寶貝。
雲幕就很落井下石的在一邊繼續讓月老更加愁容滿面:“月老,看來您是答應小侄所拜託的事了。不然不會把小侄送的媒人禮轉送給了別人。”
月老後背一硬,轉身裝着迷糊:“什麼媒人禮,我沒送人啊?再說雲帥在這裡怎能自稱小侄,真是折煞小老兒了。”
“月老不必過謙,雲幕在大媒人面前又豈會不守禮呢?”雲幕略一彎腰,雖然是在行禮,但感覺就是好像在逼迫月老一樣。
月老見這馬虎眼不好打,只好硬着頭皮說道:“那人蔘果可不是小老兒送的。雲帥可是看見的。”
“小侄只知道媒人禮,月老沒送還與我。”雲幕不苟言笑的樣子真的很不近人情。
月老糾結着,人家說的也沒錯。當時是自己一時貪心,留下了人蔘果。後來想想事情難辦,弄不好就是一爛攤子。等想着還回去的時候,鬼狐剛纔又上演了那一出威脅拔樹的戲碼。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哎,有點騎虎難下啊。
“實不相瞞,小老兒對雲帥的姻緣還真是有些躊躇。”月老說着走到桂花樹下,翻翻撿撿一番,然後指着一片碩大,墨綠的桂樹葉子說道:“雲帥,這一片就是你的姻緣譜。早在你那一天來請我爲你賜姻緣的時候,我就翻看了它……”
雲幕攝着眉頭走近,看了看月老指着的一片葉子很是不懂,那明明就是一片普通的桂樹葉子,怎麼會是一個人的姻緣譜?
月老看出雲幕的狐疑,於是耐着xing子又把女媧未造人先造姻緣樹的事說了一遍。雲幕忽然就明白了,鬼狐爲什麼總是急着找仙露說救趙佛生姻緣譜的事。
“那我的姻緣譜上記載的又是什麼?”雲幕仔細看了看葉片,除了葉筋葉脈,他也看不出什麼。知道世上有無字天書,卻不知道世
上還有筋絡纂字的。
“雲帥的姻緣譜上記載,你的姻緣還在一千年之後,而且那女子是個與正常人不太一樣的女子……”月老摸着那片葉子,猶豫了半天,還是說出來。他知道這個答案對雲幕來說有點打擊。也就是因爲這,他最開始纔不願意收下那會使人產生貪念的人蔘果子。
雲幕從來都是冰冷的面容頓時又寒了幾分,姻緣在千年之後不說,而且還不是個正常人。難道是傻子,是瞎子麼?
“是怎麼樣不正常的女子?”雲幕咬着牙齒一字一句的蹦出這幾個字。心裡已經想好,只要這姻緣譜記載的不符合自己的心意,就立刻毀了它。他的姻緣他自己做主!
月老低頭也抹了把額頭涔涔的汗,然後小聲的說道:“天機不可……”
雲幕突然轉身寒聲:“這樹今日的壽限真的到了。”
月老驚呼一聲一把抱住桂花樹,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人來威脅,兩個人還來威脅。
“萬事都有例外,例外……”月老急忙說道。然後深吸一口氣,又沉吸一口氣:“那個女子是個神智不全的……”
還真是個傻子!
雲幕一聲冷笑,出指激射,一股真氣直擊那片葉子。想把他的姻緣譜徹底粉粹。可奇怪的事情出現了,雲幕這一擊是含怒而出,按說那片子會瞬間化爲烏有。但偏偏就是一擊過後,葉子依然固我,沒有一丁點的變化。
雲幕冷哼一聲,祭出自己的百鍊劍,一道寒芒劃過,葉子依然穩妥的長在哪裡。
月老一聲嘆息:“雲帥不要白費力氣了。姻緣是天註定的,這姻緣譜就好比我拴在男女之間的紅繩,是任何外力都不能破壞掉的。”
雲幕試了幾次無果之後,也相信了月老的話。可又納悶,那鬼狐不是說她隨便一指,趙佛生的姻緣譜就掉了麼?但現在的雲幕又那裡有心情去管那個,氣憤的他
轉身就直直的飛出月亮。
月老在後面拿出一把月牙剪,得意的比劃着:“嘿嘿……我小老兒會說,世間唯有這把月牙剪纔會剪掉姻緣譜,纔會剪斷紅繩的麼?小狐狸一指就指掉了趙佛生的姻緣?若不是我這這月牙剪不小心剪到了。她就是指一百指,也不會弄掉那小子半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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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骨從匣子裡拿出兩枚人蔘果,給鬼狐。“你乾孃有兩枚就夠安胎的了。這兩枚你拿去吃了吧。”
“我纔不吃,雖然它很誘人,但我還是不敢吃。”鬼狐搖着手不去接人蔘果,跳着跑開“那些都給乾爹處置了,要不您就自己吃了,說不定肚子裡也能結出個小寶寶呢。”
香骨看着這樣口無遮攔的鬼狐,也只能是無可奈何的一個耳朵聽,一個耳朵出。世間最金貴的仙果,比西王母蟠桃園最大的蟠桃都金貴萬分的東西,鬼狐卻是捨棄的乾脆,甚至避如蛇蠍。心xing這樣乾淨無貪念的人,試問天下能有幾人呢?可是卻爲何從她的眉眼間看到了以前不曾有過的晦暗?
鬼狐超額完成了與香骨幹爹的交易,難掩興奮。那之前經歷的險境,艱難也成了浮雲。哼着小曲,看着對面依然靜坐的釋真,“相公,我來啦……”
“高人,帶我過河吧?”
突然腳下一絆。鬼狐低頭,又是那纏人的兔子在作怪。
“怎麼,還沒過去?”鬼狐斜睨着眼睛,不屑的看了兔子一眼。
“嗯,高人還不知道兔不子會游泳的吧?”兔子有求鬼狐,聲音也變得諂媚起來。
“我就知道,不用游泳也能過河。”鬼狐趾高氣揚的錯過兔子,一個起身,停在半空。“哼,就不帶你過河,讓你跟我大小聲,還拽亂我的頭髮。你什麼時候學會游泳再過來吧。”鬼狐哈哈一笑,報仇的感覺,爽!起身往河對岸飛去,完全不管後面那呼天搶地叫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