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跟對師尊如此不敬!”紫衣少年呵斥道,那紫衣長者懶懶地看了江子凡一眼,見其只是凡人眼底閃過一抹鄙夷之色。
“我只問你,你是不是他的師傅!”江子凡不理其他,只是看着紫衣老者道。
“混賬!竟敢對我們師尊不敬!”紫衣老者身後的一羣弟子衝了上來厲聲喝道,其中的一名弟子在看清江子凡的面容後眼睛一亮道:“原來是你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子!老子還瞅着怎麼教訓你呢!”說着大步走了上來,揮起拳頭就要往江子凡臉上砸去。
“小心!”華未門幾人急聲道,雖爲這人不知天高地厚感到惱火,卻不想看到其被南承門的人所傷,卻聽得“砰”地一聲響,只見江子凡站在遠處紋絲未動,而那個打人的紫衣弟子卻趴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江子凡將腳跟前的那人一腳踢飛到了一邊,擡步走上前眼睛盯着紫衣老者淡漠道:“身爲修士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活了半輩子了被沒明白?”
紫衣老者見此心中一驚,料定來人不簡單就要運作靈力,卻覺身心猛然一震,只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壓迫感令他喘不過起來,看着眼前的年輕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卻渾身顫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向這爲老人賠個不是,離開這裡,二是讓我廢了你的修行,生死由天!”
江子凡站在老者身前淡淡道,一個靈士根本架不住他這個靈師所散發的氣勢威壓,周遭的百姓與兩個門派的弟子皆是一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奇觀。
只見原先氣宇軒昂的老者此刻竟渾身打顫大汗淋漓,眼中透露的驚恐令衆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那個年輕人身上,他還是一身普通的裝束,卻在此時的衆人眼裡閃閃發亮,形象猶如皇者。
這時,一旁的紫衣少年推了推老者的身子奇怪道:“師傅,您怎麼了?”老者這纔回過神來喘着粗氣,一臉呆愣地看着眼前穿着普通的年輕人,再也不敢用方纔的態度對待。
“兩個選擇,立刻!馬上!”江子凡依舊淡漠道。
老者見此,再看了看周圍的人還有他的弟子,又看了看那個被方纔的劍氣嚇得一臉慘白的老人,心中猶豫不決。
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一個凡人道歉,這不僅是丟了他的顏面,就連南承門的臉也一起跟着丟了,這樣一來華未門一定會來取笑他們的,但是不道歉眼前這爲高手他根本打不過,人家光是氣勢就讓自己感到無力抗拒。
老者這麼想着,卻沒注意道江子凡緩緩擡起的那之手,耳邊只聽到一句:“那就讓我幫你決定吧!”
隨之而來的是靈源處一陣劇烈的疼痛,一口鮮血不由噴出,眼前一黑癱倒在了地上。
四周圍一片安靜,不知誰帶頭叫了聲好,緊跟着無數的百姓紛紛歡呼出聲,只覺得這個紫衣老者罪有應得,將崇敬的目光放在了這個神秘的年輕人身上。
南承門的一衆弟子見自己的師傅如此輕易就被人廢了修行,嚇得大氣都不敢喘,趁着江子凡還未將怒火波及到他們連連磕頭求饒,狼狽地架着老者逃竄離去。
幾名華未門的弟子見此當即就跪在了地上激動道:“多謝前輩相救,晚輩感激不盡!之前晚輩多有冒犯,望前輩恕罪!”
他們華未門做事保守不愛不計較,與之敵對的南承門卻喜歡多惹是非,經常會來找華未門弟子的麻煩,江子凡這一掌廢了南承門的右長老,南承門等於失去了一大支柱,兩個門派再要動起手來,勝負非常明顯。
“起來吧!我也只是氣不過他們的作風!”江子凡皮笑肉不笑道;“還有,你們別叫我前輩,不然我會生氣的!我今年二十三!”
他特地將這‘二十三’提高了聲音,見六人面色尷尬,三位女弟子當即羞紅了臉。
“敢問恩人尊姓大名,自何處而來?”其中一人畢恭畢敬道。
江子凡吐出幾個字:“靈劍宗。”
“靈劍宗!”幾人聞言皆一臉目瞪口呆,顯然眼前的人與他們想象中的靈劍宗高手有着很大區別,但是對方能如此輕而易舉就廢了靈士中期的南承門長老,也就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江子凡點了點頭然六人起身後問道:“我想問你們一些關於六合會的事情。”見六人疑惑又道:“我外出歷練,已經多年未歸師門了。”
六人當即打消疑慮,其中一人道:“難怪恩人不知,這六合會......”
於是,年輕修士侃侃而談,江子凡認真聆聽,要說起這六合會,與這中洲六方勢力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
六合會,被中洲修仙界稱之爲中洲第一盛會。
六合會的起源是當年祈王城建立後,爲了促進六方勢力的相互交流和友好而特別組織的一次盛會,由六方勢力派遣門下的得意弟子進行比試,只爲切磋與交流。
時過境遷,六合會歷經長久的發展,雖保持着原有的制度規則,卻成爲了六方勢力彰顯成績的一個巨大舞臺,由點到爲止變成了以命相搏,甚至還有人暗地裡下毒手,只爲勝利不擇手段。
六合會每三十年舉辦一次,每次的地點都不盡相同,是由六方勢力聯合決定的。
雖說是六方勢力的盛會,但是六合會並沒有規定其他門派不能參加,所以依照慣例,只要是認爲有實力的都有資格報名。
所以當六合會開始前,中洲所有的修仙門派都將一股腦地往一處擠,派出門下最得意的弟子前去參加,以求被六方勢力看中依附其下。
而此次的六合會時間便是定於離現在越兩個月後,江子凡這才知道師傅當時讓他在三個月內趕回靈劍宗的原因。
江子凡準備離開永安鎮先回靈劍宗,看看多年未見的大家還有跟師傅請教些問題,正在這當口,眼前走來的一羣人卻讓他大吃一驚,連想躲開的時間都沒有,只得滿心無奈地對上了那一張詭異的笑顏。
迎面而來的正是那個笑得一臉狐狸相的江謙,與他一同的還有六人,一人是江族族長江涵南,還有一件褐色長袍的天虛閣執事元風,而那其餘四人吸引住了大街兩旁百姓們的目光。
四人風華絕代,兩男兩女,女子國色天香,男子英姿勃發,身上散發出的如仙人般的氣勢引得無數人爲之傾倒。
江子凡細細一看,終於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江卉雪濃妝淡抹,嫵媚的眼神看着周圍,妖嬈迷人的身姿惹得無數男人目光流連。
江奇神情傲慢,總是不經意地往江卉雪身邊靠,眉宇間仍舊可以看出一副紈絝子弟的德行。
一臉淡淡的笑意,長得頗爲可愛的江盼兒,引起了江子凡目光躊躇,他對她的影響頗爲不錯,還有與她並肩而行的仍然一臉冰冷,卻頗有女人緣的江潯,他從未在他眼裡看到過一絲對自己鄙視的目光。
江子凡本想悄悄避開他們,卻不想一個巨大的聲音頓時傳入耳中。
“子凡!你怎麼會在這裡?”只見江謙笑呵呵地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道。
江子凡無語地看着江謙心中呵呵一笑,貼着他的耳邊咬牙切齒道:“你是故意的!”卻見江謙哈哈一笑道:“真是太巧了,居然能在這裡遇見你,盼兒,潯兒你們快過來。”
江子凡聞言面頰一抽,真恨不得砸死這王八蛋,並不是他不想見到大家,而是這麼多年未見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幾人聽到江謙的呼喊走了過來,江盼兒幾人見到江子凡時面色稍稍變了變,隨即江盼兒用不確定的語氣道:“你是?子凡?”
江潯的目光一直落在江子凡身上,冰冷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眼前的他笑容依舊還是那麼好看,那麼真實!
江卉雪與江奇在知曉眼前衣着普通的人竟然是曾經被趕出家族的江子凡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江奇的眼底帶着一副幸災樂禍的笑容嘲諷道:“原來是你這個廢物。”一旁的江卉雪也是一臉贊同的笑。
“卉雪,奇兒!不得無禮!”元風見弟子失禮訓斥道。
“師傅,跟他還需要客氣?”江奇不滿道。
元風在天虛閣地位極高,早已上升到了導師的地位,負責指導其他弟子修行,而江潯等人正是他門下的弟子。
這時,只見一邊的江涵南對着江奇寵溺一笑道:“元執事,奇兒也是無心的,您就別責怪他了。”
隨後輕瞥了眼江子凡一臉的不耐道:“你還有什麼顏面出現在老夫面前?還不快滾!”
江子凡聞言心中氣惱,輕嘲道:“這大路朝天,小爺我想去哪就去哪,與你有何干系?現在是你們擋了小爺的道,該滾的是你們纔對!”
“你混賬!竟敢這麼跟老夫說話!”江涵南氣的鬍子發抖,直指着江子凡道。
“喲!廢物多年不見,脾氣倒是一點沒變!你也不瞧瞧你現在什麼身份?讓爺教訓教訓你什麼叫規矩!”
......